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2章

      陆影换了个问题,“那您还记得,龙傲天长什么样吗?”
    这次孟主任却给了不一样的回答,连细节都描述出来。
    “当然记得了,那孩子长得也好看,浓眉大眼的,高鼻梁耳垂大,一看就知道他有福气,就是学习不大行。”
    陆影又换了个人,“那我们班班长……”
    “记得记得,何正同学,国字脸,圆鼻头,眉心还有颗痣,要么考第九要么考第十,说话做事也一身正气,听说后面考进体制了。”
    “那苏文静?”
    “苏文静也记得啊,戴眼镜,可白净的一个小姑娘,双眼皮,厚嘴唇,成绩很稳定,英语一直考第一。”
    连随口提起的一个人都记得,偏偏忘了考过年级第七的于缈。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
    “谢谢您,孟主任。”
    “谢什么。”孟主任朝他摆摆手,“以后常回学校看看。”
    钻进车里,陆影给裴络拨了个电话。
    “戒指先不用查了,我给你发一个录音文件,你交给孟成,然后跟孟成说,让他务必想想办法,我要见于缈一面。”
    裴络不问为什么,直接答应下来。
    回去路上,车子再次从那棵歪脖子树经过,陆影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瞥,却瞧见一个人蹲在树下喂猫,小小一个,背影像极了宋挽星。
    他连忙坐直身子看去,可哪里有人,明明连只猫都没有。
    司机不知道这棵歪脖子树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每次经过,陆影都要盯着看半天,他踩了踩刹车,多嘴询问一句,“老大,要停车吗?”
    陆影失望地收回目光,“不用,走吧。”
    裴络办事利索,第二天下午,陆影就接到了孟成的电话。
    “陆先生。”孟成上来就是泼冷水,“您提供的录音我们已经听过了,这段录音能否作为诉讼证据,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已经根据线索展开调查,至于第二件事,法律上有明确规定,刑事案件未判刑前,是不能会见犯罪嫌疑人的,审讯期间,也不允许其他人在场。”
    孟成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我们找了辩护律师,陆先生可以作为律师的陪同人一起前往。”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影淡淡道:“麻烦孟警官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半晌,才重新响起声音,“宋先生的事,我也很难过,但陆先生放心,宋先生和陆女士的案子,我们都会调查清楚的。”
    陆影没表达太多情绪,依旧是平淡的回复:“谢谢孟警官。”
    电话挂断后,陆影呆呆坐了很久,然后他回到跟宋挽星的卧室,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手表扣在手腕上。
    将手表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拉下衣袖,刚好将表遮住。
    做完这些,他收起手机,朝外走去。
    昏暗的会见室里,于缈坐下第一句话,就是要求换律师。
    “我有自己的委托律师,请让我的委托律师来见我,否则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跟陆影同来的律师递上一份文件,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于先生,您委托的律师前不久刚刚被吊销执业证书,您没有亲属,顾思女士也拒绝为您请其他律师,所以到时会由我作为您的辩护律师出席庭审。”
    于缈看向陆影,“是你干的?”
    陆影根本没见过于缈的律师,也不知道那位律师为何被吊销执业证书,但他还是承认了。
    “是。”
    于缈突然低下头去,再抬头时眼眶通红,“录音我听了,那都是假的,是宋挽星故意引导我那样说。”
    说完,他挤出几滴眼泪,模样可怜。
    不等陆影询问,律师先开口问道:“那请问于先生,被害人为什么要引导你说出杀害陆女士这种话?”
    “他嫉妒我。”于缈肯定道:“他嫉妒我跟陆游川的从前,我们每次见面,他都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这件事我的女朋友顾思可以为我作证。”
    另一个当事人“陆游川”就在身边,律师转头看看陆影,尴尬地干咳一声,“于先生,您的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就算是有人故意引导,也不会详细地说出整个作案过程,更何况,还有您杀害被害人的过程。”
    于缈耸着肩膀,眼泪接二连三掉在桌面上,他看向陆影,眼中全是哀求之意。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怎么会杀人呢?”
    铁证都已经摆在面前,于缈还不死心,居然糊涂到向陆影求情。
    “游川。”他故意将称呼变得暧昧,“你还记得我们的以前吗,毕业那天,我们在琴房里接吻——”
    “于缈。”陆影出声打断,“那都是过去了。”
    “可是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不管出什么事,都会站在我这边。”
    陆影突然俯身过去,直勾勾盯着于缈。
    “于缈,高中那段回忆对我来说很珍贵,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说到这里,他右手一震,露出一直藏在衣袖中的腕表。
    “这块手表,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那时你不认识这些手表品牌,还是我一点一点教会你的……你还记得它是什么牌子吗?”
    于缈脸色僵住,他死死盯着方形表盘,大脑急速运转后,给出一个十分模糊的答案,“不记得了,都已经过去七八年,谁还记得一块手表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