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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听到呼唤,温汀几步走到谢景恒身边,这一次,韩霆没有阻拦。
    他颇有几分诧异地目光向二人投来,“哟,这不是谢二爷吗?什么时候跟我前-女-友-勾搭上了?”
    前女友三个字,在他嘴里特意加了重音。
    知道他有意挑衅,温汀本能地握了握谢景恒的手,示意他赶快走,不必在意一个醉鬼的话。
    谢景恒回握她,眼神平静如水。
    “韩公子,我不知道这里哪一位是你的前女友,但是,这里唯一的女士,是我谢景恒的太太——温汀。”
    谢景恒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韩霆的神色变了三变。
    一开始是震惊,接着是苦笑,最后是释然。
    “温汀啊,不得了啊,之前一直营造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定下婚约之后手都不让我牵,现在是怎么回事,啊?才一个月,就爬上港城第一钻石王老五的床了?手段可以啊。”
    韩霆嘴里喷出来的话语越来越脏,说完后,没事儿人似的扭头就走。
    温汀心里其实觉得没什么,就当听了一顿狗叫。
    可是,谢景恒却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只见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交到温汀手里,三下五除二把领带解了,袖口也挽起,不等韩霆反应,冲上去揪住他的后脖颈,一拳砸在了脸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温汀惊讶地愣在原地。
    韩霆突然被人打了一个趔趄,嘴角有鲜血渗出。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随即就跟谢景恒扭打起来。
    走廊里的动静不小,再加上谢景恒和温汀俩人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包华国他们找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拉的拉,劝的劝,一场闹剧才算结束。
    回到包厢,温汀让谢景恒坐下,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虽说他一拳给韩霆打出了血,但是他也没占什么便宜,眼角有一片乌青,左手肘也破了皮。
    “哎呀,不好,眼角这里肿了,乔乔,你去问问服务员这里有没有冰块。”
    乔栩应声去了。
    谢景恒一脸无所谓,宽慰温汀,“没事儿的,明天就自然消肿了。”
    “不行不行,必须冰敷一下。”
    和这边紧张温馨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是,另一边的包华国和顾沅宁憋笑憋到肚子疼。
    “哈哈哈,二哥,你怎么还打架啊,哈哈,笑死我了。”
    “对啊,二哥,你上次打架,好像是上初中的时候吧?哈哈哈。”
    谢景恒倒也不恼,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两个人身上,而是在对他的伤势一脸焦急的温汀身上。
    乔栩取回了冰袋,温汀拒绝了谢景恒自己冰敷的请求,拿着冰袋轻轻地敷在谢景恒的眼角,还让他忍一忍,要敷十分钟。
    谢景恒真的如同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一动不动地乖乖坐着。
    包华国他俩顾自笑了一气,觉得没意思,人家正主正你侬我侬呢,根本没空理他们。
    顾沅宁拉过一把椅子,趴在椅背上,坐在了谢景恒对面,瞅了瞅谢景恒乌青的眼角,担心地说道,“二哥,你好歹也是商界名流,明天要是这样出现在公司,你会上热搜的。”
    谢景恒听见还没说什么,倒是把温汀急得够呛,“真的吗?那我们今天晚上多敷几次,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谢景恒隐有笑意浮上嘴角,“别听阿宁瞎说,他吓唬你呢。”
    “对了,二哥,对于韩霆那种人,以你在商圈的地位,动动嘴就能把他折腾够呛,他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严重到你要打他啊?”
    温汀拿冰块的手一顿,不知道谢景恒会如何解释刚才的冲突。
    谢景恒不紧不慢,语气平缓,却字字珠玑。
    “确实很严重,严重到非打不可。”
    听到他的回答,温汀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那种被人护着的,窝心的感觉。
    现在这个状态,温汀是站着帮他冷敷,谢景恒坐在椅子上,说话的时候,会有热气洒在温汀的手肘上,带着特有的雪松香气,一点一点氤氲开。
    敷了一会儿,谢景恒担心温汀累,主动叫停。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也没有了再玩下去的心情,于是各自离开。
    回城的车上,温汀看着开车的谢景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们这是要去哪里,他因为自己受伤了,于情于理,她也该照顾照顾他。
    夜色渐浓,路边的霓虹和流动的车河给夜色增添一分
    旖旎。
    音响里缓缓流淌的,还是张信哲的那首《太想爱你》
    “你已经征服了我,却还不属于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么?”
