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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生系统(慢穿) 第792节

      “这……”
    萧靖赶紧低下头去,吓得不敢说话。
    好家伙,他咋不知道自己那么找人恨呐!
    “狗皇帝自登基以来,未曾做过善事,却好大喜功,奢靡浪费。”那个激进分子叫做杨虎,“他竟然有胆子来泰山祭祀,也不怕丢了我国人的脸面!”
    “自古以来,到泰山祭祀的皇帝皆为贤君。我看那个昏君荒淫无道,他不配祭祀泰山!我听闻河南有个行侠仗义的刘家响马,竟然被昏君以重兵包围,当众砍头!”
    有人震惊地问:“河北响马死了?”刘六和刘七的名声不仅在河北很响亮,在山东也颇具盛名。
    杨虎点头说:“对,那两位刘家兄弟是死了!”
    好多人不知实情,嚷嚷着说:“对,昏君残害忠良,不配祭祀泰山!”
    而陈伯捧着一盏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氏压根没说话,仿佛事情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杨虎继续说:“……仰赖各位教众凑集粮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近日共商大事!”
    萧靖:“噗——”
    有点好笑怎么办,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要给我闹事?
    老奸巨猾的陈伯看过来他的方向,萧靖把嘴一抹,道:“啊,这茶太好喝了,一下子多喝了两口,呛到了……”
    万岁很关注那个叫做杨虎的激进分子,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针对皇帝。
    离开了白莲教据点之后,万岁指使锦衣卫:“去查一下那个人,叫做杨虎。身长七尺,脸上给有胡须,肤色黝黑,单眼皮,大鼻子,痘印多。”
    不出两日,锦衣卫查探的结果出来了。锦衣卫头领汇报:“……杨虎,原是河北交河人,农户出身,有打家劫舍之举。今年九月,杨虎入山东。其因行事彪悍狠辣,多得白莲教重用。”
    “哦?”萧靖没想到这个杨虎居然不是山东人,而是河北人。他想到同是河北人的刘六刘七,又问:“交河距离霸州有多远?”
    锦衣卫回答:“快马加鞭的话,一日能到。”
    萧靖:好像有点懂了。
    以他的理解,杨虎在河北可能算是一个道上大哥?这位大哥听闻刘六刘七落网之后,怕遭遇牵连,连夜买站票逃到山东?
    “只是道上混的,他哪里来的胆子谋害皇帝?”萧靖百思不得其解,“他当自己是张良,请人用老大一个锤子砸向始皇帝的马车?”
    “便是足智多谋如张子房,也不见得能干掉秦始皇啊!”
    作者有话说:
    作者好像得了麦粒肿?
    三天前我出去吃了酒席,然后第二天左眼开始有点疼。我刚开始以为是眼皮子长痘(我之前没有得过麦粒肿),拿了祛痘的药膏去抹,抹了好多次,不见好。今晚我拿着镜子照脸,好家伙,平时我画内眼线的眼睑部位有一个白点,我上网一搜,跟麦粒肿初期症状有点像啊……
    我买了红霉素药膏涂着,又吃了头孢。我挂了明天早上眼科的号,看医生说咋治疗。
    第769章 朱厚照做好人(60)
    ◎明武宗欲去内蒙古旅游◎
    萧靖没搞懂白莲教的发展思路。
    在元朝的时候, 有白莲教打出来“反元复宋”的旗号。到了明朝的时候,白莲教内有人想要“反明复元”。等到清朝的时候, 白莲教闹得热火朝天, 他们高喊着——
    “反清复明!反清复明!”
    “就很迷。”他和张嫣说,“我有些时候都不知道他们想要搞什么鬼,我觉得吧, 有些人像是蚂蚱一样,不蹦跶两下就不安心似的。而且许多百姓没有知识,他们被人忽悠着, 竟然相信蒙古人当政的种种好处。”
    张嫣大吃一惊:“白莲教内还有蒙古人插手?”元朝都亡了多少年了!
