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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 第82节

      接下来席间,谢尧臣一口一个舅舅,一口一个表哥,叫得比宋寻月还勤。
    宋寻月在一旁偷笑,虽然他这模样很好玩,但是听着心里甜滋滋的是怎么回事?
    酒过三巡,谢尧臣方才向魏康鸣问道:“舅舅和表哥如今在军中做校尉和副尉,显然是从头开始,不知未来有何打算?”
    倘若魏家想回京,外祖父得罪了父皇他兴许没法子,但魏家这些后辈,他费点功夫,还是能弄回来。
    毕竟宋寻月在京中,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亲近的人,再加上他在京里这名声,旁人大多敬而远之,她受自己连累,恐怕也很难交到朋友,若魏家回来,对她而言日子过得应该能更顺心些。
    听这话,魏康鸣便知谢尧臣有帮魏家的打算。
    魏康鸣对此心下感激,但,一来他不信任这不着调的琰郡王,不认为他能办好事。
    二来,宋寻月嫁了个皇子,在外人眼里,魏家怕是已经被划分到琰郡王的势力范围。为了宋寻月好,也为了魏家好,他得避嫌,不能接受琰郡王的帮助。
    念及此,魏康鸣对谢尧臣道:“多谢王爷关怀,如今臣同长子,在成鼎元将军麾下任职,成将军善水战,这些年治理水寇得力,想来跟着他,迟早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谢尧臣闻言蹙眉:“谁?”
    魏康鸣以为谢尧臣没听清,再次重复道:“明威将军,成鼎元。”
    谢尧臣脸上没了笑意,神色有些严肃。成鼎元,这不是前世,院子里挖出长着龙角怪石的那位吗?
    前世,龙角怪石一事即出,成鼎元立时便被推上风口浪尖,满京里传他有化龙之兆,被父皇猜忌,调离职位,两个月后病逝。
    算起来,挖出龙角怪石一事,就在前世他回京后的这几日。
    魏家当年本就得罪了父皇,倘若成鼎元再出事,父皇发觉魏家有人在成鼎元麾下,那魏家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宋寻月觉察到谢尧臣神色不对,拽拽他的衣袖,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谢尧臣正欲习惯性的遮掩,但忽地想起方才宋寻月在院中所言,便决定找个合理的借口,隐去重生一事,将这事告诉她,于是便对她道:“晚点跟你说。”
    说罢,谢尧臣恢复往常的神色,对魏康鸣和魏承典道:“成将军实力出众,舅舅和表哥这条路选的不错。”
    说完,继续招呼他们吃饭,众人说说笑笑一下午,直到天色将幕,魏康鸣对宋寻月道:“我去拟贴,叫人送去宋家,明日登门拜访,你同去?”
    宋寻月点点头:“成。”
    谢尧臣和魏家父子告别几句,转头对宋寻月道:“我先回府,你来送送我。”
    宋寻月看他神色,便知他有话要说,点头,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来到厅外,谢尧臣拉着她到廊下,神色担忧,对她道:“成鼎元将军,怕是要出事。”
    第77章
    一日不见,我好想你。
    宋寻月震惊的盯着谢尧臣, 满面愕然,他怎么知道成鼎元要出事?万分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会未卜先知?还是说……宋寻月看着眼前这张俊脸,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
    谢尧臣见她如此惊愕, 以为她是关心舅舅表哥,听到成鼎元要出事给吓得,他忙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圈在身侧, 安抚道:“你先别担心, 你听我说……”
    幸好前世成鼎元出事后, 他细细查过, 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下很好编借口。
    谢尧臣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有留意太子和端顺王,对他们的一些行动, 心里多少有个数。毕竟身在皇家, 我得自保。前些日子, 我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太子有意拉拢成鼎元。但是成鼎元不欲卷入夺嫡之争,便拒了。以我对太子的了解,这样一位出色的将领,不能为其所用,又得端顺王觊觎, 他八成会除掉。这次成鼎元回京, 对太子而言就是个机会, 或许他会动手。”
    宋寻月闻言, 神色间的惊讶少了些, 原来是这般揣测的, 吓死了。
    可听罢这话,新的烦闷又漫上宋寻月心间。谢尧臣所言,恰好印证了她一直以来的担忧。
    他有夺嫡之心,若没有,为何会对太子和端顺王的行踪这般清楚?甚至连成鼎元的事都知道。必是满地里没少调查。
    但是……宋寻月又不解,若他有这般能耐,前世怎么会干出给端顺王下毒,买通人家外祖母这种蠢事呢?
