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8节

      “你要对司新柔好,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了解她,她是个好姑娘。”
    “至于我们……”
    贺欢眠没把话说下去,只做出有些哽咽地别开视线。
    换做是从前,郁楚宴肯定想都不想就上前安慰解释了。
    当刚刚片刻的清醒,却让他上前的动作踌躇了。
    说实话,他对贺漪的此番情态,并不算陌生。
    他很早就从他爸那些情人身上,知道不能小觑女人。
    他身边的人之所以来来去去。
    其实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太读得懂,她们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了。
    但他自己从来不介意这一点。
    因为对于他而言,各取所需的恋爱关系,是他最有安全感的状态。
    他本来也坚信这一点,直到遇见了贺漪。
    他可以给他那些女朋友很多的东西,但是贺漪不同。
    因为他和贺漪之间尴尬的身份的关系,跟他在一起。
    除了各种非议,他想不到能给贺漪带去什么。
    他曾跟她隐晦地提过这点。
    但哪怕是这种情况下,贺漪都坚定地选择他,这也是他一直认为,贺漪对他的喜欢是很纯粹的原因。
    他一度以为贺漪就是真爱了。
    直到今天,看到贺漪拙劣刻意的演技,他开始有些迷茫。
    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沉默让贺漪越发心慌,她也不敢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丢下句我走了,别再来找我,就匆匆离开。
    说不出的憋闷萦绕在心口,难以散开。
    他和贺漪本来好好的。
    好像就是遇见了司新柔这破事,才逐渐偏离正轨。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找到了所有乱七八糟情绪的出口。
    ……
    贺欢眠边切号,边拿出小本子翻了下:“嗯,我现在是个上班有两个娃的中年男人。”
    短短一个小时,看到贺欢眠娴熟地切着n种身份的小号,搅风搅雨。
    司新柔已经从震惊到痴呆,再到现在饶有兴致地参与进来。
    帮她想中年男人的口吻:“嗯,就说……太恶心了,完全不能接受居然还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贺欢眠夸赞她:“可以啊,这口吻拿捏得很到位啊!”
    司新柔小小地抿唇笑了下:“因为我之前那经纪人听到有这种事,就是这种反应,取材于生活嘛。”
    说完,司新柔自己都一愣。
    曾给她带来这么多伤痕,让她痛苦到难以启齿的人,她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到他的,可是她说了。
    贺欢眠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我宣布,你出师了。”
    司新柔注意力被拉回来。
    贺欢眠将小本子上的三页纸,取下来,交给她:“作为出师礼物,我将赠送你三个小号,从此以后,你就在网上立于不败之地,有人骂你,你就大胆地骂回去。”
    “那一刻的你,已不再是你。”
    “你是‘双减’下,作业不多,时间大把,有仇必报的小学鸡;你是打着五份工、辛勤不辍,让骂你的人都不忍开口的励志人;你是江湖上无人敢惹(已黑化)的瑶姐。”
    司新柔好笑得不行,她接过三张纸条,珍而又珍地放进了口袋里。
    放的时候,想到贺欢眠用这些干的坏事,司新柔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贺漪喜欢我,这么鬼扯的想法啊?”
    贺欢眠眨了眨眼睛:“怎么鬼扯了?我明明很认真的。”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对她过分关注,她天天眼睛都黏你身上,那表现,可比你喜欢林辰要赤/裸得多的多了。”
    司新柔脸白了又红。
    白是因为贺欢眠说得贺漪喜欢她的话,恶寒的,红则是因为她没想到,她以为隐瞒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贺欢眠看出来了。
    司新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贺欢眠用两个手指比了下:“也不多,就那么一……”
    她手指间的距离不断扩大:“亿点点。”
    “啊!不许说!不许说!”
    司新柔尖叫了声,捂住耳朵,现场上演了皇帝的新衣装聋作哑版。
    两人正闹着,田婶来敲门了。
    “眠眠啊,赶紧和你朋友一块出来吃饭,等会儿饭都凉了。”
    “哎呀,都说了,人家酒店不是这样的,你有事打电话说嘛。”
    田叔的声音接着响起。
    田婶叉腰瞪田叔:“两步路的距离,我打什么电话?你电话费多了一用不完是吧?”
