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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然也没办法打击到江上青。
    若不是两人有默契,就是两人都信任对方,才能做到。
    宴书澈想着想着,就从缎被中伸出了手指,轻轻扯住了云逐渊的衣袖。
    “阿渊,你再过来些...”
    “哦...”
    云逐渊坐到榻上,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不比宴书澈轻松多少。
    甚至说,他比宴书澈还要紧张。
    所以,看到云逐渊这副模样,宴书澈忽然就放松了不少。
    毕竟不能两个人都紧张。
    不然也没法继续聊下去。
    “阿渊...”
    宴书澈牵着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我刚才选了一件淡蓝色的外衫,你要看看吗?”
    云逐渊“!”
    他失神地盯着宴书澈的眼睛。
    宴书澈的眼睛生得很清澈漂亮。
    每次被这双眼睛看着,云逐渊都觉得自己心内的某些想法某些话呼之欲出。
    宴书澈红着脸,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转而揽上他的脖颈,声音缱绻悦耳。
    “阿渊...你为什么不亲亲我?”
    云逐渊忽然阖上眼,又睁开,喉结狠狠上下滑动。
    他单手捏着宴书澈的下巴,吻住了他。
    “唔......”
    宴书澈紧张到浑身都在抖。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云逐渊吻,但这次好像和每次都不一样。
    而且,他确实没想到,云逐渊做的准备,比他还足。
    他下意识地以为,云逐渊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
    但万万没想到,云逐渊不但会,还会融会贯通。
    ......
    忽地,云逐渊十分罕见地轻笑了一声。
    “其实阿宴在想什么,我猜得到。”
    “但我害怕自己做的不好,会让阿宴不开心。”
    闻言,宴书澈在心内叹息了番。
    并没有不开心。
    反而很意外。
    想象中的不适全都没有。
    云逐渊把他捧在掌心里,当宝贝一样护着,生怕他有一丁点儿不舒服。
    画作......已成。
    第67章 开心
    云逐渊很认真。
    也很努力让这张白纸变得精致漂亮。
    只是白纸上洒的墨汁太多,画作也变得浑浊了起来。
    好好的山水画,都乱成了一团。
    宴书澈努力与云逐渊一起作画,可是到后面,他就有些承受不住。
    这幅画他画不下去了。
    但云逐渊还想继续作画,即便纸张已经皱成一团,他也没有停下。
    临睡着之前,宴书澈后悔了。
    他这次是真的后悔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逗云逐渊,也不该撩他。
    现在他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宴书澈睡着,云逐渊恍然了一瞬,停下作画的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而后,他在宴书澈额间柔柔落下一吻。
    这次,可是这小娇气包自找的。
    不能怪他。
    他本就喜欢宴书澈,喜欢到发疯。
    又怎么能忍受宴书澈一次又一次主动的投怀送抱?
    他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很明显,宴书澈对他的性子还不是特别了解。
    不然他今日也不会胆子这么大。
    一直到接近三个时辰后的丑时,云逐渊才将毛笔放下,转而将白纸轻柔地放在掌心。
    他套上衣衫,出去让下人将烧好的热水准备好。
    之后,他又用缎被裹着宴书澈,将他从正殿的房间,抱到了偏殿的房间。
    ——那个全是西藩装潢的房间。
    宴书澈疲惫的一直没有睡醒。
    他很细心地将宴书澈放进木桶,自己忍着某些不能直说的想法,帮宴书澈沐浴。
    最后,他将人抱回榻上,克制地在他手臂上吻了好几口。
    这才抱着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
    宴书澈是被窗外的鸡鸣声吵醒的。
    这次睡醒,他发现自己在云逐渊怀里。
    宴书澈先是怔了一瞬,立刻又反应了过来。
    他略带恼怒地瞪了云逐渊一眼。
    早知道这人什么都会,他又何必自己别扭那么多天!
    不过...
    宴书澈忍不住探着手,顺着云逐渊的侧脸线条描绘了一番。
    这个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要温柔的多得多。
    他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因为他有云逐渊这么好的夫君。
    云逐渊醒了过来,抓住他的手,嗓音低沉,“你再睡会儿...我去吩咐小厨房给你做糖蒸酥酪,可好?”
    宴书澈缩回手,深深地吸了口气。
    云逐渊的变化真的是有目共睹。
    他最开始既不会说话又冷。
    现在整个人都温柔了好多。
    说话也不那么气人了,也会说温情的话了,也会对他表达出关心,真的很好。
    但宴书澈觉得,还不够。
    因为云逐渊直到现在都没有认真跟他表白过。
    他还想亲口听到云逐渊的表白。
    不过在听到之前,他想先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云逐渊。
    他要给云逐渊满满的安全感。
    不然以云逐渊的性子,或许根本不敢说出来。
    “阿渊...”
    宴书澈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只从指缝里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