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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豪商、贵族,没有雷尔夫,我依旧会是那个巧笑嫣然的好好警督,而你们也依旧是那些和蔼可亲的亲民贵族。纳兰尼亚真是太美好了,美好得让我恶心。”扣押这些罪犯的治安官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但那些惨叫只是让他们的助长了他们的怒火。
    “哦,还有倒霉的沙克汀家族,莫须有的罪名。当然,我亲爱的先生们,那是我们的计划,你们果然自投罗网了,你们害怕,对吗?害怕雷尔夫找到你们的罪证,让你们得到一样的审判,你们还是低估了我们的新警督。”
    薇尔莉特露出愤怒到极致的扭曲笑容。
    “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雷尔夫让纳兰尼亚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坚信清理一些蛀虫,制造一点小麻烦能让我的家园变得更好。哪怕不能,呵呵呵呵,只要能减少像你们这样的衣冠禽兽,哪怕雷尔夫将纳兰尼亚变成另一个卡珊戴尔,我也不在乎!!!”
    面如死灰的众人被押送到牢房,在离开治安处之前,薇尔莉特叫住了他们。
    “你们知道自己最让我生气的一点是什么吗?”
    “在布置这个陷阱的时候,我和亲爱的雷尔夫打了个赌。”
    “我装作感情不合继续不知情的上班,而雷尔夫亲自拜访让沙克汀家族没落。我们在赌,你们是会来我这里告状,还是会拿出你们对待人民的野性去解决雷尔夫。”
    “结果他赢了。”
    “最让我愤怒的是,哪怕雷尔夫拆了你们的家门,没收了你们的财产,当面唾弃你们的丑陋,你们这群软蛋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公然反抗他!”
    “雷尔夫你们不敢惹,我就好欺负!是吗!!!”
    当薇尔莉特来到雷尔夫在纳兰尼亚的临时居所的时候,五个治安官像鹌鹑一样蹲在屋前的台阶上,他们原本是薇尔莉特用来保护雷尔夫的人选。
    “警督让我们等在这,他在房间里,并没有离开。”
    薇尔莉特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我让你贴身保护,不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但是警督说……”
    薇尔莉特脑袋上暴起了青筋,她正准备给这个听话的小弟一点教训。
    房门打开了。
    雷尔夫·布勒,脱下了那身治安官制服,穿着一件漆黑的大衣,提着狭长的手提箱,走出大门。
    治安官下属站了起来,笔直地站在台阶一侧。
    当那张阴沉的脸暴露在纳兰尼亚温暖的阳光下,阳光都好像清凉了几分。
    “你要出远门。”薇尔莉特站在雷尔夫面前,昂首挺胸挡住雷尔夫的路,四目相对,鼻尖和雷尔夫的鹰钩鼻子只有几厘米。“哪怕纳兰尼亚所有人都讨厌你,我的大床也永远欢迎你。如果你脆弱的内心受伤了,我现在就能给你一点慰藉。”
    雷尔夫翻了个白眼,“你总要把正常的话题引向那方面吗?”
    薇尔莉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布勒家族的血脉可以让我爹那个老顽固松口,而且我们在热恋期,分房睡太奇怪了,不是吗?”
    雷尔夫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你又擅自往自己的记忆里加了什么东西了吗?为什么我往你脑子里加的心理暗示没有生效。”
    薇尔莉特瞪大了眼睛,“你每天提供给我的膝枕服务,原来别有所图!!!”
    雷尔夫的眼白正在扩大。
    “我的原话是缓解疲劳的头部按摩,原来你管用擒拿技固定大腿叫膝枕吗?”
    “你不是没反对吗?傲娇先生,所以你对我做了什么?让我深陷情网?”
    面对薇尔莉特闪闪发光的眼睛,雷尔夫挪开了视线,“我并不是拒绝你,薇尔莉特,但你有时候……不,总是热情过头了,我想在公事和私事取得平衡。我将你对我的情感调整到了能够正常交流的初始阶段,每一次都是如此,但每一次,我再次催眠的时候,它总会再次回到阀值。”
    “我并没有扭曲你思想的想法,而且你的情感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扭曲的。”雷尔夫露出一个微笑。
    “难怪,我每天再见你的时候,都会有初恋的感觉,这是雷尔夫独特的‘调情’技巧?”
    雷尔夫认命地耸耸肩,“随你理解,我好像渐渐适应了。”
    “纳兰尼亚的治安工作已经进入了一个平和的阶段,我的女士,要和我一同旅行吗?”
    “度蜜月?当然,亲爱的,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我们去哪?我们去干什么。”
    “徳贡里斯,狩猎吸血鬼。”
    雷尔夫·布勒脸上挂起一个阴狠的笑容,他的口袋里,一张被揉皱的信纸正在突兀的冷风中摇摆。
    第四百七十四章 吸血鬼之女
    几天之后,两名骑着高大骏马,带着王国正式文书的治安官,在黎明,叩响了徳贡里斯那封闭整夜的大门。
    “我们是来自西尔德森王国的使者,依照国王西尔德森三世的法令,我们需要和你们的镇长交流,讨论德贡里斯这片偏远之地的所有权,让你们镇长出来。”镇民不敢违抗这位听上去高高在上的大人的建议,连滚带爬地朝城镇中跑去,用来窥伺的铁窗被遗忘,仅能容纳半张人脸的方形缺口里呈现的是徳贡里斯潮湿如黑泥的土地。
    为首的治安官骑乘一匹黑马,深邃如夜的长袍从肩胛笔直垂落,将整个人包围在阴影之中,如同一座阴沉的铁塔。但更糟糕的是铁塔顶端那一闪而逝的阴寒目光,那寒光几乎能将温暖冻结,仿佛他带来的不是商议,而是一场关于死亡与哭嚎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