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倾眼神一变：“蛮族虽然体格高壮，但终究也还是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门限制了实力，他们制造蛮族反而能够达到利益效果最大化。”
    “嗯。”绫寒衣轻叹，“如果在那个时候，蛮族人成功地入侵了大夏，抽空了大夏的气运，神圣之日早在一千年前就会到来了。”
    司扶倾喃喃出声：“胤皇。”
    是胤皇，率领世家盟会逼得蛮族不得不西下。
    后是江照月，斩杀了最后的蛮族，还雁门一个平稳。
    难怪都说胤皇是天降紫微星，力挽狂澜，才免了大夏朝被分裂的局面。
    “是胤皇。”殷北辰赞赏道，“千古第一帝，这绝对不是虚名。”
    郁夕珩没有说话。
    他仍然握着司扶倾的手，手指微微地颤。
    本不该有蛮族的出现，也不会有那么多将士阵亡。
    如果可以，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名头，只要能够让那些牺牲的人回来，这就够了。
    “蛮族的失败并没有让那位大人死心。”绫寒衣声音冰凉，“他们在这一千年来不断地动手脚，包括不限于东岭海底的亡灵之门，墨家暗器图纸被烧，姬家阴阳术失传……”
    一切诡异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串联成一片。
    司扶倾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和对方的账上，又多了几笔血债。
    江家的、姬家的、墨家的……一笔一笔，全部都是鲜活的生命。
    “他们扶持东桑阴阳世家，也只是为了大夏的气运。”说到这里，绫寒衣转过头，“不过那个碧姬，已经被云梦前辈清理了。”
    云梦苦笑了一声：“这是我的错，我太信任她了。”
    “此事并非任何人的错。”绫寒衣摇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和我们无关。”
    “想要获得神使的传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和寒衣的行动受到了限制。”殷北辰声音低低，“我们在永恒大陆待了几千年，直到前一段时间，我才有了行动能力，但还是无法回到地球。”
    司扶倾怔了怔：“爸爸那次来救我……”
    “放心，不碍事。”殷北辰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不过是回去后受到了一些雷罚，已经好了。”
    司扶倾的神情一凛，还要说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绫寒衣抱住：“没事的，我们都没事。”
    “当年被追杀到东岭海的时候，复仇组织出动的人也越来越多。”殷北辰握住绫寒衣的手，“我们知道接下来是一条绝路，于是我给尧年发了加密信息，让他去东州接倾倾。”
    他声音顿了顿，手臂上青筋暴起：“只是我和寒衣都没有想到，更强大的敌人动手了，他们盯上了倾倾，并把她当成了……”
    话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件事情。
    司扶倾身上的气运，庞大到让那位大人也垂涎欲滴。
    钟善文以季清微为中转媒介，抽取了司扶倾身上的九成本源气运，全部都献给了那位大人，用来换取神圣之日的到来。
    本源气运十分重要，关乎到一个人的生命、事业、情感等等。
    但司扶倾的气运太强了，被抽取了九成后依然远远地超过其他人，又被藤山静也下了阵法，继续哺养左家。
    在灵魂合二为一之前，因为气运亏空，司扶倾的这一半灵魂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谈起这件事情，殷尧年还是十分自责内疚：“当时我要是早点赶过去就好了。”
    “不。”殷北辰淡淡地说，“他们的计划一环扣一环，想要破坏太难了，曾经的胤皇是个变数，让他们如临大敌。”
    “现在，我们还有第二个变数。”
    “唰！”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司扶倾的身上。
    她一怔：“我？”
    “倾倾，是你。”绫寒衣轻声说，“你的潜力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庞大。”
    司扶倾手指握紧：“可我连黄泉鬼帝都打不过……”
    “因为你还没有完整。”绫寒衣抬眼，声调转冷，“先把你的另一部分气运拿回来，还有你师兄师姐们的。”
    霍宴行会意，立刻把云瑾带了进来。
    他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云瑾的背上。
    在他知道是云瑾擅自删除了月见的记忆之后，他想揍云瑾很久了。
    “扑通”一声，云瑾被迫跪在地上。
    他十分沉默，唯有不断抽搐的面部肌肉昭示着他内心并不平静。
    源明池也将玉璃从瓶子里放了出来。
    玉璃滚落在地，她朝着云瑾伸手，开始求救：“阿瑾！阿瑾救救我！”
    “事已至此，你们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云瑾抬起头，容色冰凉，“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谁都不能动玉璃，动了，你们会后悔。”
    “会后悔？”绫寒衣克制着怒意，握紧司扶倾的手，冷冷地说，“倾倾，有妈妈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动给他看看。”
    司扶倾眉挑起：“好，那就给他看看。”
    云瑾听到这番对话，有些惊愕地抬起头：“你们——”
    他的话打断了。
    “啊——！！！”
    玉璃的灵魂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凄厉至极。
    一缕一缕的气运从她身上开始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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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少读者说上本书结尾仓促了，希望这本能够改掉这个问题。
    第953章 大虐云瑾！世界重合【两章合一】
    这些气运各不相同，分明是来源于不同的人，但却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气运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剥离的速度也愈加快了。
    “啊！啊——！”
    玉璃抱着头，不断地在地上打着滚。
    她只感觉她的灵魂像是被撕裂了一半，痛不欲生。
    随着气运的不断流失，玉璃的灵魂也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淡了下来。
    这些气运滋养着玉璃的灵魂，本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当气运离开之后，玉璃的灵魂自然也变弱了。
    同时，在这些气运回到云影、谈京墨、月见、琅轩、源明池、拉斐尔、紫苏身上后，几人都感觉浑身上下轻盈了不少。
    可见这三十年来，云瑾为玉璃夺取了不少弟子们的气运。
    月见活动了下肩膀，感叹了一声：“难怪这么多人想抢气运，气运的确是个好东西。”
    看到这一幕，云瑾又惊又怒，完全没有维持住风度和表面的君子形象：“你们！”
    他花了数十年的精力，悉心养着玉璃的灵魂。
    而现在，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云瑾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直视着司扶倾的双眼，满眼全是失望：“司扶倾，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下一秒，云瑾忽然动了。
    目标是司扶倾。
    他在虚空中快速地抓了一把，又飞速上前，欲要将司扶倾的灵魂直接抽出来。
    司扶倾的这具身体更加强大、更加鲜活，远比上一具还要完美。
    玉璃的气运被剥夺了没有关系。
    只要他能够让她住进这具身体里，一切又能够回到正轨。
    殷北辰眼神一厉，倏地抬起手：“找死！”
    “嗡嗡——”
    水流凝聚成了一只大手，直直地朝着云瑾攻去。
    “咔！”
    这只大手扼住了云瑾，将他定在了空中，让他无法动弹半分。
    神魔法则！
    即便云瑾发出的力量被殷北辰打断了，但法则之力的气息却十分浓烈。
    鬼谷之主的瞳孔震了震，脱口：“这个狗东西怎么也会神魔法则？！”
    司扶倾则心一沉。
    不好。
    地球并没有灵气，永恒大陆的法则之力在这里本应该是失效的。
    可现在，虽然力量的确还是被削弱了，但法则之力已经可以使用了。
    这就代表着，永恒大陆和地球的运行轨道几乎到了快要完全一致的地步。
    那扇巨门的出现，果然加快了神圣之日的到来。
    “失望？”殷北辰冰冷地笑了笑，“你是什么东西？以为说这种话就可以改变什么？”
    “我女儿不需要你对她失望，你别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在我面前，你不堪一击。”
    先前玉璃的气运被抽离，云瑾也只是惊怒，但也没有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