    各种疑惑打心里打转,宋寻月暂按下不表,顺着他的话担忧道:“若当真如王爷所言,成鼎元一旦出事,舅舅和表哥的前程不就跟着完了吗?王爷,我们是不是得想想法子?”
    谢尧臣拧眉想了想,他不能将成鼎元家中院里,挖出个龙角怪石的事说出来,这种未卜先知的事,说了不好圆,而且,他就算有通天手段,也不能将太子的行踪事无巨细的了知清楚,若这般,太子早就不是太子了。
    他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将此事编合理。
    念及此,谢尧臣接着对宋寻月道:“确实得想想法子,但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太子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成将军,所以容我先查查。”
    宋寻月闻言有些着急,她知道啊!成鼎元将军的院子里,埋着个东西呢。但是她要怎么告诉谢尧臣?
    而且她还有担心的事,前世成鼎元出事了,由此可见,前世的谢尧臣没有搭理成鼎元这桩事。那么他现在插手,明显是因为她,因为魏家的缘故。
    但是他有夺嫡之心,这次既然插手,倘若他想借助成鼎元将军的事,对太子做些什么可怎么办?
    念及此,宋寻月对谢尧臣道:“嗯,先查查,对了王爷……”
    宋寻月抬眼看向他,谢尧臣不解低头:“怎么了?”
    宋寻月看着眼前俊逸高贵的男人,脑海中不由想象出他被皇帝厌弃后落魄模样,一时心疼不已。
    为了他们的未来,她决定,先撒个娇试试,看能多管多少用?毕竟她不认为,谢尧臣的对她的感情,足以让他放下对至高权力的执着。
    念及此,宋寻月转身抱住谢尧臣紧窄的腰,他的腰抱起来,手感当真好,窄而有力。宋寻月抱紧他,仰头看着他,委屈巴巴低声道:“王爷能不能答应我,我们只阻止这桩事便好,绝不借此伤害别人,行吗?”
    一旦他借此反击太子,彻底击垮便也罢了,若击不垮,他们的安稳日子就没了。
    谢尧臣低头与她对视,喉结滚动。这语气,这神情,还主动抱他,别说这合理的要求,便是要他命,他也答应!
    “好!”谢尧臣点头,随后抬手,拇指指尖从她脸颊拂过:“知道我的王妃心善,我答应你,只阻止,不害人。”
    见他答应的郑重,宋寻月稍稍放下些心,松开谢尧臣站好,状似询问的提醒道:“王爷打算怎么查?成将军元宵节前后就要走,若太子想动手,想来就在这几日了。”
    他若是不知道就好了,她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去成家帮忙把东西挖了便是,到时候再提醒下成将军,这事就算完了。但现在谢尧臣掺和进来,这事明显变得复杂起来。
    谢尧臣闻言也不禁蹙眉,若不是今日被宋寻月教训了一顿,他也没想着这种事和她商量,她要是不知道,他寻个什么由头,把成家的东西挖了就成,届时成鼎元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自会警醒。
    谢尧臣想了想,对宋寻月道:“我先查查,查查再说。”
    戏做得真一点,明日再跟她说,他查到了,院子里可能有东西,想法子去挖掉,就这么办吧。
    宋寻月也只好暂且点头应下,若他查不出来,她就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谢尧臣知道成家院子里有东西,但怎样才能让他知道?
    谢尧臣看着她烦忧的神色,安抚道:“你别担心,你外祖家的事,我肯定会上心,成鼎元将军遇上的这桩麻烦,我一定帮你办妥。”
    宋寻月复又想起前世他对二皇子干的蠢事,格外感动的同时,也格外担忧,着实想跟谢尧臣说,要不然你还是别办了吧?
    可他前世分明没有参与这桩事,这辈子眼瞧着是为了她,这一腔好意,她怎么舍得拒绝,只好装着格外庆幸,道:“幸好有你。”
    若是没办好,大不了她尽力给谢尧臣兜底,左右现在她人手充足,还有舅舅和表哥在。
    她这夫君,在这些事上,废物是废物了点,但贵在人品好又长得好,会挣钱还能跟她玩到一起去,这些旁人瞧不上,但与她而言都是优点,左右她不需要他去建功立业,只想快乐幸福的过日子,废就废点,她不在意。
    这话谢尧臣喜欢听,他伸手揽过宋寻月的腰,俯身便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去,凤尾冠后的两条细金链子,也顺势垂下,挂在他的肩上。
    而恰于此时,厅内以为谢尧臣早已走了的魏康鸣和魏承典,也从厅里走了出来,准备回去写帖子。
    怎知踏出门槛的瞬间,二人就远远看见廊下这一幕,父子二人刚伸出去的脚,好似踩到燃烧的炭火般,嗖一下收了回去。
    “嘶……哎呀。”魏康鸣深深蹙眉,嫌弃骂道:“这纨绔。”
    跟自己父亲同见这一幕,魏承典多少有些尴尬,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后道:“兴许……王爷和妹妹以为不会被人瞧见?”
