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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林序秋一愣,“我...”
    “只要找到他,你就能对我不管不顾,对吗?”
    “我不是......”
    林序秋搂住他的脖子,想在他唇边吻一口。
    但离景却别开了脸,苦笑道:“我知道你哥哥对你很重要,但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因大喜大悲导致加重病情,怎么办?”
    “我现在好多了...真的...”林序秋踮脚重重吻在他脸颊上,“阿景...”
    “你究竟有没有在意过我?”离景的声音越来越苦涩,“林序秋,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林序秋僵住身子,“阿景,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
    “我累了,回宫了。”
    离景狠心掰开他的手,大踏步走向门口。
    林序秋怔愣了一瞬,募地冲上前,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阿景...我只是太开心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
    离景咬着牙,心里难受的像被针扎似的。
    明明昨晚,两人算是说了很多话,也将话说了开来。
    可今日,林序秋却激动到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离景不由得在想,若林序秋真的得知能用他的命救顾淮之,他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
    放弃自己。
    越想,离景的心口越想被压着千斤巨石一般,喘不上起来。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若有一日,让你在顾淮之和我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林序秋一怔,“我......”
    “我明白了。”
    离景再次掰开他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无双坊。
    只剩林序秋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
    许久,他才垂下头,和刚睡醒的余风,一起迈步走向了云府的方向。
    ......
    彼时,云逐渊正抱着刚睡醒的小娇气包,一口一口地喂米粥。
    宴书澈眼睛都没睁开,却知道寻着云逐渊的唇索吻。
    云逐渊无奈地啄了他一口,“累不累?”
    “还好...唔...”
    宴书澈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阿渊越来越温柔了唔...”
    云逐渊笑了一声,低声说:“阿宴也越来越会撒娇了...”
    宴书澈缓缓睁开眼,瞪了他一眼,“不想喝米粥,没有味道,想喝肉丝粥~”
    “那你再躺会儿,我去做。”
    “好...”
    云逐渊将人柔柔放在榻案上,端着托盘拉开了门。
    刚一出门,他就看到余风和林序秋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云逐渊随手将托盘递给下人,“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林序秋抬眼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余风小跑上前,压低声音说:“督主,出大事了......”
    第148章 冷战
    余风回了云府,本应先去休息。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余风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躺着,索性带着林序秋,一道去见了宴书澈。
    听到两人的来意,宴书澈罕见地愣在了当场。
    “全死了?”
    林序秋艰难地点了下头,“无一生还。”
    “好狠的心!”宴书澈实在忍不住咬了咬牙.
    不管是谁下的手。
    能将全村男女老少屠戮殆尽,都非一般人能做的出来。
    就算是离弘...
    宴书澈忽然说:“这件事很是蹊跷,不像是离弘干的。”
    林序秋:“我也觉得。阿景说陛下近日来的注意力都在皇子皇孙上,屠了镜村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宴书澈倒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太子殿下呢?怎么没跟着你们一起过来?”
    林序秋和余风齐齐垂下头,不说话。
    正巧云逐渊端着托盘打开了门。
    见堂中气氛有些诡异,云逐渊先将托盘放到宴书澈面前,拿起瓷勺,漫不经心地边搅动边说。
    “看林序秋那表情,恐怕是吵架了。”
    林序秋默默看了云逐渊一眼,“无双坊查出,顾淮之果真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我一时激动...”
    “是你哥哥!?”
    虽然宴书澈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没做好准备让林序秋知道。
    这下完了。
    林序秋既然已经起了疑心,无双坊就不可能停下暗中追查的步伐。
    他们三个都没瞒住,还是被林序秋知道了。
    难怪和离景吵了一架。
    “哎...”
    宴书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这情况,离景最担忧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林序秋这么多年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忽然得知亲哥哥还在世,激动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站在离景的角度,他一定很难过。
    他本就觉得林序秋不在意他,不爱他。
    这样一来,他更是接受不了。
    宴书澈只能扭头,任由云逐渊一勺接一勺喂他吃肉丝粥。
    “离景回宫了?”
    林序秋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吧...”
    云逐渊开了口,“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但我知道,离景这么久以来一直用心良苦,无论是追求你还是追求权力,他都下了很大功夫。”
    宴书澈有些惊讶地听着云逐渊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现在你愿意跟他在一起了,他也拿到了太子之位,但这不过是中场暂停而已。”
    云逐渊伸出指腹,在宴书澈唇边拭了拭残留的粥汤,慢慢说:“换句话说,现在才是他最重要的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