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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楼醒搓了搓手, 见人差不多都齐了, 躲去一边点根烟, 捏着打火机擦了半天的火也没点燃, 暴力地在手上甩了甩才终于点上, 嘴里砸吧砸吧, 还没尝出什么滋味。
    一抬头见远处的那辆破车里下来的人,随手就又把手上的火给掐了,挂着笑脸凑了过去。
    那样子也是说不出的殷勤。
    其实也不怪他这样,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心虚的很,尤其是那天送完徐青野回去,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惹祸了。
    楼醒:“小学妹来了,好几天都没见你了,是你去机场接的敛哥吗。”
    一边说着,楼醒帮着打开进入大厅的门:“外面冷快进去吧,你们要不要换衣服,我都准备出来了。”
    “韩棠也来了。”后面这句是楼醒低声提醒贺敛的。
    贺敛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楼醒想进去再说些什么,但外面陆续又来了两辆车,离着老远就鬼叫魂一样地喊他。
    他跟了两步以后没办法又退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徐青野跟着已经走到大厅中央了。
    徐青野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本能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着庄园大厅里设计的华丽logo,边上还夸张地放了一个楼醒的人形立牌,走过的男男女女皆是衣着华丽,看样子今天真的是一个生日宴。
    只是他们不冷吗?徐青野对此有些存疑。
    这种有些年头的庄园里为了更好的保存木质建筑,采用的都是最古朴的壁炉取暖方式。
    靠近壁炉的位置还好些,其余的地方徐青野穿着厚厚的外套走过去也感受得到阵阵寒风。
    想起楼醒刚才说得话,徐青野趁着周围的那些人还没彻底围过来,踮起脚悄悄附在贺敛的耳边问了句:“我们也要去换礼服吗?”
    “不用,我们不换。”徐青野的穿着或许在这一种俊男靓女里显得有些突兀,但是身边有贺敛作陪,他身上穿了件及膝的长风衣,领口系着她的围巾,她看着倒也没那么奇怪了。
    贺敛总有一种无论穿什么,走到哪里都迅速成为人群焦点的魔力,他们也只在门口的位置站了一会,就已经有人围过来了。
    “贺少,您来了,徐小姐也来了。”
    听这声音,徐青野觉得很熟悉,只是这人的眼睛有一半都被额头上的发茬遮住了,她又细看了两眼才发现这人就是那天的小黄毛,只是他今天把头发给染成黑色了。
    贺敛淡淡地:“嗯,生日会几点开始,你表哥今天来了吗?”
    “来了来了,在后台呢,韩棠姐今天也在,今天的生日会韩棠姐主持,在后台准备呢,贺少,你们是不是还没抽过签,来,我带你们去拿签。”
    贺敛给徐青野解释:“赵维是他的远方表哥。”
    徐青野不是第一次见肖客,却是第一次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贺敛没提韩棠,但徐青野猜到了韩棠会来,她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只是当她无意间又触及到贺敛指上的戒指,又觉得心头有些酸涩。
    肖客并不是赵维的亲表弟,三代以外的关系还要打个弯,但是只有能随便攀上这个圈子里几个大佬中的一个,只要人不是傻的,就不愁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肖客家里这些年生意也慢慢做起来了,而赵家的那位这几年要退了,渐渐式微,人心就容易动摇,就想载找个更高的枝攀一攀。
    而贺敛在圈子中无疑是比较独特的存在,整个贺家拥有的权势和庞大的商业版图,在后面盘根错节拢成了一张网,将半个北城都笼罩在内。
    很难叫人不垂涎。
    肖客没有什么话题,也不够资本直接让贺敛带自己入局,所以目前还处于前期的套近乎阶段,前段时间木材厂起火那件事大家都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的,具体的肯定还是要公司的法务出面解决,没想到他还真的把事情一直拖到了现在。
    死者家属也没赔偿,事情就这么一摊子的烂在那里。
    等着贺敛什么时候才国外回来了,借着这个由头和他找话题。
    那天徐青野听到的事情,就这么又一次在耳边被提及,还增添了许多细节,诸如那些死者家属多么难缠之类的。
    “贺敛,我先去那边拿一杯酒,一会儿就回来。”
    贺敛不可查觉地皱了皱眉,徐青野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想离开,至于因为什么,他收回视线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肖客。
    肖客也算是个机灵的,赶紧把话接了过来:“这事徐小姐那天都听我说过一次了,贺少,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贺敛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肖客的这句话有所缓和,而是愈发地冷了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肖客察觉到了贺敛骤降的低气压,被问的一磕巴:“就是……就是前几天啊,是楼哥叫徐小姐出来玩的,也没干什么,就坐了一会儿楼哥就把人送回去了,可能一个小时都不到。”
    “2月3号?”
