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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何钰北被他逗笑,忽然想起来自己带来的酒。
    “我从我爸那里拿来的,你们既然是要叙旧,来点酒刚好。”
    谢飞眼前一亮:“哎,懂事,宁子快拿杯子。”
    “你喝了酒怎么开车,今天不回去了?”
    “我不着急,那边没什么事,原本就打算休息一阵子,小北成年了吗,一起来点?”
    何钰北跃跃欲试,宁逯按下他的想法:“没成年呢,长身体的时候别碰这些乱七八糟的。”
    谢飞眼神怂恿他,何钰北来了劲,拽着宁逯的手臂:“就一点,一口就行,我在我姥爷家有时候也喝。”
    “你姥爷给你喝白的?”
    “啤的。”
    “那不就得了。”
    谢飞适时帮腔:“又不是小孩了,少喝点没事,你给他倒一点别让他眼馋。”
    宁逯没辙,给他倒了个杯底的量,何钰北试探着抿了一口皱起脸,谢飞拍着腿笑:“第一次喝度数这么高的吧,我那会儿也这样,吃点东西就好了。”
    最终何钰北喝光了那总共也没多少的白酒,听着宁逯和谢飞聊天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宁逯察觉到拍了拍他的背:“困了?”
    谢飞见他脸颊微红:“醉了吧,小孩酒量这么差。”
    宁逯怼回去:“你当是你个酒桶呢,初中就敢偷你爸的红酒喝,没被打断腿真是谢叔手下留情。”
    谢飞一听就呲牙:“行行行,就你护犊子,也不早了,带着你的小朋友睡觉去吧,我睡哪屋?”
    宁逯指了指何钰北之前睡的那边,谢飞不见外地自己找被子去了,他开了挺久的车,酒精令人在放松后涌上倦意,关门前他强撑着眼皮问宁逯:“你不会趁我睡觉跑了吧?”
    宁逯一脚把他蹬进去:“我又没病。”
    何钰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黏糊,站在花洒下冲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洗什么,宁逯在外面半天没听见他动静,敲了敲门问他洗好了吗,他才应了一声擦干。
    躺上床的时候有点晕眩,好像躺在船上一样,他只好睁开眼,宁逯侧身上床,挡着灯光明暗变换,何钰北缓缓撑坐起来,靠近了宁逯一点。
    宁逯只当他醉得不知一二,握着他肩膀让他躺下,遇到了阻挡的何钰北却开始发拗,不悦地哼哼了两声猛地凑到宁逯面前。
    在还有一寸远的距离停下。
    “何钰北。”
    宁逯的声音暗含着警告,何钰北听不出来,以为宁逯叫他竟软糯地嗯了一声,垂下的眼睛瞄准了宁逯的嘴唇,脑袋往前一低贴在了一起。
    宁逯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但吻在一起的短暂几秒钟里他没有动,任凭何钰北贴着。
    何钰北只会贴着,分开后眼神迷茫,仿佛梦游一样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还有点头晕,额头抵在宁逯肩膀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宁逯突然往后躲了躲,何钰北的脑袋忽的悬空又被手掌拖住,唇齿间多了宁逯的气息。
    “嗯……”
    何钰北觉得自己像溺水喘不上气,推着宁逯的肩膀向后仰头,宁逯松开他,让他和自己对视。
    “何钰北,知道我是谁吗?”
    或许是觉得他莫名其妙,何钰北傻笑了一下:“宁逯。”
    紧接着又道:“我喜欢你。”
    宁逯重新将他拽过来,何钰北被拽得歪在他身上,撑着宁逯的上半身不熟练地搅动着舌头。
    他翘起的部位被宁逯察觉,宁逯呼吸沉重,伸手关掉灯,膝盖撑在他腿间要他这样坐着。
    何钰北很乖,腰瑟缩了一下,趴在他肩膀上攥着他衣服。
    宁逯鼻尖蹭着他头发:“你洗澡没用沐浴露吗?”
    何钰北摇摇头,他忘记了。
    潮湿从黑夜中蔓延,何钰北急促地呼吸,宁逯拿湿巾擦着他的汗水,安抚他紧绷的腰背放松,放他躺下去。
    “睡吧。”
    第13章
    冷水冲刷着因为酒精而温度过高的cpu逐渐冷却,宁逯对着墙面,水流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有一丝后悔这么做了。
    刚刚他一时冲动,喝醉了的何钰北过于赤诚的告白让他昏了头,忘了这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和他不是一路人。
    何钰北这样的孩子,应该过着平淡而单纯的生活,或许在将来出现一个同样平淡但能陪伴他一生的人,而自己一身的麻烦,不该招惹何钰北。
    他又想起何钰北抵在他颈侧压抑的喘息,和呢喃不清的他的名字,宁逯猛地关掉了花洒,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何钰北已经睡着了,头歪在宁逯的枕头边,看起来是想等宁逯回来的,谁知道宁逯一去就是半个钟头,他扛不住睡过去了。
    宁逯将他脑袋扶正到枕头上,何钰北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像只毫无防备的家犬。
    这一晚何钰北睡的格外踏实,一夜无梦,他伸着懒腰翻了个身,趴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日头高起,床上没有人,院子里有影影绰绰的对话声。
    慢吞吞地起身,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何钰北皱着眉脸逐渐红了。
    他昨晚真是好大的胆子,那时候他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理智缺乏,全凭欲望,想要什么就做了。
    好在,宁逯没有推开他。
    被别人握住的感觉噬魂销骨,何钰北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给自己听,迫使自己不要大早上发春,谢飞还在呢,他不想被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