    ……
    接近路口,谢景恒踩了刹车,双手交叠放在方向盘上。
    他还在想晚上的事,确实是自己疏忽了,给了韩霆骚扰温汀的机会。
    温汀偏头,看了眼他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错觉,总觉得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的相处是一种方式,四下无人的时候,又是一种方式。
    “他有经常来骚扰你吗?”
    “唔?什么?”
    男人突然开口,温汀有点没反应过来,想了一秒,才知道他问的事韩霆。
    “没有啊,没有。”
    “自从退婚,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那就好。”谢景恒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喜怒,“如果他来招惹你,记得告诉我。”
    温汀默默点头,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进入市区,车流渐渐增多,行驶速度变得缓慢。
    温汀认出,这是回工作室的路线。
    “谢景恒,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明天怎么去公司啊?”
    温汀鼓起勇气,在到达目的地前开口。
    “没事的,放心吧,家里有医药箱,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兰汀旗袍馆门前。
    温汀没有下车的打算。
    “可是你一个人不方便弄,眼角的还好,手肘的伤,你自己......”
    “嗯?”谢景恒突然眼神注视着她,好似在等她说完。
    “我的意思是,我帮你弄吧,可是我这里没有医药箱,而且,不是答应了爷爷,要……”
    哎呀,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吧,你怎么还听不懂啊?温汀实在说不下去了。
    “你——确定吗?”谢景恒还在问她。
    “嗯,确定。”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谢景恒调转车头,朝月亮湾小区开去。
    距离上次温汀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里面的一些陈列和布置都换了模样。
    墙上的壁画换成了色彩鲜艳的油画,窗帘换成了暖黄色,客厅的灰色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米白色的,看上去一片温馨。
    谢景恒取了医药箱出来,递给温汀。
    温汀从小在外求学,练就了一身本领,这些小伤在她面前都是小case。
    她让谢景恒坐在沙发上,取了碘伏和棉签准备消毒。
    谢景恒脱掉了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纯黑色定制衬衫,腰背挺括的坐在那里。
    温汀取下他手肘处的衬衫袖箍,帮他挽起衬衫的袖子,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和男人滚烫的体温。
    挽了几下,就受到了阻力,衬衫是修身的,要想直接挽到手肘上方,有点困难。
    温汀抿着唇考虑了一下,“要不你把衬衫脱下来吧,这样比较好弄。”
    话出口,温汀才后知后觉。
    ——他里面,可能什么都没穿。
    她将人生第一次,与一个成熟男人□□相对。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你去换个宽松点的睡袍也行。”温汀已经主动转过了身。
    “不用那么麻烦了。”男人开口,把她拉了回来。
    只见谢景恒只脱下来一只袖子,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左臂,衬衫从腋下穿过,盖住了上身大半部分。
    温汀三下五除二,消毒,上药,最后贴了一块儿方形的纱布。
    “你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别碰到水。”温汀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
    谢景恒利落的起身,把衬衫穿好,走在了前面,“带你看看你的房间。”
    来到二楼,温汀发现,原来他真的把最大的卧室让给了自己,床上的四件套也全部换了新的。
    谢景恒打开了衣帽间,“我让张姐按照你的身材准备了两套睡衣,应急用的,如果打算常住,明天我找人帮你去搬东西。”
    “张姐,会经常过来吗?”温汀问他。
    “偶尔吧,有时候会带点吃的给我,你住进来之后,也许会来得勤一点。”
    言下之意,是代表爷爷来监督的。
    时间已经不早,温汀道了晚安,准备休息。
    谢景恒离开她的卧室,走向对面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