    魏康鸣素不喜纨绔子弟,对这种不着调又不上进的男人格外唾弃,占着天赐的地位和资源,却不思如何报效家国,反而将精力都放在吃喝玩乐上,当真瞧着碍眼。眼下又见谢尧臣毫无顾忌的亲他外甥女,心底这火蹭蹭往上冒。
    可怜他乖巧的外甥女,嫁了一个这么有身份的纨绔,便是日后受苦,他们都不好讨回公道,等新婚这点子新鲜劲过去,他外甥女的后半生该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魏康鸣愁的紧。
    谢尧臣这吻来的太突然,宋寻月都被惊得忘了闭眼,实实在在的瞧见了他亲自己时的模样,长睫覆盖在眼睑下,鼻梁线条精致,好生……好生叫人喜欢……
    谢尧臣很快松开她,在她耳边道:“我先回去了,查清楚成家的事,就来找你。”
    宋寻月怔怔的点点头,目送谢尧臣离去。
    宋寻月目送他出门,平复下动荡的心,心下琢磨着,若不然明日舅舅和表哥去宋家,她暂且先别跟着去了,先跟舅舅带来的人都熟悉下,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让谢尧臣知道成家院里有东西的事吧。
    念及此,宋寻月转身,回去去找舅舅和表哥。
    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面,端顺王府。
    端顺王正坐在书房里,处理父皇派下的公务,外面忽地传来敲门声。
    端顺王抬眼看看,道:“进。”
    门应声而开,李尚安走了进来,他在端顺王身边站定,行礼后,含笑道:“王爷,有桩事,想来您一定感兴趣。”
    端顺王将手中毛笔搁在笔架上,转头挑眉道:“说来听听。”
    李尚安笑道:“之前太子殿下试图拉拢,但没能拉拢到的成鼎元将军,回京了。”
    端顺王道:“知道,怎么了?”
    李尚安接着道:“有趣的是,这次随同成鼎元进京的,还有一名校尉,一名副尉,此二人姓魏,乃曾经魏尚书后嗣。这魏尚书的次女,便是如今琰郡王妃的生母。”
    “哦?”端顺王闻言果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若三弟有心拉拢,获得成鼎元支持的几率,可比太子大的多。”
    李尚安点头道:“正是,臣私以为,王爷近来须得在琰郡王身上费些功夫,成鼎元那边,也得留意着。”
    端顺王点点头:“嗯,确实是。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三弟动向。这是个好机会,一来可以探探三弟的打算,二来太子那边想来也会有动作,咱们就等着,看有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李尚安应下,行礼后出来,着手去安排。
    这一晚,魏康鸣往宋家递过拜帖之后,便一直和魏承典一起,同宋寻月聊天说话,各自了解了下对方这些年的生活,至晚方才各自歇下。
    而谢尧臣,今日心情极好,回府后,宽仁待下,对辰安都温柔了不少,沐浴时甚至还哼上了小曲,且非常难得的早早睡下。
    辰安委实奇怪,自他们王爷喜欢上王妃之后,这情绪,当真是一日几变,比如今日,气急败坏的出去,轻松愉悦的回来。
    甚至在他问及时,曾经骂着他叫他想法子的王爷,今日居然说“你不懂,这种事还是得靠本王自己。”
    辰安就很奇怪,但奇怪归奇怪,只要他们王爷别再折腾他就好。
    可怜辰安,今晚也终于非常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宋寻月早早起来,陪着舅舅和表哥吃完早饭后,便叫钟年准备马车,送他们去了宋家。
    而她自己,则去找钟年,和舅舅带来的人,好生熟悉了一番。问了名字,来历,以及各自擅长的能力,叫寄春登记造册后,给了赏赐。
    魏家来的老奴仆们,便都安排在自己的宅子里,各司其职,宅子里各种活算是彻底有了着落,日后会走上正轨。
    而其余那些退伍的将士,宋寻月则叫他们平时在府里帮帮忙,若有事,便会叫钟年来通知,都暂且交给了钟年管。
    安排职务,又给他们全部立了规矩,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等等,四十个人,忙了许久。
    魏康鸣和魏承典去宋家后,宋寻月本以为很快就回来,但没成想,他们父子二人竟是呆了一整日,至晚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