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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68.
    由此可见,赵汀岸对江柏树当然是特殊的,特殊的人得要特殊对待,赵汀岸一直秉持着这个观点。
    赵汀岸对江柏树这个特殊的人的做法已经明显到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宋宁在得知赵汀岸跟江柏树结婚,并且被他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树给威胁着签下不平等条约后,宋宁并没有觉得意外,他甚至感到幸灾乐祸。
    赵汀岸刚结婚,处理完江柏树作妖差点儿把自己割.腕的事情后,出去抽空跟宋宁喝了一杯。
    宋宁得知赵汀岸答应不平等条约后,还笑话他:“赵汀岸,你也有今天,江柏树那个小绿茶都是你自己亲手惯出来的,你现在尝到苦果的滋味了吧?”
    赵汀岸喝了一口威士忌,他很少喝烈酒,但他现在的心情很乱,喝一点烈酒会舒坦一些。他说:“还没尝到,但或许今天晚上回去就能尝到了。他让我定了一个晚上十点的闹钟,让我在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要跟他接吻。”
    “你下得去嘴吗?”宋宁笑他,“你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一点点追着你的脚步成长起来,你跟他这样的关系算是养成吧?”
    “你别胡说。”赵汀岸只记得当时他自己是这样反驳宋宁的。
    赵汀岸他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总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活明白了,他在工作和生活上都得心应手,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俨然是一副成功人士精英的派头。
    但偏偏在处理和小树的事情上,他失了水准,有时候甚至丢了风度,不绅士,有占有欲。
    应该改掉的。
    这是坏习惯。
    169.
    赵汀岸是知道江柏树有时候是有点宋宁口中的那种“作妖”的绿茶属性的。
    最深刻的一次体会是在赵汀岸二十岁,大二的那年,他暑假回家里,因为和宋宁约好去曾经高中的球场打球,而恰好在路上遇到江柏树跟人家打架。
    这个“人家”,赵汀岸并不认识,看起来像是小混混,因为对方染着一头黄毛,身上也没穿校服,浑身上下有种街溜子的痞气,但那副精瘦的身体看起来十分擅长打架的样子。
    赵汀岸想要过去帮忙。在他的印象里,江柏树就是个乖乖的小朋友,是一个倒地上都要看他一眼,卖个无伤大雅的可怜样后,再爬起来走在他身边,顺便跟他说一声“赵汀岸我好疼啊”的那种小朋友。
    但宋宁拉住了他。
    起初江柏树跟这个“人家”是在吵架,“人家”说江柏树骑车撞到了他,江柏树否认说没有,赵汀岸觉得江柏树肯定吵不过这个看起来拽拽的“人家”,可是接下来江柏树就让他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脏话输出机器。
    江柏树先是从各个维度问候了一遍“人家”的父亲、母亲和十八辈子祖宗,然后等“人家”开始动拳头之后,他直接把书包往车上一挂,跟“人家”干了起来。
    赵汀岸被惊呆了。
    当然赵汀岸自然不用过去帮忙了,他怕他过去了,那个“人家”说他帮着江柏树欺负人,不能让江柏树胜之不武,坏了小绿茶的心情。
    后来江柏树上完补习班后知道他们在高中打球,便又眼巴巴地跑过来,身上依旧是那身校服,依旧是那辆旧的黑色自行车和带了点伤的小脸蛋,偏偏那问候“人家”十八辈子祖宗的嘴变得甜得很,一口一个汀岸哥哥喊得特别带劲。
    宋宁趁江柏树走后,就用肩膀来戳他,对他说:“我就说江柏树是小绿茶吧?你这回总算信了吧?”
    赵汀岸拧开江柏树送的荔枝汽水,笑说:“其实这样的小树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170.
    综上所看,宋宁一直觉得,赵汀岸有一种性取向叫小树,这个说法是证据确凿的,而并非是他瞎掰扯的。
    171.
    赵汀岸和小树的第一次接吻,其实并非发生在他们婚后。
    是在婚前。
    但小树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早上好呀~
    第33章 172-175赵汀岸视角
    172.
    第一次接吻发生在赵汀岸刚宣布跟江舟交往的那段时间。
    赵恒一直逼迫他结婚生子,想要他早日成家立业,只有先成家才会考虑把公司的完整继承权交给他。
    赵汀岸理解他父亲的苦心,因为他这个人太冷,简而言之就是对感情没有一点归属感。他就像是一台机器,他父亲担心他绝后,因此用家业来威胁他。
    对赵汀岸而言,这一招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尽管有点卑鄙,赵汀岸也不喜欢。父亲一直对他的感情很是微妙,既不想多看两眼,看多了就觉得烦躁甚至是悔恨,但又忍不住去关注,很矛盾。
    江舟主动来找他。那个时候,赵汀岸对江舟的印象还算好。
    他和江舟一直高中大学都同校,他也经常照拂江舟,有时候江舟所在的社团会搞联谊,赵汀岸虽然不喜欢,但是如果是江舟邀请他,他还是会去。
    当然每次江舟和他聊天,他总会提起江柏树,导致江舟和他的聊天都会很早地就中断掉。
    那时候,江舟和江柏树还没有闹得像后面那样,江舟顶多是不喜欢有人提起江柏树,但偶尔向别人介绍时,也会说自己有一个弟弟。
    具体江舟什么时候开始很讨厌江柏树的,赵汀岸也不太清楚,只是在他还没注意到的时候,江舟和江柏树已经站在两个极端,而他就跟江舟的父母一样仿佛被放在了天平的中间,江舟和江柏树分别在天平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