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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第908节

      “我改不了历史,我让他看看千年后的大夏可以吧?”司扶倾冷冷地说,“他马上就要死了,也做不了什么。”
    “难不成你认为他已经厉害到做一个梦,就能够再扭转大夏的未来?”
    游戏系统这回没有发出警报了。
    默认了一样。
    司扶倾的手指握了握:“陛下,您累了,请休息休息吧。”
    他很听话:“好。”
    在司扶倾的帮助下,他重新回到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她就坐在一旁,手虚放在他的头上。
    想来游戏系统也觉得他这一生都在颠沛流离,在这个时候允许她利用进化者能力,将未来的大夏以梦境的形式传送到他的脑海里。
    司扶倾静静地坐着。
    他睡了没有多久,只有两炷香的时间。
    睁开眼后,他神情怔怔地望着天空,面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茫然的情绪。
    “无衣?”他像是才回过神,沉默片刻,说,“我做了一个梦。”
    司扶倾的眼睫颤了颤:“什么梦?”
    他笑容纯净:“我梦见千百年后,山河太平,黎明无恙。”
    “我梦见千百年后的今天,山河太平,黎民无恙。”他声音越来越轻,“处处繁华,长街漫漫。”
    “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死亡,没有鲜血的盛世。”
    他梦到他乘坐名为飞船的东西至上月宫,俯瞰五州大陆。
    他也梦到他又乘坐名为潜艇的东西,下潜到了东岭海深处。
    他更看见奇怪的建筑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海。
    他轻叹一声,带着无限的怅然:“我还是第一次看这天下。”
    一兵一卒打下来的土地,怎容他人侵犯。
    话罢,他又闭上了眼:“可惜,只是一个梦,”
    司扶倾别过头,一言不发,肩膀微微地颤抖。
    她多想告诉他,这不是梦。
    她多想告诉他,这就是他用生命守护的大夏。
    司扶倾轻声说:“或许,这不是梦。”
    “不管是不是梦,我都看不到了。”他说,“这样挺好。”
    他完成了当初立下的承诺。
    无愧自己,无愧大夏,无愧五州百姓。
    唯一有愧的是江家和死去的万千将士。
    他今天若下去见到他们,或许能够多弥补弥补。
    “陛下!”司扶倾脱口,“真的不是梦。”
    “好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我很开心,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没有人是神,尽力做到最好就可以了。”
    他很淡地笑了笑,声音很轻,“如果我死了,请将我的骨灰,撒到海里。”
    “让我随风漂泊。看看今后的山河盛世。”
    看着大夏五州,繁荣昌盛。
    看着黎民苍生,禾下乘凉。
    看着山河平原,绵延万里。
    这是大夏的领地,无人能够侵犯。
    司扶倾声音沙哑,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在颤抖:“别说了……”
    如果在现代,这样的肺病很容易治好。
    可这是文明才开始古代,不是神医盟的医术不行,而是没有相应的仪器。
    时间的洪流是不可逆的,她改变不了历史。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他笑了,她却想哭。
    他微微一笑:“小军师,我困了,想再睡一觉。”
    这一次,他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场雪花飘飞之中之中,他的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
    帝王驾崩,天下缟素,山河恸哭。
    雪下得更大了,将道路掩埋。
    司扶倾不知道站了多久,腰以下几乎没有了知觉。
    “无衣先生,陛下已经去了。”千军盟盟主低声开口,“请您让一让,让我们处理一下陛下的后事吧。”
    司扶倾麻木地让了开来。
    就在千军盟盟主上前一步的时候,“唰”的一声,火光刹那间冲天。
    大片的火腾起,将年轻的帝王吞噬。
    所有人惊骇欲绝:“陛下!”
    司扶倾看着火光和大雪交织在一起。
    他即便到死,都要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谁说了都不算。
    他像流星一般划过,短暂而惊心动魄。
    划过之后留下的是什么?
    是银河万顷。
    是大夏一千五百年。
    也是她人生中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痕迹。
    **
    早上七点。
    游戏舱的舱门打开。
    司扶倾抱着双膝,坐在游戏舱里,还完全没有缓过来。
    灯在这一刻亮起。
    脚步声响起,有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倾倾?”郁夕珩顿了顿,他抬起手,手指上沾染了她的眼泪。
    他一怔,声音很低地问:“怎么又哭了?”
    第664章 郁夕珩:我在
    她没有说话,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将他的掌心打湿。
    郁夕珩微微蹙眉。
    他拿着纸巾擦拭着她眼角的泪,声音一寸软过一寸:“又梦见姐姐了?”
    只有在梦境和生病时,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一面。
    他是真的,心疼啊。
    他弯下腰,将她从游戏舱里抱了出来,又问:“做什么噩梦了?”
    她忽然抬起头,视线紧紧地锁住他,叫了一声:“郁夕珩。”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他向来是个不在意名字的人。
    前世他一直无名,在登上帝位的时候,遭受了不少冷眼。
    可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却让他的心微微一动。
    郁夕珩顿了下:“嗯?”
    “你不可以也离开我。”司扶倾抱着他,她咬着牙,身子发颤,“绝对不可以。”
    她其实也没有老,可她见的死别太多太多了。
    诚然死亡能够带来成长,可她不想再经历了。
    郁夕珩的手臂不由一震,心脏也被这句话冲击到了。
    明明是一句命令的话,称不上柔和。
    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极其的悦耳动听。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也将她抱得更紧:“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她像是一缕飘忽不定的风,做事随心所欲,为人轻狂散漫。
    很难抓住。
    他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