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来效果不太好，儿子到是老实读了，这儿媳妇……
    没有一会儿，跪祠堂的卫敏文就被人请了过来，他一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母亲，丽娘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生气？”
    他也赶紧跪到了二夫人身边，二话不说让二夫人认错。当然，没忘记向自己的母亲求情。
    杨香薇该怎么说呢？该夸二儿子孝顺吗？
    还好这个蠢儿子不是她男人，否则什么也不问就不信自己的妻子，直接信了别人，恐怕做妻子的气都要气死。
    “你自己问她做了什么？”杨香薇指着二夫人，让他自己问。
    “丽娘，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母亲这么生气？”
    二夫人坚持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什么也没有做，母亲为什么会生气？”
    “你……”二夫人生气。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
    她可是他的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好好劝你，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情，跟母亲认个错，母亲很讲道理的……”卫敏文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但显然，二夫人理解不了他的苦心，只觉得这个男人不相信自己，没说几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杨香薇也不劝，就抱着胳膊在旁边看。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她才问了一句：“膝盖疼不疼？”
    两人一愣，才猛然想起自己在下跪，膝盖已经麻木了。
    “母亲……”卫敏文想问她，他们是不是可以起来了？再跪下去，腿都废了。
    “想起来？先把这个解释清楚……”杨香薇扔了一叠纸在他们面前。
    第86章 利子钱
    “这是什么？”卫敏文茫然。
    但是二夫人瞥见上面的内容之后，脸色有些大变。
    “利子钱？！”当卫敏文看清楚纸上写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二夫人，“你居然放利子钱？你知不知道，这是要人命的东西，这……”
    杨香薇直接打断了他：“呵呵！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都说背后教妻，你连自己的媳妇都教不好，当什么官？别是个糊涂官，明天把官给我辞了，老老实实呆家里，也免得犯了什么案子，拖累整个家族……”
    “母亲……”卫敏文吓了一跳，“这这这，这怎么行？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以后一定好好教妻，绝对不会再让她胡作非为……”
    他当年考了好几次，连进士也考不中，最后还是父亲荫庇，他这才直接被皇帝封了官。
    这要辞了官，他以后去做什么？
    重新考吗？
    一想到当年为了考进士，花了多少心血，熬夜苦读的日子，他就觉得特别痛苦，再也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为了平息母亲的怒火，甚至他还放出了休妻这样的话，不想母亲更加生气。
    杨香薇直接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一个大男人，教育不好自己的女人，就想着休妻？你以为休了她就完了，你的两个儿子怎么办，不要了吗？以后让他们怎么抬头？
    “你妻子又不是脑子有病，有事没事放什么利子钱？你就不知道查一查怎么回事吗？妻子犯了错，不是直接推卸就完了。她是你妻子，她做了什么，你一个枕边人会一点都没有察觉？是懒得管，还是根本不在乎？
    “夫妻本是一体，不管是富贵，还是贫穷，她都会守着你，给你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问一句都没有，张口闭口就休妻。是不是有一天，老娘我要是拖累了你，你连我这个老婆子也不认了？”
    ……
    可怜的卫敏文，被骂得好叫一个惨。
    杨香薇直接让人把老大卫敏森给叫了过来，让他辅助老二卫敏文把夫二人“利子钱”的事情给调查清楚了。
    “老大、老二，你们给我记清楚了，利子钱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给发现了，是掉脑袋的事情，掉的不只老二家的一个人的，还有我们卫侯府……你们得想办法把这个屁股擦干净了，捂实了，不准传出任何风声，明白吗？”
    卫敏森心里既得意，又有些小激动：哇！老二一家终于倒霉了，哈哈哈哈哈……
    “老二家的，我也不罚你跪祠堂了，就你这给祖宗抹黑的德性，你要给我跪进去，我怕你把卫家的老祖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你就在自个儿屋里设个小佛堂堂捡起豆子、抄经书好了。除此之外，以后你要跟老大、老二一起参加我的考试，什么时候考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否则就在小佛堂里呆一辈子，不准出门……”
    虽然知道老大家的媳妇脑子聪明，看上去像是个拎得清楚的，但杨香薇怕老大家的一时脑子犯轴，也给她捅篓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杨香薇干脆直接借着这次的事情，让大夫人也参加考试，大家一起好了。
    知道老大、老二没经过事，杨香薇也没傻到以为他俩立马出去，就能够当个通用的顶梁柱，她让他俩商量个一个计划出来，先给她看看，没有问题他俩再做。
    也让大夫人盯着，出了什么漏子给她补上。
    “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怎么斗，你们只要记住一点，你们姓‘卫’。这件事情往小里说，只是二夫人一个人的事情，但往大了说，就别是卫侯府所有人的事情，不想以后掉脑袋，就给我把脑袋好好拴在腰裤子上。”
    挑起了事情，把所有的问题抛给他们，杨香薇就拍拍屁股带孙子去了。
    毕竟，儿子、儿媳妇都在门，一门那么多孩子，总得有人盯着点不是吗？
    为了她未来的生活，她也觉得——这些子孙后代一定得教育好了，天知道她以后还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大夫人目前两个儿子，卫大少爷卫慎行、卫五少爷卫慎阳，因为她管得比较严，也或者说是卫敏森自己没钱养女人（钱都花在鸟上面了，可不就是），所以大房比较干净，就那么两个孩子，而且全部都是嫡子。