    “对,是那天,说那天是楼哥身份证上的生日,就想着叫大伙出来玩玩。”
    贺敛的情绪一向不外露,他身边也不止站着肖客一个人,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基本把那天发生的事都拼凑了出来。
    大家都说完了以后,贺敛便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敛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视线始终都没离开过远处的徐青野,见她一个人在低头喝酒,心头就这么痛定了一下:“没事,韩棠在后台吗?我过去,要是阿野……徐小姐找我就说我马上回来。”
    “好嘞,您放心吧,这事交在我身在,在咱们自己的地盘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贺敛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去了后台。
    韩棠还在化妆,她身上穿着华丽的礼服,长长的金色裙摆拖在古朴的红木地板上,仿佛今晚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池昼和商谦原一个去帮她看贺敛来没来,一个帮她去调试一下今晚的麦克风,她听见身后的响动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回来了。
    她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出口便是有些抱怨的语气:“怎么才回来,让我等了这么久。”
    “是我,贺敛。”化妆师的动作没停,韩棠却是一个大动作回过身,化妆师的粉刷还没来得及刷,红红的一块就这么擦在了韩棠的脸上。
    化妆师是韩棠自己带来的,她熟悉韩棠的脾气,因为怕被骂直接僵在了原地不敢动。
    韩棠却没有再表现的像之前那样不悦:“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化妆师出去以后,韩棠的眼中带着明显的喜悦:“贺敛哥哥,你怎么找到这里了?我还以为要等会主持的时候才能看见你。”
    “嗯,有些事情想问你。”
    韩棠的笑变得不那么自然,只是她这么多年见贺敛的冷脸见多了,他没主动提,她习惯了装傻:“什么事,贺敛哥哥你说,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贺敛也不想兜圈子,目光直视面前的韩棠:“你是不是找过阿野了,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们一共也就见了两次,能说什么。”韩棠说得坦然,甚至对上贺敛的眼神都没有半点闪躲。
    “嗯,最好没有。”
    贺敛这话说的平淡,甚至连一句语气都没有,但就是像一块锋利的玻璃,穿破她那些华丽的舞服直直地从她的心口处豁开一个口子。
    她此时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了,声音带着些哽咽:“贺敛哥哥,池昼说你想求婚了,是吗?和谁啊?”
    “韩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这么多年只把你当朋友,并不是同样的戒指就是对戒,戴戒指的人就会在一起,你懂我在说什么,以后不要再去做这种事了。”
    贺敛说着摘下了手中的那枚戒指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了,他始终都没有回答过韩棠的问题,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韩棠听着戒指清脆掉落的声音,不自觉地遮住自己无名指的位置,闭上眼又有些绝望地缓缓睁开:“一定是她吗?为什么?贺叔叔和周老师会同意你们吗,她甚至都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一定是她,不用其他人同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第36章 答案
    商谦原和池昼是一起走去的后台, 刚一走进去,就看见面前这两张熟悉面孔就这么对峙着。
    贺敛从始至终表情都没变过,韩棠的眼尾却红了, 脸颊还残留着刚才不小心被化妆刷扫过的殷红, 在灯光的作用下看着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
    而后台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池昼急得拳头紧紧地攥着,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贺敛, 商谦原毫不怀疑池昼已经不又分说的一拳打过去了。
    “冷静、冷静。”商谦原默默地拉了池昼一把。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冲动。”
    商谦原这种平日里追求极限运动的性子,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贺敛也发现有人过来了, 在他视线不咸不淡地看向一旁的两个人后, 商谦原的心头一凛,池昼心头的那股火也终于‘被迫’消散了些,只是快步走到了韩棠的身边。
    贺敛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话,看韩棠死咬着牙也不愿意哭出来的样子, 商谦原再笨也猜到了一些,何况他刚刚在前面大厅的时候还看见了楼醒的小学妹在。
    商谦原纠结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最后还是跟着贺敛的身后小跑着出来。
    “敛哥,敛哥你别急着走啊, 等等我,你和韩棠这是怎么了, 她脸上怎么红了那么一大片?”
    商谦原见贺敛脚步并没有放慢的迹象,无奈又问了句:“我听海伦娜说你在她那里订了一颗钻戒, 你是最近就打算求婚了吗?和谁?楼醒的小学妹?”
    “不是, ”
    商谦原只听清这两个字, 就被前面的音响声给吵得直接耳鸣。
    真是不知道楼醒带着人在前面搞些什么有的没的。
    他见一旁有一个空房间, 直接拉着贺敛进去, 与此同时想起贺敛刚刚的否认, 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求婚就好,这要是求婚就太离谱了,韩棠肯定不会罢休的,以后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商谦原:“我就说你怎么也不会随便娶一个圈外人,但是我看你和韩棠这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贺敛面无表情地看着商谦原:“刚刚的问题,你再问一遍。”
    “什么问题,你和韩棠到底因为什么事闹成这样?”
    “上一个问题。”
    商谦原琢磨了半天才又问了句:“你是最近打算和楼醒的小学妹求婚吗?”
    “不是最近,她没毕业,不想因为这件事耽误她的学业。”
    商谦原:“……”
    嫁给贺敛和耽误学业这两件事有摆在一起选择的必要吗?
    完全没有好不好!
    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贺敛了,他们也不过几年没怎么见,他比起那些年在北城时候,就像是完全变了个样子。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比起前几年的恣意,他性子着实内敛了不少,但更像是打磨过的磐石,始终都有自己的坚持。
    只是很可惜,这份坚持并没有用在韩棠的身上。
    商谦原一路回去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等跟着贺敛坐去了徐青野旁边的位置,她才发现所以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韩棠也调整好状态走上了台。
    只要站在舞台上,韩棠似乎永远要比周围的人夺目许多,金色礼服反射着五彩的光线,领口一直开到锁骨之下,让所有人不都不怀疑,她只有换上芭蕾舞裙就是最美丽的白天鹅。
    商谦原:“怎么这么快就开始了,进行到哪个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