    田叔嘟囔:“原则,原则……”
    贺欢眠赶紧打开门,制止了一场原则和狗屁原则为主题的争吵。
    “婶儿,我来吃饭啦!”
    贺欢眠拉过略微有些局促的司新柔:“这是我朋友,司新柔。”
    田婶果然忘了狗屁原则的事,笑了眯眼:“诶,好好好,新柔是吧,吃饭,赶紧来吃饭。”
    田婶边边将司新柔往饭厅引,边道:“眠眠这孩子,也没提前告诉我有朋友要来,我做得不多,都是这老头子和眠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将就着……”
    司新柔看着面前色味俱佳、琳琅满目的满满一桌子饭菜。
    快要不认识做得不多,将就着吃这几个字了。
    贺欢眠在一旁笑眯眯道:“田婶以前可是酒店大厨,特别有一手,你快尝尝。”
    田婶摆摆手:“我就一般手艺,你都尝尝,喜欢吃哪道跟我说,下回我就知道了,你来,我就做那个。”
    司新柔心里暖暖的,点头应好。
    田叔在旁边纠正:“你这人怎么说瞎话呢?你那会儿不是大厨,是帮厨,你这手艺是看着师傅做,回家学的,酒店大厨那是有严格要求……”
    眼看田婶的目光越来越危险,贺欢眠赶紧用给他舀了一碗汤。
    “阿叔,喝口汤尝尝。”
    田叔乐呵呵地接过汤,端起,喝了一口,又叹:“就说这汤啊,酒店人家专门吊的高汤才讲究……”
    贺欢眠看着眼神明显已经带着杀气的田婶:“……”
    叔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司新柔在旁边大口大口吃着平时经纪人严格控制她碰的米饭,吃着入行来就没吃过的红烧肉,看着他们之间来去的机锋。
    有种从浮华悬空、光怪陆离的世界走出,踏踏实实落地人间的真实。
    就在司新柔细细品味着这种好久没体会到的温馨感时。
    裹挟着沉沉冷意的郁楚宴,一言不发地踏了进来。
    司新柔当即脸一白。
    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司新柔正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突然一把钢叉就从桌底亮了出来。
    司新柔:“???”
    为什么桌底会有这玩意儿?
    郁楚宴一看到那熟悉的钢叉,冷漠的表情差点没有维持住地抽抽下。
    田叔很是得意:“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贼心不死!没想到吧,我防着呐。”
    贺欢眠乐得看郁楚宴热闹:“不愧是我叔,这防范意识就是强,有你在,咱们这酒店安保等级杠杠的。”
    田叔被吹得飘飘然:“那是。”
    郁楚宴深吸口气,目光转向她。
    对上她浑然不惧、甚至还带着就这就这,你来揍我啊的挑衅目光。
    这也是偏她长得好看。
    即便神色欠欠的,也像朵鲜活艳丽的小玫瑰,张满刺的张牙舞爪。
    这要是随便换在其他人身上,郁楚宴很难保证自己没有揍人的冲动。
    他移开视线,看向司新柔,声音里带着冬霜般的冷:“怎么?司小姐都怀上我孩子了,还不准备跟我这个孩子的父亲单独谈谈吗?”
    司新柔没想到郁楚宴会当众说破此事,脸都白了。
    她甚至不敢看田叔田婶的表情,他们会怎么想她?
    贺欢眠捏了捏她的手,低声安慰她:“别担心。”
    司新柔惶惶的心稍安,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田叔田婶,想要解释。
    却见田叔架着钢叉,回头看向田婶:“老婆,你看,我说咱们要经常培训,你还嫌我事,那要不是我坚持培训了,你现在能知道这种伪装成受害者亲属的典型犯罪例子吗?”
    典型犯罪例子郁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