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9章

      【不能。】
    俞清讨价还价:“就一点点……”
    【】
    系统干脆不说话了。
    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俞清蔫巴巴地跟着他们走过去,打起精神开始找起钥匙来。
    医院的前台柜已经积上一层厚厚的灰了,桌子上也都乱七八糟的,各种纸质文件都混成一团,看上去就十分不舒服。
    俞清走近了些,发现桌子上还有一根笔帽打开着的水性笔,正压在一本笔记本的上面。
    俞清将手机镜头也凑过去了些,让直播间的观众也能看见这里的情形。
    “桌子上真的好乱呀。”
    “估计出事之后就没人来打扫过吧,刚才的那些地方也是乱糟糟的。”
    “这个水性笔还是打开的诶。”
    “我怎么觉得是当时值班的人正在写什么东西,估计都还没写完就跑去跳楼了。”
    “楼上不要说了,我胆子小啊啊啊。”
    “这个猜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而且还有那么点儿细思极恐。”
    “主播要不看看那个本子上写的啥,镜头里有些看不清,不过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写着什么。”
    “楼上+1。”
    ……
    见有不少人想看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俞清走过去,伸出另一只手将笔记本拿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叶扬也看见了,他走过来,说:“这是什么?”
    俞清摇摇头。
    叶扬:“打开看看呗。”
    俞清将笔记本放在前台的接待桌上,用镜头对准笔记本,以便于观众能看清楚。
    这本笔记本倒是挺厚的,前面十几页都是记录着工作日志,只是越到后面,内容越发奇怪了。
    如果说前面的工作日志是客观理性的,那么后面记录的内容就更像是一个人在写日记了。
    记录的这个人的像是有了自己的情绪的想法,开始记录起每一个病房的病人的惨状和对工作的消极颓靡态度。
    而从这些文字也能看出来,这里所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市区或者其他地方转过来的重症病人。
    又或者说是将死之人,已经不可能在治愈好了。
    没错,笔记本中所记录的就是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小声说一句,感觉记录的人好绝望啊,每天都和这些快要死了的人打交道。”
    “我怎么感觉这个写笔记的人也精神不太正常。”
    “歪一句,这个人肯定还没工作几年吧,这字我居然能看懂,写的还挺端正的。”
    “呜呜呜看着好难过啊,这个记录的人应该是护士吧,字里行间就能感觉出她的无奈和心酸了。”
    ……
    俞清看得心情也有些沉重,本子中还不乏记录着那些重症患者还有一部分是费用问题而转院过来的。
    亲属们表示想让病人在这里度过人生的最后的一段时光。
    而笔记本越翻到后面,这些掺杂着个人情感的记录开始逐渐变少,意思也全都变成了「一起去死吧」诸如此类的话。
    俞清越看越眉头蹙得越紧,他感觉这已经不是一个医者的记录了,而是一个精神病人的疯狂想法。
    笔记本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准确的说是两个字:解脱。
    而且这两个字写的歪七扭八的,像是仓促之下写的。
    可是写下来的力道却极其的大,纸张都被划破了,甚至连同后面几页都还有水性笔划过痕迹。
    想来是写完就去自杀了。
    俞清盖上笔记本,本就蔫蔫的心情更加难受了,像是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无法挣脱也破不开,也无人能帮他。
    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绝望无助的气息……
    都市怪谈(十九)
    好重啊……
    这样压抑的情绪几乎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俞清蹙起眉尖,呼吸急促起来,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将手按在自己胸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逐渐稀薄起来,让人难以呼吸。
    好难受……
    要怎么样才可以不那么难受。
    一瞬间,俞清脑海中闪过笔记本上的最后两个字:解脱。
    是不是只要解脱,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就不会再被病痛所侵扰,不必为了生活而忧心,甚至也不用再做这种没完没了的任务了。
    俞清垂下眼眸,负面的情绪如同浓稠的黑色丝线,缓慢地将他团团围住,如同跗骨之蛆,
    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少年最后的理智,还有……求生的希望。
    俞清手指蜷曲起来,他猛得抬起头,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漫天的黑色。
    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俞清自己都看不到。
    这是哪里?
    俞清茫然地看向四周,他将自己的眼眸睁得极大,可尽管这样,也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000,你在不在啊?”
    俞清在心中狂敲系统,可却收不到半点回应。
    浓郁的黑色就像是一只巨大猛兽,正张着血盆大口,只待俞清走出一步,便将他吞入肚中。
    “000?”俞清忍不住喊出了声,“0……”
    俞清骤然一顿,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要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叫谁的……
    俞清攥紧手心,可始终都记不起那个名字来,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