    萧靖深深地皱起眉头:“现在还在查, 白莲教的高层应该有蒙古人资助。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部的蒙古人,到底是瓦剌、鞑靼还是兀良哈人。”
    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
    起初他以为是宗教问题,结果发现是社会矛盾问题。当他以为治理好民生, 能解决事情的时候……他发现居然还有国外的势力参与其中。
    “我猜肯定有鞑靼人的份儿。”萧靖的直觉是这样认为, “我瞧着达延汗不是省油的灯,开春之后指不定还会来打劫。我们从山东离开之后,且去会一会那位大汗。”
    “唉。”小张叹了一口气,北边的蒙古人怎么三天两头就要搞事?
    正月,万岁在泰山脚下祭祀,他没说封禅,只当是寻常的拜神。那日的北风很大, 但是有太阳落在人的身上,平白增添许多暖意,叫人没有那么难受。
    萧靖穿着冕服,他早早知道白莲教的谋划, 这会儿情绪倒是十分镇定。他看到有太监抬着三牲供品上来, 分别是牛、羊和豕。牛是成年的公牛, 已经被宰杀干净,烹饪至全熟。牛身极大,腹中早已被掏空,他仔细一看,牛腹竟然还能有微微起伏?
    难道烧熟的牛肉还能诈尸?
    “把这头牛抬下去,让将士们分吃吧。”万岁烧完香火,并没有享用祭祀后的供品,“我大明将士守卫一方安宁,合该得此重赏!”
    “是!”
    有礼官记录下万岁的一言一行,哦,皇帝真是仁慈的人啊,他愿意把最好的供品分给大家。
    萧靖眼看着那头牛被健壮的太监们抬走,不知道太监们有没有发现,这头牛怎么比寻常祭祀的牛重那么多?
    因为里面多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他早些时候在白莲教内开会,教众们讨论出来的《泰山祭祀之大闹皇帝》方案:在牛肚子里藏一个人,灵感来自于春秋时期的鱼腹藏剑。
    “……牛肚子里面藏一个人,这人必须是身手敏捷之徒。”
    “……当昏君享用供品的时候,我们的人从牛肚子里跳出来,挥刀相向,定能夺走昏君的性命,还我朗朗青天!若是计划不成,定要大喊教内八字真言,让数万民众聆听我教福音!”
    “……谁愿意去执行这个计划?”
    “……我去,我愿意去!”
    杨虎举起手,表示自己愿意去执行这个刺杀皇帝的计划。他恨皇帝在京畿一带扫除贼寇,
    不给他留活路。他有几分敬佩道上的刘六刘七,认为那样是天下之大侠。他只听闻刘六刘七被捕,以为兄弟二人死得窝囊,他杨虎搞这么一出,不说别的,肯定能在青史留名!
    他是荆轲那等的英雄!
    他出身农民,幼年吃了很多苦头。他没钱上学,扒在学堂的墙后面偷听。他听得夫子给别的孩子讲历史,讲到一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杨虎年少时不明白这句话,当他入了教,他看到皇帝的车驾远远路过城池的时候,他悟了。
    “怎么这皇帝,就他当的,别人就当不得?”杨虎躲在山间俯瞰路上的车马,他跳起来骂人,“他都不给我吃饱饭,他算个吊的好皇帝!”
    不是皇帝,那就肯定是昏君。
    昏君该杀!
    事实上,萧靖完全没有给这位壮士出头的机会。那头牛连人带牛被抬到军营里头,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自有锦衣卫汇报。
    “万岁,牛肚子里确实藏了一个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抓起来审问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抹了一把冷汗,是他们的人防范不严,竟然叫外头的人混进来了!
    那个人藏起来想要做什么!
    牟斌不用想都猜得出来,必定是想谋逆的刺客!
