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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虫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红了 第94节

      卡洛斯:!
    卡洛斯赶紧补救:“宁宁,我说错话了。”
    宁宴不高兴地瞪他:“错在哪了?”
    卡洛斯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地开口:“我不该试图干涉您的社交。”
    宁宴哼一声。
    有觉悟,但不多。
    卡洛斯心中惴惴不安,忍不住又往宁宴身侧靠了靠,将被拉远的距离缩短:“那您告诉我,是哪里错了,好不好?”
    宁宴继续往里躲:“你总是揣测我和其他雌虫的关系,我讨厌这样。”
    从直播间里的观众,到隔壁部门仅是泛泛之交的军雌研究员,甚至还有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假想敌”……不论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卡洛斯该有的不该有的醋意都大得很。
    诚然,吃醋是对方在乎自己的信号,但宁宴却认为这还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在你眼里,我是一只三心二意的虫吗?就算我一开始遇到的雌虫不是你,只要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再看其他虫了。”
    雄虫做出的假设让卡洛斯心头一紧,他不敢细想,急忙先认错:“您这么耀眼,有无数雌虫愿意为您效劳。我总是担心过多,并非怀疑您……对不起。”
    “我能够养活自己,也能雇军雌保镖。”宁宴别过脸,闷声道,“没有雌虫的‘效劳’,我一个虫也过得很好,不是非要雌君不可,更不会再依附于任何一个雌虫。”
    闻言,卡洛斯忽而意识到,之前他不止一次惹得宁宴生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定了定神,压下慌乱感,低声哄道:“我知道您完全能够自立,不需要雌虫的庇护和照顾。”
    宁宴已经躲进座位最内侧。他把话说得强硬,却委委屈屈地在角落缩成一小团,听卡洛斯这么说,才抿着唇,慢吞吞地抬起眼睫。
    卡洛斯靠近了些,轻叹一声。
    “是我离不开您。”
    彼此间的距离再一次缩短。宁宴的后背抵着玻璃墙面,感觉到丝丝凉意,面前军雌的气息却如有实质般将他包围,带着熟悉的味道。
    “是我无法承受失去您的滋味。”
    虽然是一个自上而下将雄虫笼住的姿态,卡洛斯的话音却满是不安,一双赤色眼瞳中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所以,宁宁……到了现在,您还愿意选择我吗?”
    话音落下,宁宴没有立刻回答。他们一同陷入安静之中。对视片刻后,宁宴终于开口:“卡洛斯,既然最初救下我的是你,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也是你……”
    他并不善于将太过直白的话宣之于口,于是停顿片刻,在军雌越发灼热的目光中,将后半句话说完。
    “……如果我想要有一个伴侣,那也只会是你。”
    卡洛斯眼底神色剧震。分明雄虫说的不是什么出格的话,但他却觉得,自己的翅翼都要控制不住地从肩胛处抽伸而出了。
    他刚被扇了一个“不需要雌君”的巴掌,还没完全尝尽疼痛感,转头却被喂了一颗“只会是你”的甜枣。
    有许多话蜂拥至嘴边,但卡洛斯最终只能吐出词不达意的一句:“我可以抱您吗?”
    宁宴望着他,没有拒绝。
    卡洛斯于是倾身,揽住他的后背,随后缓缓收紧双臂。
    臂弯间雄虫的身体温热柔软,卡洛斯呼出一口气,哑声唤他:“宁宁……”
    “嗯,”宁宴应了一声,片刻后,忽地仰起脸望着他,“卡洛斯,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被叫到名字的军雌急忙道:“记住了。”
    宁宴满意地低下头,脑袋轻轻靠在卡洛斯的胸口:“所以不要担心其他雌虫,你要做的是改掉身上的毛病。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身为帝国上将和一军长官,多的是需要卡洛斯教训和审问的虫。他不知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却还是第一次成为被提问的角色。
    雄虫温言软语的,卡洛斯的心情却不比那些遭到逼问的虫来得轻松,万分谨慎地回答:“过分关注您身边的雌虫,不够信任您。”
    宁宴点点头,卡洛斯能够感受到雄虫的脑袋在自己胸口蹭了蹭,没等他松口气,只听:“还有呢?”
    “占有欲太重。”
    “嗯……”
    “行事偏激,会吓到您。”
    卡洛斯将自己里里外外检讨了一番,说到“忍不住想欺负您”的时候,宁宴终于喊停。
    “差不多了。”
    他的面颊有点发热,暗自庆幸,好在从卡洛斯的角度看不见:“总之,你意识到这些就好。”
    卡洛斯却注意到了他红红的耳根,心中细细密密的痒意又漫了上来,他得寸进尺地捏一下白玉似的耳垂,试探着问:“最后那个,万一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那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宁宴嘟囔一声,发觉军雌在偷摸占便宜,抬手去推他。
    “好,我知道了。”卡洛斯急忙将手安安分分地搭回雄虫的后腰,轻声道,“我不乱动。宁宁,再让我抱一会儿吧。”
    宁宴也并非真的恼了,象征性地推了两把,便安安静静地倚在军雌的胸膛。
    卡洛斯长舒一口气,又揽紧了些,微微低头,下巴抵住宁宴的发心,将雄虫整个儿搂进怀中。
    第97章
    出征第七星系的事定下后,卡洛斯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只能勉强保持来研究所刷脸的频率。如果想要在休息室多待一会儿,不等宁宴开口赶虫,卡洛斯调成静音模式的终端就已经闪个不停,表示又有属下发来消息。
    精神力部门内的工作节奏同样紧促,宁宴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某天在实验室里一直工作到午休时间结束,才意识到没有吃饭。
    从前也不是没有忙过头的情况,只不过有卡洛斯在外面等着,如果时间太晚就会把他劝出来吃饭。
    终端上有几条来自卡洛斯的未读消息。今晚就是大军启程的时候,卡洛斯昨天就说过,临行前恐怕脱不开身过来。
    宁宴回复了信息,吃过饭后又一头扎进实验室。
    下午,部门内众虫正聚在一处汇总研究进度,不知哪个研究员无意间瞥一眼门外,随即惊呼一声:“这个点,上将怎么过来了?”