    二夫人也有两个儿子，卫二少爷卫慎思、卫七少爷卫慎元，相较于大房，大字不识几个的她根本不得二爷卫敏文的心，屋子里养了好几个姨娘、小妾。
    赵姨娘是原主给的，肚子争气，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卫三少爷卫慎君、女儿是卫九小姐卫莺莺。
    李姨娘原本二夫人身边的丫环，后来被抬了通房，又后来生下了卫四少爷卫慎言，这才抬了姨娘。
    通房丽娘是自己爬床的，惹得二夫人不快，最后努力一扑，也只生下了一个女儿卫六小姐卫娟儿，因此并未抬成姨娘。
    通房郑娘是上官送给卫敏文的瘦马，刚进门就运气不错，生下了卫八少爷卫慎之，但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一直体弱多病，虽有一两岁了，却连几个月大的九小姐都不如，病病秧秧的，据说养不过三岁。
    再加上还有一个怀孕的通房绿珠。因为孩子没生，所以性别未明。
    杨香薇细数了一下她的孙辈，表示：二儿子的战斗力不错，比他大哥还小几岁呢，这才到四十岁居然有了5儿2女，还有一个没出生的，牛逼。
    二夫人不是挺厉害的吗，结果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又管不住后院女人的肚子，庶子庶女一个接着一个生，也难怪她着急，想要想办法拢钱了。
    只是，这办法有点不地道。
    虽说杨香薇对那些庶孙、庶孙女挺同情的，但是她表示：以她现在的身份和立场，还是先管好嫡孙再说吧。
    因此，只是让人把四个嫡孙给叫了过来。
    之前就知道老二家的二少爷卫慎思身体不怎么好，平时一直没有断过汤药之类的，但是不过两三天不见，她怎么觉得他的身子更虚了呢？
    杨香薇眉头一皱：“小慎思，你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
    “回老夫人的话，孙子我……”
    不等二少爷卫慎思把话说完，杨香薇就打断了他：“别喊什么老夫人，叫奶奶。你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之前，不是让丫鬟传话，让你少看点书，多运动运动吗？”
    “孙儿我……”二少爷卫慎思一脸愧疚，才没说几句话，不开始咳嗽。
    杨香薇看得头疼不已，直接把他身边的大丫鬟侍书给叫了过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第87章 调教孙辈
    侍书到是满忠厚老实的，问什么说什么。
    杨香薇之前就知道，老二当年一直没考上进士，是荫庇的官，因此非常遗憾。
    自二少爷卫慎言三岁开始读书实字之后，就请了先生，打算好好教这个儿子，让他实现自己当年的塑愿。
    二少爷卫慎言也确实是读书的料，先生都有夸奖他。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老二居然把二少爷卫慎言逼得这么狠，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罢了，天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习字，除了一日三餐，还有一个午休外，居然要学到晚上十一、二点钟？！
    她瞪大了眼睛：“谁规定的？让他老子给我滚过来——”
    可怜的卫敏文，自己媳妇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清楚，就被自家老娘给叫了过来。
    “母亲，你叫儿子过来所谓何事？”卫敏文老老实实地给杨香薇请了一个安。
    “什么事？卫慎言的学习计划是你定的？”
    卫敏文一愣：“是啊，怎么了，母亲？慎言向你告状了？”
    “他要是会向我告状就好了。”杨香薇冷笑，她站了起来，直接戳了戳那个风一吹就倒的孩子，“你自己看看，他这身子骨都像什么样子了？都薄得跟张纸似的，风一吹就飘起来了，你还要怎么折腾？等你把这个儿子给折腾没了，你就高兴了？”
    “母亲，慎言是一直身体都不好，不是我……”
    “屁话！”杨香薇直接骂了脏话，“他打娘胎里出来的时候，身体是不太好，但谁告诉你，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那么他就一辈子身体不好了？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折腾？”
    “母亲，这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要是不天天逼着他读书，让他跟慎行一样，有事没事多跑跑跳跳，他能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别给我废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他到底怎么回事，我能没数？”
    杨香薇在狠狠骂了一通之后，说道：“以后慎言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等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个蠢媳妇的事情给搞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跟我要儿子。”
    然后说完，就把他给赶了出去。
    在一抬头看到满屋子的孙子、孙女，数量确实不少，但是这质量得另说了。
    看来这个孙子的培养计划，也得赶紧实施了，否则等她调教好两个儿子，这孙子、孙女少了一个，再后悔就来不及。
    杨香薇也是一个行动派，直接每个人留了一个奶妈、一个大丫鬟，一个奴才，然后她几个孙子、孙女全部搬进了她的院子。
    当然啦，只限嫡亲的孙子、孙女。
    至于庶孙……
    嗯！反正年纪还小，等她把所有事情理顺了再说吧。
    杨香薇亲自带在大孙子卫慎行，去了大儿媳妇的娘家，十分郑重的拜托对方找几个教书先生。
    她去的时候，根本没送拜贴，搞的是突然袭击，把亲家给吓的够呛，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她只是缺“先生”。
    “亲家母，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就实话实说吧，族里的书堂，我实在不放心，几个孙子都被养得有些不成器。我知道亲家是读书人家出身，才会把大儿媳妇教育的这么好，想来你们家认识的启蒙先生也不少，我也不要多，随便三四个就行了。以后慎行他们几个的未来，就拜托这几位先生了。”
    “亲家母，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