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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189节

      “崔家嫡子文韬武略,这世上只要他所求便无难事。合该凭着自个儿的本事,何必借着别的来讨好女娘?”
    姬纥都要信了。
    就承认你小气吧!
    姬纥放话:“你懂什么,日后我若碰见喜欢的女娘,她让我把心掏出来,我都愿意。”
    崔韫古怪的看着他。
    他真觉得姬纥有病。
    少年郎身子懒洋洋朝后靠。
    姬纥:“你不愿意吗?”
    崔韫不理他。
    沈婳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
    她尾巴也不晃了,也不准备发泄攻击崔韫。而是乖巧的趴在他手侧,抬头去看他。
    崔韫低头。
    “饿了?”
    雪团揉揉肚子,随后摇摇头。
    “再过些时日,就让厨房给你煮牛肉粥糊糊喝。”
    雪团迟疑片刻。
    她到底不想只喝羊奶了。
    点头。
    崔韫知道雪团嘴馋,前些时日还背着他偷糕点。也只能就变着法的给她准备能入嘴的膳食。
    “再过不久要去宣府,带你去钓鱼。也好给你炖鱼汤喝。”
    这……多不好意思。
    上回房妈妈的话,犹在耳前回荡。
    她继续点头。
    看着一人一猫交流无障碍,姬纥眼神都古怪了。想到了这几日翻看的怪谈野斋话本子。其中就有狐妖转变为人,吸男人人精血的。
    他眼眸一转,直勾勾去看气鼓鼓的雪团。
    “如果雪团哪一日成了女娘,你就说,你愿不意意把心掏出来。”
    崔韫不去想如此可笑的问题。
    他只是继续看着软绵的猫儿。
    “是不想再见七皇子了吗?”
    雪团的确也很嫌弃姬纥。
    于是,她迫切的点了三次头。
    崔韫无有不应。
    “好,我这便将人请出去。”
    姬纥:……
    第193章 猫猫的抗拒
    翌日一早。
    崔韫去给崔宣氏请安。
    他过去时,崔旸也在。
    昨儿崔柏受伤,夫妻为此争执,眼下二人正用着膳,未有交谈。屋内安静如死寂。伺候的房妈妈呼吸都困难。见崔韫过来,狠狠的舒了口气。
    崔宣氏见他倒有了个笑脸:“可用了膳?”
    崔韫自是用了才过来的。
    可他却道:“不曾。”
    崔宣氏见着崔韫,总算是舒坦了不少,她也的确不想再见崔旸。
    “那便陪阿娘吃些。”
    说着,她吩咐房妈妈准备碗筷。
    崔宣氏给崔韫夹了块春卷,不曾提昨夜一事,只是问:“提督府的赏花宴你可要去?”
    昨儿刚拒绝姬纥的崔韫,略一深思。
    “阿娘要去?”
    崔宣氏点头:“颜家送来三份请帖,一份请你了阿兄,一份又给了你,还有一份是给阳陵侯府下的。”
    这些年,不少府邸陆陆续续开始操办赏花宴,赏花是假,多数是为了让众夫人熟知府上的女娘。
    颜宓后有才女之名,同赏花宴中的表现功不可没。
    她岁年幼,也不急着订亲,可让别府心里有成算动了心思,这宴就不算白办。
    而每每这时,诸多夫人会携带家中女娘和未婚配的公子哥前往。相互间也能借着机会,解决姻缘。
    提督府一连下了三份贴,是很看重阳陵侯府了。
    崔柏如今没法去,就算能下榻,怕是也不会去。这盛京里头,想将崔柏从云端推向泥潭的人实在太多。
    可若府上无人过去,明面上也过不去。
    崔旸嗓音威严:“陪你阿娘一道过去。”
    崔韫不语。
    崔宣氏没理他。昨夜一吵,更不会念崔旸的好,她只是温柔的看着崔韫。
    “你若无事,权当陪陪阿娘了。”
    崔韫毫不犹豫的应下:“是。”
    他也不放心崔宣氏。
    崔旸:……
    他起身,身上的铠甲很重。他却丝毫不费力。
    男人身形高大,很有力量。他去取佩剑。
    “我这便去军营了。”
    这话也不知道和谁说的。
    崔宣氏喝粥。
    崔旸神色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十五日后归。”
    崔宣氏继续喝粥。
    “府上的事劳你多操心。”
    崔宣氏眉眼稍有松动。刚要回应就听崔旸道。
    “对了,吴家那边……”
    一语未完。崔宣氏搁下筷子。
    “侯爷还走不走?”
    ————
    这一夜,麻木写在圆溜溜的猫眼上。雪团受尽了折磨。
    年少的崔韫,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性!
    她真的委屈极了。
    不说别的,就说昨儿夜里。崔韫带她回了寝房。去盥洗室梳洗时。
    雪团也困了,她迈着小步子回了窝。盖起小被子。
    沈婳很累。没过多时便睡了。
    月上柳枝头,屋内的灯盏盏熄灭。
    崔韫洗漱毕,去榻前躺下合眼,却是如何也无法安眠。他呼吸平缓,沉静的眸却望着床帐。
    去想这几日发生的事。
    一点一点去推敲。
    也不知多了多久,他支起身子。月色透过窗格,留下一地清辉,男子下榻缓步走近窗口那处。
    地上的猫窝里,雪团睡的正熟,猫肚上盖着的帕子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崔韫看了片刻,毫无怜悯的抬手戳醒了她。
    雪团:……
    您!有完没完!
    她起床气重,气的张牙舞爪,偏偏少年郎没有丁点愧疚。他只是顺着她炸开的毛,轻轻去抚。随后薄唇动了动。
    “我难眠,雪团大抵也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我都睡着了啊!
    你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