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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8章

      翌日,秦昆醒来,已经是下午。
    “这段时间,你起床越来越晚了。”
    夏天越来越热,杜清寒爱好的皮质衣物已经不合身了,穿着秦昆宽大的衬衫和短裤,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秦昆洗漱。
    “嗯,脑袋经常会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日夜颠倒的毛病。”
    牙膏是挤好的,水是放好的,饭也是做好的。
    秦昆无数次感慨杜清寒的存在于自己而言已经不可或缺,可惜就是不能行房,这种处境非常难受。
    房间里一尘不染,杜清寒也不喜欢光,皮肤越来越白,秦昆洗漱完双手搭在杜清寒肩上,捏了捏她的脸。
    “你想死吗。”
    “当然不。”秦昆顿了顿,“我发现你最近长出虎牙了,是不是要化僵了?”
    杜清寒的体温凉的不似常人,秦昆早就发现了,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脸色煞白,甚至脉搏的跳动都摸不到,正常人哪会长这样?
    杜清寒对着镜子照了照,瞪了秦昆一眼:“不要乱说。你会影响我对自己的判断。”
    秦昆哭笑不得:“我说大姐,你对自己有个毛的判断?你连自己从哪来,怎么长大,以前的记忆怎么消失的都不清楚,你判断什么?”
    杜清寒捏着下巴思忖了一下:“我一直觉得我是个人。人能做的一切我也能做。你不要误导我,其实我有想过,我是不是一些奇怪的生命。”
    这种考虑可不是空穴来风,秦昆发现自己书房里,那空荡荡的书架上放着一本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一本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后,就有些震惊,最近又多了一本《形而上学的恐怖》,才发现杜清寒对于生命意义的追寻从没停滞。
    一个支锅下斗的,现在考虑这么严肃的问题了,自己还不太适应。
    秦昆撇撇嘴道:“拉倒吧,人能生孩子,你能生吗?”
    论哄女孩上床,每个男人都是人精。
    杜清寒的回答倒是意外:“我应该能生,你呢?”
    “我当然……”秦昆刚要回答,心头涌上一种被绝育支配的恐惧。
    尼玛,历代陪天狗都没有子嗣啊,甚至一些烙下天谕道印的人也无后好不好!
    “咳,我当然不能做这种无耻的事。”
    秦昆捏了捏杜清寒的脸,看到虎牙越来越尖了,灰溜溜地跑了。
    杜清寒有些奇怪,莫名其妙道:“你跑什么?以前支锅下斗的伙计大多睡觉都不挤在一起,害怕因财生歹,互相残害。现在我大致清楚你晚上老钻我被窝是为什么了,不就是男女之事吗,我可以试试。”
    “拉倒吧,你獠牙都快长出来了,我不跟你试!”
    杜清寒无奈摇摇头,能感觉到秦昆在害怕,他怕什么?怕自己吃了他?
    杜清寒对着镜子露出牙齿,牙齿确实尖了不少。
    “化僵……嗯,僵尸的寿命似乎也很长,我难道是一只僵尸?”杜清寒百思不得其解,准备买一些道门的书籍,学习学习。
    第0833章 邪术?邪徒?
    离茅山丹会还有半个月,南宗终于动了。
    符宗首座余月弦带队,楚道、景三生、秦昆、王乾、楚千寻、李崇、柴子悦、韩垚,凡是在临江市的扶余山弟子,符宗全都包了机票。
    当然还有葛大爷。
    根据规定,70岁以上的老人坐飞机,需要医院开具证明,工作人员要查看葛大爷的证明,葛大爷气急败坏,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非得说自己69岁。
    工作人员无奈,还好斗宗小师妹苏琳赶来,送了证明过来。
    上飞机时,葛战背后绑着的牌匾也要求托运,葛大爷宁死不从,这种老顽固,让余黑脸、景三生、楚道赔了不少好脸,事情才作罢。
    头等舱,葛大爷怒气未消,口齿清晰,指着余月弦三人道:“你们也70了,为什么不让你们开证明!”
    楚道干咳一声:“我开了。”
    景三生摸了摸鼻子:“师叔,我才68。”
    余月弦白了一眼:“我66。还不老。”
    “我就很老吗?!”
    秦昆、王乾几人心中冷汗,生怕葛大爷一脚给余黑脸从飞机上踹下去。
    葛战老不老没人敢说,粗大的嗓门引来了空姐,稍加安抚,葛战才消气,继续口角歪斜,流着口水。
    秦昆第一回体验头等舱,就是一个爽!王乾、韩垚也一样,作为扶余山四穷,虽然日子越来越好,头等舱是没坐过的,发现这里还有香槟,能围桌打牌,三人玩的很开心。
    李崇鄙夷,一群土包子。楚千寻戴着墨镜,也不屑和他们一起大惊小怪,太丢人现眼了。
    其实除了李崇、楚千寻、葛战、余月弦,其他人都没坐过头等舱,柴子悦也一样,斗宗的孙媳妇,钟家的真传替葛战擦完口水,也和秦昆一群人玩起了扑克。
    茅山在苏省,飞机落地金陵城,他们提前半个月到,其实都是为了出来玩玩,散散心。
    临江市作为南山省地脉要穴,阴阳相安,秩序很稳定,华夏三条灵脉,南龙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已经稳定下来,他们便能卸下担子稍微放松一下了。
    6月,金陵城街头,夏风宜人。
    走在街上,声音软糯的妹子,穿着惹眼,也是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秦淮河,夫子庙,石砖铺地,没有多余故事,只有过去的往事,似乎光影交错,透过时间,能看到当年的秦淮河畔是怎样的风流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