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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无cp文里炮灰女配 第61节

      午后下了一场瓢盆大雨,
    十奉湖中的粉荷绿叶被拍打倾斜,滚滚水珠缓缓流下。
    最近因为岁成公主染病,被当今圣上接进了宫里调养, 朝华殿内外不时有太监宫女进出, 面带慌张。
    潮湿的地砖沾上些许的泥泞,杜蚕瞪了眼那个小太监, “你是哪个殿里的,脚底板上沾了泥都敢进来?”
    被点到的小太监立马跪下, 半潮的蓝色衣服一下子染上深色,“奴才……奴才刚刚在外面不小心踩到泥地了。”
    小太监是半路被拉过来的, 哪里知道这朝华殿还有这个规矩, 他瑟瑟缩缩地跪在地上等候着自己的宣判。
    “算了,看你也是个面生的,把地上的泥给擦干净了赶紧走。”杜蚕挥了挥手不耐道。
    夏天就是如此,上一刻还晴空万里, 下一秒就暴雨骤至了,公主这场大病生的突然, 赵公子也还未回来, 杜蚕心中多了几分担忧。
    屋内,细密的帘子遮住视线, 几位太医没有公主的命令不敢妄自上前看诊。
    杜蚕终于进了殿,看到几位太医还跪在不远处没敢动弹,她一步步上前掀开帘子, 岁成躺在洁白的床被上, 身上没有盖被子, 罗红色的寝衣铺成在床上, 刺目而又惊人的美貌, 她掀开帘子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又是三分嫉妒与七分害怕。
    她将岁成轻轻推醒,“公主,太医在外侯着呢。”
    岁成眼睛闭着,只是嘴里还在不停说话,杜蚕凑近了,只听到“赵不度”三个字,她心中知晓,那是那位赵公子的名讳。
    岁成被她推醒,眸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散光,转瞬即逝,“不要太医,要……”
    “赵不度。”
    她唇瓣嫣红,脸上也染上了红云,明显是高热的状态,杜蚕不敢拖拉,这病万一有了什么好歹,自己绝逃不了一死。
    杜蚕又劝慰几句,岁成不听,只喃喃道着“要赵不度”四个字,最终她没有办法只能让几位太医先回去。
    圣上只把公主接进宫里便不管了,赵公子临走之前也曾说过,要她必须听公主的话,除非公主寻死,其他无一例外。
    她悄悄退下,守在门口。
    此番公主生病自己必然要受罚,若是还不听从公主的命令怕是自己死了也要脱层皮,她不愿受苦。
    不知过了多久,高大的红墙那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绯红的夕阳下绣着金线的衣裳暗暗发光。
    是赵不度,他回来了。
    杜蚕如见救星,提着裙角赶紧迎过去,“赵公子……公主她——”
    她话未说完,便被赵不度打断,“我已知晓,杜蚕,你做的很好。”
    他声音轻和,柳叶眼温柔地看人时目光是缱绻的,杜蚕的脸颊被夕阳染上红意。
    “那赵公子快去看看公主吧。”
    “嗯。”
    赵不度眼里漾起黑色,一点星光微闪,进了岁成的屋子,杜蚕熟稔地挥退了宫人。
    赵公子在,他们这群宫女太监便形如虚设。
    “岁成。”赵不度抚着她的脸庞轻轻唤道,温热的触感碰上他略带些凉意的手,岁成不自主地就蹭上去,想要更多。
    赵不度眼眸深了些,将岁成揽起靠在他的肩头,“岁成,我回来了。”
    蝶睫微微扇动,听到熟悉的声音岁成睁开眼睛,眼里似乎终于有了焦点,手轻轻抬起,从他的眉心滑过高挺的鼻头,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不度,赵不度……”
    “我在。”
    听到心上人娇娇地叫着自己,赵不度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化了,手上不自主地便用了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岁成痛呼一声,他才终于晃过神来,拉开她肩头的襦裙,上面赫然有了红印,她的皮肤实在娇嫩,但只要有自己在身边,她的皮肤上永远都会有这种印子。
    他低头亲了一下,舌尖扫过她滑腻的肩头,怀中的人瑟缩了下靠着他的胸膛更近了些。
    “赵不度……”岁成又叫他,声音中带了几分恼怒,手指在他的腰际轻掐,“我难受。”
    她眼睛雾蒙蒙的,嫣红的嘴巴撅起,“好难受。”
    赵不度抚着她的发丝,鼻头深吸了一口香气,心中的燥意抚平了些,“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掌心化刃,在自己的锁骨处狠狠划了下,鲜红的血液争先流出,岁成的眼睛发出光亮,整个人生动几分。
    赵不度将岁成拥到怀中,靠在自己的胸膛处,感受到了她细密的吮,时不时还用舌尖破开伤口,汲取更多的血液。
    他整个人带起一阵颤意,随之而来的却是冲天的快感,唇角有些白了,眼尾处却带了些红意,突然怀中岁成又是一个啃噬。
    赵不度终于忍不住喉中的呓语,微哑的嗓音发出呻/吟,饱含了情意和舒畅。
    再也忍不住,他放下细帘,无视岁成没有尽兴的表情,将她唇角的血液轻轻触碰到自己的唇,带着腥气与锈味,那是自己血的味道。
    “还有的。”他轻声诱哄她,将自己的唇角咬破,岁成闻意便覆上他的唇,赵不度趁机解开她腰际的衣结,雪白的身子卧在罗红色的寝衣,他喉结又滚动了几番。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朝华殿内种的是绯红的玫瑰,豆粒大的雨珠倾泄,红花娇弱,无力地承受着雨露,地上滚落些嫣红的花瓣,显示了这场雨的声势浩大。
    殿外的琉璃灯被点亮,夜临了,赵决将岁成唇角的最后一丝血迹抹尽,怀中的人已然陷入安睡,他眼中满是笑意餍足。
