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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加更)

      ……
    “维莉雅……”
    有人在呼唤她。
    是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柔和的声音。
    内心莫名涌起一股怀念,维莉雅想睁开眼睛,但她好似身处某种密闭容器中。
    周身的空气淹没她,挤压她。
    费尽力气,却动弹不得。
    直到听见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
    安娜……
    是安娜!
    维莉雅冲破束缚,发现自己深陷于一片血雾之中。脚下虚浮,但她坚定地朝着尖叫声跑去。
    视野尽头最先出现的是红棕色的头发。
    然后是安娜惊惧的面容。
    维莉雅想喊她,可眨眼之间,安娜的脸在面前放大。
    她总是泛着温柔的笑容凝固,口中吐出鲜血。
    丝丝缕缕的腥红从眼前缥缈四散,融入周身越来越明艳的红雾中。
    维莉雅愣愣地,低头向下看。
    女人的胸前插了一柄匕首,握着凶器的……是她的手。
    安娜胸口的起伏就在她眼前渐渐停止。
    迟滞而来的,冰冷的血液喷射到她脸上。
    维莉雅来不及闭眼。
    ……
    “不要!
    “不是我!不要死!安娜——”
    床上的人嘶喊着哭吼着,沙哑而无助的声音充斥在房间,她猛地弹起上身。
    维莉雅脊背弯压,双手捂脸,喉咙溢出破碎的音节。
    然后她摸到满手的湿润黏腻。
    是血……
    她的脸上,溅着安娜的血!
    “啊——”
    这次的哭喊最终深埋于一个温热而宽厚的胸膛。
    有人抱住了她发抖的身体。
    几乎是瞬间的反应,她回抱了,用尽最大力气环住那人的腰。
    手指紧紧地揪住他腰侧的衣服,触感厚实,布料硬挺。
    感知到她的惊恐与不安,她也被抱得更紧,上半身完全陷入将她容纳的怀抱。
    “呜呜……”
    她沉闷的抽泣断断续续地响起,整个人颤动得更厉害了。
    有宽大的手掌不太熟练地轻拍她的背,抚摸她凌乱的长发,指腹以适当的重力按揉她的头皮。
    大脑中尖锐的头痛在抚慰下缓解,阵阵嗡鸣也在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维莉雅心神稍定,身体软在男人怀里。
    等等——
    她这时才惊觉不对。
    男人?
    怀中少女忽地顿住,然后猛然将他推开。
    阿德里安平静地任由她动作。
    海上夜幕降临,房间没有开灯。昏暗中,他坐在床沿,就在她面前,看着她满脸湿润的泪水与冷汗。
    维莉雅抿着唇,手撑在床铺。
    她听见耳畔沉缓的呼吸,感受到一丝诡异的熟悉。
    心中冒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测,她想睁眼看看答案。
    而眼前除了黑暗,就是虚浮的红。
    恐惧弥漫,她抬起手,摸到男人坚硬的肩骨。
    可她眼中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影,哪怕只是一个漆黑的轮廓。
    她看见的仅仅是漫无边际的红。
    “……你是谁?”
    手指骤然抓紧,她低哑的声音和指尖一样颤栗。
    阿德里安察觉了什么,他紧盯少女没有聚焦的、眼眶湿红的双眸。
    刚想张嘴,就听她轻飘飘出口,重重砸在他鼓膜的自问自答。
    “厄洛斯。”
    阿德里安额角一跳。
    原本他是想以奈欧莎公爵的身份踏入这个房间的,“厄洛斯”并不会出现在这艘巨轮。
    然而一切准备在她的惊叫声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默之后,他低低地“嗯”了声。
    毕竟公爵阿德里安是没有拥抱安抚她的理由的。
    在略显漫长的等待中,他心思回旋。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会是什么反应?
    从杰森口中,他得知了她上船的经过。现在失去了看起来对她很重要但其实只认识了三天的安娜,她此刻是什么心境?
    面对突然出现的“厄洛斯”,她是惊讶、欣喜、害怕,还是想要依靠?
    他又要怎么回应她呢?
    自己也理不清的心绪最终被维莉雅的下一句话无情斩断。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没有预料到的反应,阿德里安措手不及。
    可维莉雅还算冷静,依旧坐着,只是用没有温度的话语刺他。
    “你们男人都是恶心的东西,只想着满足下半身的野兽。”
    想到那些要将她拆吃的眼神和污秽的言语,维莉雅就无比反胃。
    而这个男人,唯有他真正对她实施过与性相关的事。
    阿德里安大概明白了她突然讨厌他的原因。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颌,在被挣脱之前,倾身凑近她的脸。
    维莉雅眼前依旧是模糊的血红,他知道她眼睛有点不对劲。但军医检查过,除了尚且无法确定的精神,她身体没有问题。
    于是目光下滑到她被迫微撅的嘴唇。
    阿德里安靠得很近,说话时唇瓣快碰到她的。
    “莉莉……”
    几乎在他唤出声的同时,她眉心紧拧,表情厌恶。
    阿德里安忍不住轻笑。
    维莉雅不太理解他的笑声,基于力量差距,只能听着他再次叫出那个昵称。
    这次更加缱绻。
    “莉莉,我和他们不一样。如果我是那样的男人——”
    他的另一只手掌抚上她的肩,隔着已经换过干净衣服的单薄的布料与她相贴。
    维莉雅无法控制地轻颤。
    他指尖勾着她的领口,拉开又放下,反复如此。
    “第一次见,我就会把你剥光。
    “那晚闯入花圃的少女是多么无助,身体突发怪状,自己无法缓解,却在此时撞上了这个陌生男人,天真地向他求助。
    “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揉你的奶子,甚至在你身上泄欲。在散发芬香的花丛中压着你纤弱的腰,不管你有没有流泻出润滑的淫水,都会插入你的阴道。
    “你会哭,会战栗紧缩,但你不敢出声,也不敢在事后告诉其他人。我会把精液射在你的脸上、被揉捏发红的乳房上、被插坏的小屄穴口,然后转身就走。你会被扔在那儿,像只被玩儿过的娃娃。”
    每一个字音都无法阻挡地深深钻进耳蜗。
    手指揪紧了身下的床被,维莉雅将下唇咬得发白。
    她神色绝望地闭着眼,可阿德里安知道她在听。
    “第二次,是你主动找过来的。你再次进入花圃,走到那座凉亭,心里在想什么?来之前你就在想,‘他还会在那儿吗?’然后我真的出现了。知道我不是特意在找你,你更加对我放下戒心,拒绝不了我的帮忙。
    “你那么听话,哄哄就会乖乖地把泌乳的奶子送到我嘴里,被我吸得身体发软。等吃够了你的奶水,我就让你捧着沉甸甸的乳房自己夹我的鸡巴。
    “那对白乳会被磨得通红,然后迎来我的掌掴。一下一下地扇,那股波浪会荡漾着将我包裹,最后依旧糊满浓稠的精液。”
    阿德里安的拇指摁压她的唇。
    在触碰的瞬间,她身体剧烈抖动。
    他强硬地把失去血色的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然后轻轻摩挲那道牙印。
    她抖得更厉害了。
    思绪被无法掌控地跟着他回忆过去的另一种可能,仿佛能清晰地看见那个被男人玩弄却不会抗拒的少女。
    心中除了后怕,还有对自己的唾弃。
    维莉雅双目紧闭,呼吸却随着他分明不带情绪的描述越来越重。
    连脚趾都不自觉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