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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童瑶听完之后,更加糊涂了。
    “这样说来,是一群装备精良的歹徒逼着你回到今天,拯救汪冬麟,另外还有一伙歹徒,策划了今天即将发生的袭击囚车事件,杀死了汪冬麟……问题在于,为什么两伙人都那么重视汪冬麟?”
    “这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路天峰叹气道,“看来在汪冬麟的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把他救下来再说。”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带人去案发地点埋伏?路队一定知道确切的案发地点吧。”童瑶提出了一个最简单直接,同时也是可行性很高的方案。
    路天峰思索片刻,却是慢慢地摇了摇头:“你有没有考虑过,汪冬麟的押送转移应该是机密信息,为什么歹徒可以那么精准地策划袭击?”
    童瑶马上领悟了:“有内鬼?”
    “所以我们不能完全指望警方的力量。”路天峰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才说,“我想找余勇生帮忙,你觉得呢?”
    童瑶很勉强地笑了笑,余勇生当初对路天峰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崇拜,然而一个月前的那起案件改变了一切——搭档黄萱萱香消玉殒,路天峰被停职调查,这让余勇生心灰意冷,递上辞呈,就再也没和警局的同事有交集了。
    “我不太清楚他的近况……”童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忧。
    “我知道,他去了华铨安保公司工作。”
    童瑶颇为意外,原本她还以为路天峰和余勇生之间会心存芥蒂,老死不相往来,没料到两人竟然还有联系。
    “路队,你和他……还好吗?”虽然童瑶的问题断断续续,但足以让路天峰听明白了。
    “不好,偶尔聊几句,大家都很客套。”路天峰无奈地说,“也许他还在恨我吧?”
    童瑶一时无语,路天峰的坦白反而令她有点难以接话。
    “你大概在纳闷我为什么要找勇生。原因有三:第一,我相信他的能力;第二,我了解他的为人;第三,他在安保公司任职,可以替我们搞到一件很关键的道具。”
    “什么道具?”童瑶心想,虽然华铨安保算是行业龙头,装备齐全,但再怎么样也比不过警方吧?
    “车子。”路天峰似乎已经对行动计划胸有成竹,“为了掩人耳目,低调行事,今天将汪冬麟转移到精神病院时所使用的车辆,并非普通的囚车,而是从华铨安保借调过来的押送车。”
    童瑶心下了然,“哦”了一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我现在去找他聊聊,你替我们提前准备这些东西。”路天峰将一张字条递给童瑶,好像完全没考虑过童瑶拒绝他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童瑶接过字条,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五月三十一日,早上七点十五分。
    身穿安保公司统一制服的余勇生刚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小区的街心花园里。
    “老大?”余勇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天峰闻言抬起头来,冲余勇生一笑:“抱歉,忘记你家的门牌号码了。”
    “你怎么在这里……”余勇生觉得一下子词穷了。
    “光冲着你这一声‘老大’,我就没白来。”路天峰拍拍余勇生的肩膀,“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好。”
    “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帮忙……”
    “好。”余勇生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这反倒让路天峰愕然了,他说:“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
    “反正我都会答应的。”余勇生也笑了起来,这是他最近一个月来,第一次释然地笑。
    路天峰更用力地拍打着余勇生的肩膀,两个男人之间,似乎不再需要多说什么了。
    2
    五月三十一日,上午八点三十分。
    路天峰家的客厅变成了临时指挥中心,指挥官当然是路天峰,参与讨论的还有童瑶、余勇生和睡眼惺忪的陈诺兰。
    “大家先看这里。”墙上贴着两张地图,一张是d城的旅游地图,另外一张是地图上某片区域放大后的特写,“歹徒动手时间是在上午十一点十分,事发位置是福和路二号隧道内,这里平日车流量不大,加上隧道里面没有监控,灯光也比较昏暗,是个非常理想的作案地点。”
    “等等,我有个疑问。”童瑶举手发言道,“这条路比较狭窄,也并不是由看守所到精神病院的必经之路,囚车为什么不去走内环线呢?”
    “因为内环线的这一段路,在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就会发生严重的交通堵塞。”路天峰用红笔在地图上标记了一段道路,“为了绕开塞车的地段,囚车选择走西风路,然后转入福和路,穿过福和路的两段隧道之后,重新上内环线。”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明白。
    “歹徒应该是预先进入隧道埋伏,然后等待囚车路过的时候,射穿了囚车的轮胎,继而发生枪战。当时囚车上除了汪冬麟外,还有四名押送人员,最终结果是一死三重伤,重伤者直到六月二日还没醒过来。”
    “这伙歹徒真是心狠手辣啊!”余勇生说。
    陈诺兰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汪冬麟的案件,在网上讨论得沸沸扬扬,有很多网友认为他罪该万死,也有人觉得他一定是在装病脱罪。如果只有他被杀的话,我想还是会有不少人认为行凶者是在替天行道。但是这种残暴的手段,实在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