    罗红色的襦裙不大盖住了两人,赵不度轻轻一起身,便扯落了不少,眼眸又深了几许,最终将襦裙给她再次盖好。
    月光从门缝里钻进,隐隐地照到他的身子,上半身几乎都是伤痕,有齿痕,有刀伤,还有各种细密的口子,赵不度没有在意,抬手黑衣便掩住了伤痕。
    岁成公主的高烧退了。
    杜蚕得知这个消息,悬着的心终于落实,果然还是赵公子厉害,一回来便治好了公主的病。
    赵不度站在门外,听着杜蚕事无巨细地将这几日他走后岁成的事一一禀告,他当初选了杜蚕做岁成的婢女,看中的也不过是她的好记性。
    杜蚕提到了近几日消失了的几个宫女,语气疑惑,但没有深说,这皇城宫里一天少了一个几个人又有谁会在意。
    赵不度听到这里,脸上表情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杜蚕讲了好一会儿才全部讲完。
    其实岁成公主的日常也是极为简单循环,但是赵不度却是没次都要认真地听一遍,从不烦躁。
    “嗯,杜蚕,你做的很好,”他垂眸夸奖她。
    杜蚕头低得更深看些,正欲说话便被从殿外进来的一个小太监给打断了。
    “赵公子,陛下找您。”
    来人正是白天的那个小太监,杜蚕又怒视了他一眼。
    赵不度心下了然,心中对那皇上嗤之以鼻面上却仍旧一副风雅之姿,“带路吧。”
    走前他又吩咐了杜蚕,他没回来前不许进公主的房间,杜蚕低头应诺。
    院里的玫瑰花瓣零落在地面,被赵决踩过,映入地砖中,变成乌黑,花枝轻轻摇曳一下,送来几许花香。
    赵公子虽没有个正经名位,在这宫中却是人人知晓,当今公主与他成双成对,圣上更是对他青睐有加。
    赵不度踏入那荒淫的屋子,脚下踩着了一根烟紫色的罗缎,他对屋子内衣不蔽体的女子恍若未见,向陛下行礼。
    “不度啊,快快起来,不用行礼。”
    李皇将身旁的女子推开走到他面前,对着这些女人他毫不避讳,“不度,你上次给我开的秘药我给吃完了,你看……”
    赵不度眼眸轻转,他走前特地给了这个狗皇帝十颗药丸,一天一颗便可,他竟十天未到就全部用完,这……不是自己找死?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皇上想要,我这里自然有,有多少有多少。”
    屋里的女人香味刺鼻,赵不度渐觉不耐,岁成的气息都快被他们掩盖了,他不待李皇又说,“我先走了,等会儿让人给皇上送来。”
    黑色的锦袍微微荡出一个弧度,李皇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几许恶恨,转而又抱上身旁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俯身上去。
    *
    巍峨的绵山之后便是皇城,先祖选址于这里,起初是为了抵御外敌,进可攻退可守,如今却似藏于山后的安乐窝。
    掀开薄雾的面纱后,就是滔天富贵与至上权力集一身的皇城所在了。
    桑枝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们这么些天终于穿过林子了,可把她给憋坏了。
    她想着,那些退隐山林的大侠或者文人实在是的太厉害了,若是她一个人在林子中呆着,绝对是要抑郁了。
    赵决看到桑枝的动作,挑了下眉,“之前还不是说最喜欢山林风光了?”
    “那也是之前了。”桑枝答道。
    她揉了揉膝盖,进城的城门近在眼前了,她很快就能真正躺在舒服的床上了。
    门口来往商人百姓数量多,安排了好几个守卫在城门口检查,他们这行人相貌不凡,引得好些人看过来。
    赵决看着眼前熟悉的城门,心中思绪翻滚,身上不自觉地带了些戾气,桑枝感受到了这股气氛,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
    “你收敛些,别被他们抓走蹲大牢了。”她有心逗他开心,赵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放松情绪。
    那晚他看似是睡着了,可是她说的话自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也不喜欢皇城。
    检查了他们的路引,守卫对这路引仔细对照看了眼才放他们进去,进了城,里外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喧嚣热闹起来。
    桑枝眼睛放了光,莫若水顾及着他们的体力和状态,说:“我们先去找个客栈休整下,什么事情明日再做打算。”
    “好。”苏池应道,他看到这熟悉的街市显然也是有些恍惚。
    仍旧是沈逍客找了客栈,桑枝今日也实在是累了,洗漱了一番便直接躺在床上睡着,连系统都播报声都没听见。
    【当前任务完成度40,到达剧情关键节点,完成此关键剧情点,额外获得礼物。】
    回应它的只有桑枝有些深沉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说:
    赵决他爸才是真病娇哈哈哈
    第57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二)
    一口一个“枝枝妹妹”
    当今圣上不好了。
    桑枝是在等赵决的早膳时听到身边有人议论的, 按理说,妄论皇帝可是大罪,可是这里的百姓似乎没有这点自知, 声音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道。
    “可不是呢,听说咱们皇上日夜荒淫, 昨夜更是在美人床寝上晕过去的。”
    “这下好了,继位的会是谁, 不会是……”
    几人对了个眼色,那个名讳没有说出口但却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