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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恍然大悟,我对所有人都笑了,独独没有对他笑,难道他因为这个以为我和他见面不开心吗?
    现在是不是该给他笑一个?
    可是突然刻意去笑,会不会显得我更加没有诚意?
    我有些纠结,望着吉羌泽仁的眼睛,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虽说是我答应了他,但还做不到把笑当做习惯,更别说在每一个表情都去想到这个承诺。
    我以为轻而易举,却没想到也是很难。
    “我,我现在笑不出来。”我实话实说,却又紧盯着吉羌泽仁神情的变化。
    “那可是要惩罚的。”他如此沉吟,但那爱意浩荡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锋芒。
    我清楚当初承诺仅仅是笑,并没有规定对象,但我回想这么多天以来,自己也并非都有做到,便也没底气反驳什么。
    “……该,该罚。”
    是我失信在先,确实该罚。
    “那就罚原医生亲我520下。”
    “亲......520下?”我说不出自己是迷惑还是震惊。
    “那52?”
    “总不能5.2啊。”吉羌泽仁乖顺地垂着眼,与我贴了贴鼻尖,瞬间切换委屈频道。
    他这迟疑且无辜的退步那么熟悉,我一时失笑。
    “啊,不行,不能抵消。”吉羌泽仁怔了怔,指节在我嘴边徘徊,似乎怕我反悔却又紧盯着我的唇。
    我笑着凑近亲他。
    “一。”
    “二。”
    “三……”
    第37章 七夕特番—错位时空
    错位时空【1】
    夏日灼热,天空透蓝没有一卷云,鸟雀的啁啾声在屋檐与树梢之间错乱,午自习都快结束了,它们还落不到一个称心的点。
    翅膀漏的光,蜿过风吹起的窗帘,打在桌上那沓写满笔记的卷子上,被热醒的人顶着半脸棱棱印,也不吭声,只是哀怨地盯着还没擦的黑板发呆,似乎在想自己能不能压中高考的题。
    我移开视线,重新投向窗外。关于我的未来,会去哪个城市,上哪个大学,我都遵循顺其自然,都会同样期待。
    自习铃响,教学楼应声骚动起来,我放下笔拿起水杯,出门接水,由于四楼热水器热水供不应求,我只好下三楼去,却在转角被人截住。
    是宁子恒,老师的手心皮手背肉,还是文武双全的校草,不少人仰慕他,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我和他只能算认识,并不熟悉。
    或许由于刚过午睡,他脸上还有汗色,我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住我。
    宁子恒抬手将一封信纸交给我,言简意赅地说:“原乂,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我慌张地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上下路过才松了口气,但是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让我吃惊。
    我定定地看着宁子恒,并没有接过信封,“你为什么喜欢—”
    对我来说,他的回答远比这封信的内容重要。
    “没有为什么,你不枣恋。”
    到嘴边的问题被这一岔生生塞了回去,我不满地看向声源处。
    那是一个男生,不对,是男人。
    阳光轻飘飘地洒在他黑中泛着浅灰的发上,如一层随风浮动的温柔蜜浪,碎发下的深邃眉眼捻着笑意,明明是同一轮太阳,照在他身上,却有格外的效果,整个人像雾里的花,雨膏烟腻,好看的……有点过分。
    但是他却穿着针脚粗糙的低领毛衣,露出半截锁骨。
    我确定我不认识他,所以不打算搭理他,再说,我也不清楚他这样打扮的原因,还是不要有没必要的交集最好。
    到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没来由的熟悉。
    正当我要回过头来时,听见宁子恒疑惑还带着点不满的声音。
    “原乂,你在看什么?”
    我一怔,难道他没有听见那个人说的话吗,他没有看见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吗?
    我皱着眉头再看,那男人依旧站在台阶上看着我,路过的人似乎nanf都看不见他,甚至从他身体里穿过,这导致他整个人忽影忽现,忽聚忽散,像幽灵,又像破碎的光。
    我一时冷汗阵阵,难道是撞上玄学了?
    眨眼间,男人已经来到我身边,他不由分说地牵起我的手往回走。
    我第一反应不是挣脱,而是转头对宁子恒说“抱歉”。
    表白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那个男人却阴魂不散。
    我上课他就站在旁边,站不住就开始玩我的头发,上厕所也要跟着,瞪他不叫看,他就笑着,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要坐在我床边,我表面含糊允许,心里仍旧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不缠着我。
    半夜梦醒,月光如鬼。
    我看见,他脱下毛衣的身体缠满了绷带,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而那张脸上的神色沉默又哀戚,像一面大镜子,将我照得无所遁形。
    我飞快闭上眼,心头却猝然阵痛,苦楚如同浸湿拉长的棉线,从头到尾贯穿了我一整夜。
    为什么,我会好心疼。
    第二天体育课,我故意往太阳底下站,想试试他是不是具有传统性,我也不知道这种检验方式靠不靠谱,但总比现在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性质的好。
    愣愣晒了半节课,男人什么应激反应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把他拉到荫凉处问:”你为什么要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