    闻声,原本正在汇报的虫都停下了话音,一半的虫往门外张望,另一半的虫侧目去看宁宴的反应。
    第三军直袭第七星系的计划,旁虫无从得知。但一看到卡洛斯,众虫都知道这是来找宁宴的。
    宁宴也没有料到卡洛斯此时会出现在研究所,颇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军雌的视线。
    波昂用胳膊轻轻一撞他,声音中藏着笑意:“宁宁,舅舅找你呢。”
    宁宴飞快眨两下眼,望向埃德加:“组长,我……”
    埃德加一拍他的肩头:“没事,部门内的小会不必讲究太多。去吧。”
    宁宴轻声道一句“谢谢组长”,随后在众研究员揶揄的目光中起身。
    实验室的门在身后合上。宁宴问:“怎么现在过来?”
    卡洛斯迎上来,低头望着他:“想您了。”
    精神力部门的位置虽然偏,但偶尔还是有虫经过。宁宴脸一红,没吭声,闷头往休息室走。卡洛斯自觉跟在他身后。
    有些话在外面不方便直言。走进休息室后,卡洛斯才道:“接下来好一阵子都见不到您。”
    宁宴在床沿坐下:“七天之内就能返程,上次你还说没多久呢。”
    “战线确实短,但在堡垒上联系不上您,时间就显得长了。”
    “……花言巧语。”宁宴瞥他一眼,“启程前的筹备工作都完成了吗?”
    “剩下一些零碎的部分,暂时交给副官。”卡洛斯挨着他坐下,低声道,“您再陪我二十分钟吧。”
    宁宴用鼻音应一声,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转而道:“你……”
    发出一个字音后,他忽然发觉,现阶段还不适合说这些,赶紧止住话头。
    “怎么了?”卡洛斯柔声问。
    他们正并肩坐在休息室的小床上。对话的间隙,卡洛斯顺着宁宴的指尖往上摸,先是牵住了手,继而将他环在臂弯之间,往怀中揽。
    宁宴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的精神海,没有问题吧?”
    从卡洛斯的角度,垂眼能够看见宁宴乌黑的发顶和挺翘的鼻尖。他心底发软,按捺住揉一把脸蛋的念头:“很稳定。”
    他随即想到从前的事,马上补充:“这次不是瞒着您。”
    “你最好是,”宁宴和他想到了一处,闻言轻哼一声,“不然可没有虫会千里迢迢跑去给你送信息素了。”
    卡洛斯失笑:“好。”
    提到信息素,宁宴忽地记起,也是在休息室里,为了满足项目需求,他好生折腾了一番才把信息素激出来。
    波昂当时告知的释放信息素技巧是什么来着?宁宴趴在军雌怀里思索着。
    他想得认真,连卡洛斯一直在揉自己的脑袋都没觉察到。
    闭上眼睛,想象后颈在发热,回忆信息素的味道……
    宁宴循着记忆中的法子又试了试,似乎真的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甜味。他只当是自己的幻觉,还在憋气蓄力,却蓦地感受到卡洛斯军装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宁宁……”头顶传来的声音低哑而轻缓,似乎在竭力压制着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鼻尖的香味渐渐浓郁,后颈也开始发热,无声昭示这并非错觉。觉察到这一点,宁宴的后背也僵硬起来。
    不会吧,他只是随便一试,怎么腺体在该灵敏的时候没有反应,不该灵敏的时候就这么听使唤啊!
    宁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想要从军雌怀里站起身。只是他现在软手软脚的,卡洛斯又没有将横在腰间的双臂拿开的意思。他一下子没能挣扎开,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将脸埋进卡洛斯的外套里,装聋作哑,不再动弹了。
    殊不知,这一动作把后颈腺体完全暴露出来。无形的信息素从衣领中往外溢散,直直往卡洛斯面前扑涌。
    正常来说,雄虫当着军雌面前释放信息素,除了邀请,还能是什么意思?
    但这段时间的追求下来,卡洛斯被约束多了,不敢往那方面想。他强压着几经沸腾的血液思索片刻,谨慎地问:“您在考验我吗?”
    不等宁宴给出回答,他立刻急切地保证:“我会克制住的。”
    方才折腾了两下,宁宴稀里糊涂坐到了卡洛斯的腿上,被抱了个满怀。卡洛斯的大脑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冲击得不太清醒,但宁宴没有。
    谁家雄虫用信息素考验军雌啊!那不是玩火自焚吗?
    听他猜得离谱,宁宴只得憋出一句:“……没有,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
    卡洛斯的一双红瞳都要熬绿了,根本分不出心神细想,下意识道:“您已经能够控制信息素了,怎么会不小心?”
    “骗你的,上次没学会。”宁宴仍是埋着脑袋,话音瓮声瓮气的,“波昂告诉过技巧,刚才随便一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