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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情

      回国有一段时间了,时绥这两天回学校处理了一下手续,学校里把她安排在和今年的应届生一起毕业,因此她眼下倒也没什么事情了。
    打算尝试着找工作,但时绥没有实习经验,国外的文凭也要等毕业了才能一起拿到手,因此很多单位都不要她,这不禁让她有些沮丧。
    家里没人,最近点的外卖吃多了又觉得反胃。时绥在国外这几年,从“不会做饭”晋升到了“会做一点饭”,所以她打算去超市采购一些菜品,做一些自己想吃的,反正也就她一个人,做得难吃了也不丢人。
    等地铁的空隙,时绥打开微博,大数据的定向推送,关于魏衡的消息又一次弹出来。
    地铁到站,时绥挤着人群进去,关了门信号又不好了。时绥垂头,目光望向地铁站里面张贴着的魏衡的广告发呆。
    魏衡的20岁,还有一个月不到。
    他是摩羯座的尾巴,和她一样,土象星座。
    粉丝已经开始预热大明星的生日,而后者却忙着赶通告,去年的生日也只是在微博上轻飘飘地发了一句“谢谢大家”。
    时绥还记得,和魏衡认识后,他的第一个生日,其实是他一个人过的。那次元旦魏衡强吻了她之后,他独自回他曾经的那个家里,后来还是时绥把他喊回来的。
    第二年的生日……时绥心下酸涩,那个时候,她已经身处他乡,告别时同他说了那样决绝的话语,让他深陷痛苦的泥泞中。
    反观时绥,每年她的生日,魏衡都会给她生日的祝福。且不仅是她的生日,还有其他重要的节日,他都能准时发送给她,而她从未回复过。
    时绥想,将心比心,她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
    拎着菜上楼,时绥还没走到门口,却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自家门前。
    男人转身,与时绥对上视线。
    时绥心下一跳,没料到他今天会回来。距离上次两人在酒店分开之后也有几天了。时绥尴尬地站在原地,右手被塑料袋勒得生疼。
    “时绥,”他开口喊她,鸭舌帽下的侧脸精致绝美,“你去买菜了?”语气中有些惊讶,打量了一下女人手里的蔬菜。
    “嗯。”时绥没动作,抿着唇不说话。
    “帮忙开一下。”魏衡上前,主动帮时绥接过购物袋,“我没带钥匙。”他笑着耸肩,语气温柔。
    男人离她很近,在他弯腰俯身去拿袋子时,修长的手指与她的手背擦过,好似一股密密麻麻的电流,烫得时绥有些刺痛。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魏衡抬眸看她,距离女人只有几厘米。
    时绥后退一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然后紧张地垂头摸索包里的钥匙。
    可摸了半天,无果。
    头顶是一声轻笑,魏衡开口:“你也没带?”
    时绥的手还停留在翻包的动作,难以启齿道:“要不打电话给……”
    “打过了,没人接。”像是料到时绥要说什么,魏衡抢答道。
    这下时绥是真的没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干巴巴地杵着,半晌,魏衡才道:“时绥,去我住的地方。”
    ——
    尽管刚才说服她的过程不是那么顺利,但最终时绥还是妥协了。
    坐在副驾上,时绥只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怪异的氛围。
    魏衡刚接了电话,转头去看她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和爸说了,晚上再送你回来。”
    时绥没去看他,反而扭头望向窗外。
    刚要发动引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魏衡低笑着开口:“姐姐还记得吗?”
    “什么……?”时绥转过头来,却不料男人已经欺身压过来,他的脸距离她很近,两人的鼻息都能交织在一起。
    时绥下意识地要往后靠,一只手绕着后背按住了她的胳膊。
    “那晚,你就坐在这里,和我接吻。”魏衡开口,他说得很慢,性感的嗓音低沉,狭长的眼眸沁着幽深的光芒,像条毒舌一样勾摄她的魂魄。
    心下的跳动飞快,时绥当时喝得断了片,连唐周把她带到酒店都不知道,哪儿还能记得她和魏衡的事情,除非……
    脑子里“轰”的一声,时绥的脸涨得通红,难道那次不是春梦……
    “记起来了吗?”魏衡笑着,伸手抚摸时绥粉嫩的唇瓣,“姐姐很热情……”
    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烫得红了,时绥一边回忆着当时“梦里”的情形,一边又开始后悔就不该喝酒,本来就酒量不好,好巧不巧又碰到了魏衡。
    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魏衡,她会更加后悔。
    魏衡慢慢地靠近她,拇指的指腹细细地在时绥的嘴唇上摩擦,眼底带着就要燃起的火焰,贪婪地蛊惑着身前的女人。
    “我……不记得了。”时绥没有否认当时发生的事情,却否认了当时的激情。
    “好,那我就告诉姐姐。”魏衡笑着,嘴角勾起,嗓音沙哑,精致的脸庞在凑近她时显得妖冶无比,“那晚,姐姐主动和我接吻,几乎整个身体都要挂在我身上,缠着我还主动找我索吻……姐姐喝醉了很可爱,像在床上一样……”
    “你……!别说了!”时绥羞赧,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愤怒,气呼呼地警告他。
    像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比小树的脾气还大。魏衡想,受用地任她捂住他的嘴,她能碰他,他求之不得。
    男人的眼底笑盈盈的,从喉头传来低低的笑声,逗小孩儿似的,慢慢与她拉开距离。
    时绥保持着防御的动作,整个人缩在一起,拉着安全带往后倒。
    魏衡直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心下渐渐地明媚了起来。其实,就算曾经她伤过他又怎么样?能和她像这样简简单单地相处,他就满足了。
    伸手为时绥调整了一下安全带,忍住亲吻她的冲动,男人终于发车了。
    晚上送她回家?魏衡在心底暗暗地嗤笑,到了他家,她还能出得去,算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