    若是万岁要享用第一口牛肉,那个人从牛肚子里跳出来。万岁在毫无防备之下……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样的人,在白莲教内还有不少。”萧靖的脸色沉下来,“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发现事情败露,心虚不已,定然会四处窜逃。你且派人一路追踪,看他们逃去哪里,又和哪些人接头。”
    “是。”牟斌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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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白氏、譬如陈伯这一类“明哲保身”的人,他们没有参与刺杀皇帝的大事,虽然他们因为教徒的身份害怕了一段日子,到底是抱着侥幸心理,没有离开自己生活的地方。
    萧靖没有怪罪这部分的白莲教徒。
    他十分关注的参与谋逆的那些人。
    锦衣卫一路追踪,摸到了一点儿轨迹:“……回万岁,近千人分成十余队伍,他们往西而去,逃跑的方向像是要去丰州滩。”
    万岁心里一阵了然,丰州滩,河套地区,有点像三不管地带。
    宪宗皇帝曾收复河套之地,可惜这块地方在孝宗时期丢失。河套面积广阔,可是人很少,这里的人少不仅指汉人少,蒙古人也少。而且河套地区有许多地区是草原,山地或者沙地,能够耕种的平原地区并不算太多。以明朝皇帝的思路来看,管着河套吧,费人费精力。不管吧,好像又有点可惜。
    萧靖撸起袖子,他想要管一管的。
    他冷笑道:“白莲教那群人真是好眼光,丰洲滩拥有河套最好的耕地。旁边就有蒙古人,指不定蒙古人还会收留他们呢!”
    丰洲滩,顾名思义,这片滩地土地肥沃,能种植出来好作物。这个地方在更古早的年代被称为“敕勒川”,在后世被叫做呼和浩特。丰洲滩能够种植稻米、黄米、荞麦、莜麦、胡麻等物,是一个同时发展农业和畜牧业的地方。
    而且山高皇帝远,大明皇帝的手不一定能插进去丰洲滩。自明朝土木堡之变之后,丰洲滩常被瓦剌人控制。如今瓦剌人式微,鞑靼人崛起,这块地盘不知道又让谁过来打秋风。
    萧靖跟张嫣商量:“宝啊,你去过蒙古没有?咱带你去蒙古玩玩?住两天蒙古包体验一下?”
    张嫣抬起头:“去蒙古的哪里?”
    萧靖:“去丰洲滩,顺带去逛逛河套。”
    小张大惊:“河套该是我们的地方,丰洲滩也该是我们的地方!怎么能够因为先帝丢失河套地区,就认为丰洲滩是蒙古的领土呢?”
    萧靖:“……嫣儿说的很对。”
    啊,对不起,一时间刻板印象犯了。
    万岁从前会认为呼和浩特属于内蒙古地区,然而明朝的丰州滩指不定能归他管呢!
    皇帝从山东回到北京,他刚歇下没两天,春装还没换上身,又在收拾包袱准备跑出去。张太后对这个儿子着实是没有脾气,她很想管,可是儿子不听她管。
    张太后问:“皇帝这是有什么大事?”
    “世界那么大,朕想去看看。”萧靖对着张太后一拜,“求母亲成全。”
    张太后被儿子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旁边的侄女张顺儿赶紧递上去一杯茶。小姑娘越发懂事,她乖巧地说:“姑母喝茶,不要生表哥的气。”
    “还是顺儿贴心。”张太后最疼这个侄女,她对着儿子是黑脸,对着张家人却是好脾气的。她又问皇帝:“我听闻你那边养着一个孩子,可是和你有血脉关系?”
    娘娘的意思问得隐晦,就差没问儿子是不是在外头闹出私生子。
    “血脉关系倒是真有。”萧靖说,“那是祖上血脉,典哥儿是晋王那一支的子嗣,是晋王府世子。这次朕要外出,不方便带着典哥儿,有劳母亲对典哥儿多照顾一些。”
    张太后纳闷:“皇帝怎么带着晋王家的孩子?”那是隔了八辈子的亲戚了,血缘关系很浅薄!
    “没什么缘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萧靖一副无赖的样子,直接把典哥儿送到仁寿宫。张顺儿瞧着来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弟弟,别提有多开心了!
    只要顺儿开心,太后总是没什么意见的。
    “弟弟玩!”
    顺儿给典哥儿递了一块木头做玩具,带着他玩自己养的小松鼠。小姑娘吧嗒吧嗒地说着:“……弟弟你看,这个小凶许是表哥送给我的,是在西山抓的。我把小凶许给你玩,以后你就是我张顺儿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