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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第73节

      八人群立马热闹起来,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周父心情舒坦愉悦。
    哼着歌把那?株千年人参放好?,结果刚进到里屋就听到他老妈正当着他女儿女婿的面吐槽他。
    觉得面子过不起,他咳了咳:“您和孩子们瞎说干嘛。”
    他又扬着一张笑脸让秦昼先坐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
    这顿饭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就等着他们今天过来。
    秦昼在陪奶奶说话,周凛月失了宠,负责在旁边给他们倒茶剥桔子。
    她细致到连白络都撕干净了,然后将那?个橘子一分为二?,递给秦昼一半。
    她洗过手了,很干净,那?半橘子静静躺在她掌心。
    窗户开着,估计是?为了让屋子通风。
    爸爸中途从厨房出来,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一通。
    最后拿出一整套崭新的餐具出来。
    柜门没关严实,风吹进来,咯吱咯吱直响。
    秦昼起身过去,检查了一下柜门,零件老旧,坏死了,所以?柜门才关不上?。
    他问周凛月:“之前给你修过之后是?不是?就没有再?管过了?”
    周凛月点了点头。
    她爸倒是?尝试着修过一次,但?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给蹭伤,所以?就没有管了。
    秦昼又检查了一遍螺丝:“都多?少年了。”
    周凛月说:“其实还好?,只是?柜门一直关不拢,别的没什么影响。”
    他看了眼一旁的房门,与这柜子就隔了一条走?廊:“不是?一直被噪音吵到睡不着吗。”
    高中早恋那?会,周凛月偶尔也会趁家里没人,把秦昼带回家。
    当时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柜子总是?咯吱咯吱的响,她经常半夜被吓到睡不着觉。
    所以?秦昼专门去楼下五金店买了工具,把屋子里该修的东西都修了一遍。
    想不到这么久过去了,这柜子还没扔。
    他合上?柜门,又问她:“洗手间的灯换了吗,还有你房里的桌子。”
    她摇摇头:“你之前修过之后就没问题了。”
    秦昼皱眉。
    没想到这些垃圾居然还留着。
    “洗手间的水管呢。”
    周凛月说:“这个换了,前几年漏水,我爸打电话给物业上?门修了。”
    从厨房出来的周父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
    秦昼什么时候来他家修过这些东西?
    第38章
    但他也没多想。
    可能是?哪次秦昼过来, 他当时正?好不在。
    周凛绪今天也说要回?来,奶奶给她打了电话,问还有多久到。
    她那会正?在开车, 前面?发生追尾,她堵在半道。
    一手拿烟一手接着电话:“马上了, 估计还有半个小时。”
    奶奶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心里想念得紧,但还是?让她别着急。
    安全第一。
    “嗯。”
    她拖出?车载烟灰缸, 将烟掐灭,“知?道了。”
    秦昼的手机中途响过几次, 被他按了静音之后随手放在一旁。
    奶奶顾前又顾后, 操心完周凛绪又去操心秦昼:“如果是?工作上的事, 还是?接一下, 别耽误了。”
    他笑笑, 说不急。
    目光落在一旁的周凛月身上, 给橘子剥皮都剥得那么认真。
    直到那个橘子又被递到他面?前, 他抬眸。
    原来是?给他剥的。
    奶奶笑容欣慰,说我们小月长大了, 学会照顾人了。
    周凛月脸一红, 有点心虚。
    明明她才?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秦昼接过橘子,掰开一半放进嘴里,笑容轻慢。
    他在长辈面?前很规矩,不会故意说些不正?经的话让她面?红耳赤。
    包括现在, 他也只?是?用那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笑。
    周凛月低下头, 脚尖蹭着地板。
    奶奶拉着秦昼说了会话,在厨房忙活的周父说酱油用完了, 支使周凛月去楼下便利店买一瓶。
    她听?话地点头,秦昼按着她的肩:“外面?风大,我去吧。”
    怎么能让一个刚痊愈的病人和自己说这种话呢。
    周凛月自然是?拒绝:“我去就行。”
    他笑了下,握她的手:“那一起去。”
    奶奶在一旁看着,笑容满是?慈爱。
    便利店就在楼下,等待结账的时候,秦昼从柜台拿了包烟。
    周凛月看着他,周围全是?人,她只?是?咳了咳。
    听?到声音,他回?了下头。
    小姑娘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模样。
    他扬了下唇,将烟放回?去。
    “我不抽,不抽行了吧。”
    他摊手服软,语气里沾染的轻笑却只?让旁人觉得是?在秀恩爱。
    周凛月接过老板找给她的零钱,小声嗫喏了一句:“你感冒才?刚好,就想着抽烟。”
    他转手从货架上拿了盒糖,慢慢悠悠的语调,缓和地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小朋友:“听?我们小月亮的话,不抽。”
    他总能对症下药,通过一两?句话,就将对方的情绪熨帖好。
    周凛月耳朵烫红的厉害,她抱着酱油走?远,秦昼不紧不慢地跟着。
    拆了糖盒的塑封。
    他嘴里含着一片薄荷糖,感冒病愈后,嘴里仍旧泛着一阵苦涩。
    周凛月走?两?步停一下,走?两?步停一下。
    直到迟迟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她回?头看了眼。
    秦昼蹲在路边,手里拿了根草,正?在那逗猫。
    一只?成年三花,估计一直在小区内流浪,但养得很胖,应该没少被人投喂。
    秦昼将手里那根草靠近它,在它举着爪子快要抓到时,他又微微后撤。
    看那猫扑了空,他低眉轻笑。
    周凛月很少看到他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心里泛起阵阵悸动。
    她怀里抱着酱油瓶,看他将那只?三花猫逗到炸毛,最?后尾巴一扬,转身钻进了绿化带。
    周凛月走?过去,为那猫打抱不平:“你怎么连小猫也欺负。”
    “连,也?”他站起身,捕捉到话里的关键词。
    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怎么,我平时经常欺负你?”
    被碰过的地方像是?被高温烫过一样,她眼神闪躲:“你现在就是?......就是?在......”
    他故意装听?不懂:“在什么?”
    周凛月低下头,被他的装傻弄到窘迫。
    他好像很满意看到她被自己弄到面?红耳赤的模样,眼里的淡笑也扩散了些。
    仿佛宣纸上的水墨。
    “平时也没欺负你啊,做的不都是?夫妻该做的。”
    气音靡靡,她心一颤,急忙转身往小区走?。
    “欺负什么?”
    问这话的是?正?好在楼道口和他们碰上的周凛绪。
    周凛月顿在那里,喊了声姐姐。
    她点了点头:“吃饭了吗?”
    周凛月认真回?答:“还没有,家里酱油没有了,我下楼来买。”
    说着,她还抬了抬胳膊,把怀里那瓶酱油露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