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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嫡长孙他太难了 第84节

      这时,三公主的奶嬷嬷突然脚步轻快的走进大厅里,冲着四个人俯了俯身说道:
    “主子、额驸、五贝勒爷、九阿哥,公主府外来了一个女子还带了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说是来寻额驸的。”
    “什么?小男孩?”
    端静听到自己嬷嬷这话,宛如迎头被狠狠敲了一木棍,立刻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噶尔臧也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自己宠爱的那个侧室竟然这么愚蠢的冒冒失失的跑来了,这是想要逼着他,给她一个位份吗?
    老五、老九瞧见夫妻俩截然不同的反应,心中也明白了。
    老九反应极快的扭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御前带刀侍卫,皱眉吩咐道:
    “你们快点去门口把那女子给带到大厅里来!”
    “九阿哥。”
    噶尔臧下意识出声拒绝。
    身穿黄马褂的御前带刀侍卫们完全没有看噶尔臧一眼,冲着胤禟拱了拱手就转身脚步匆匆往外走了。
    老五看向自己用贝齿咬着红唇,俏脸气得通红的三姐,也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自己三姐好歹是大清公主,怎么没有一点御下的本事,连自己额驸背着她生了庶子、庶女,她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御前带刀侍卫们就领着一个娇俏的妇人与两个看起来三岁出头的小男孩、小女孩走了进来。
    瞧见这俩孩子身上做工精致的小蒙古袍子,以及俩人与噶尔臧有五分相似的容貌,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来这是噶尔臧的亲生孩子,还是一双龙凤胎。
    “呵——噶尔臧你可真是令人恶心啊!”
    端静见状气得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抬起右手“啪”的一下子重重扇在了噶尔臧的右脸上。
    此刻那娇俏妇人也“砰”的一下拉着一双儿女跪倒在地上,声音娇软地说道:
    “奴婢给公主请安。”
    两个孩子则撅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显然是不想要对着端静开口喊人的。
    胤禟看着眼前这闹剧,紧紧抿着唇,噶尔臧竟然胆敢背着皇家养侧室还把庶子、庶女给搞出来了,这不禁是在侮辱他们三姐,还是在打他们皇家的脸面。
    看着自己三姐一脸屈辱的流着眼泪,泪水把她涂在脸上的脂粉给冲下来了几道水痕,右脸上稍微有些红肿的五指手印也瞬间冒了出来。
    胤禟大怒,当即就冲着三额驸吼道:
    “噶尔臧!你放肆!不仅养小妾与庶子、庶女,还打三公主,你是当我们兄弟们是死人吗?”
    第一次感受到被亲兄弟们维护是什么滋味的端静,心中感觉复杂极了,用素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汹涌的流个不停。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蠢,性子也拧巴的可怜,如果她出嫁后积极与嫁到其他部落的姐姐、姑姑、姑奶奶们联系,是不是就不用过得这般屈辱了?
    “九阿哥你误会了!”
    噶尔臧现在简直想要一脚将他宠爱的小妾踢死的心都有了!想不通这女人怎么会蠢笨成这样!
    这时,门外突然又闯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噶尔臧的阿玛与额娘。
    喀喇沁部杜棱郡王与郡王妃午觉睡醒听到他们次子宠爱的那个小妾带着龙凤胎要出府游玩,联想到五贝勒爷与九阿哥正前往喀喇沁部的事情,夫妻俩瞬间坐不住了,紧赶慢赶跑来公主府,哪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被气哭的端静公主,以及跪在地上的一大两小,杜棱郡王与郡王妃瞬间齐齐眼皮子一跳。
    胤禟讽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郡王与郡王妃真是好福气啊,竟然有一双龙凤胎的孙子与孙女,怎么不给爷的汗阿玛送一封折子,让他给这龙凤胎起俩好名字呢?”
    第61章 第 61 章
    听到九阿哥这毒舌, 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威胁,杜棱郡王与郡王妃进门时从嘴角扯出来的笑容有些隐隐挂不住了。
    跪在地上的一对三岁多的龙凤胎瞧见自己祖父、祖母来了,兄妹俩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迈着小短腿跑到了郡王妃身后, 小男孩像是一头狼崽子般, 用手扒着郡王妃身上滚着金边的蒙古袍子,冲着流泪的端静扮了个鬼脸。
    因为角度的关系,瞧见这一幕的只有端静与小男孩的妹妹两个人。
    看到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毫不遮掩对她表露出来的嘲弄与嫌弃,就能明白噶尔臧亦或是他们俩的额娘究竟平日里当着这俩孩子的面对自己是有多不屑了!
    端静垂在身侧的两只素手紧紧攥成拳头,手指尖掐着柔软的掌心, 屈辱的用贝齿咬着红唇,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
    瞧着郡王妃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将一对龙凤胎藏在了身后, 端静冷笑着出声讽刺道:
    “本宫的九弟说的没错,既然府邸里藏了一对都这么大的龙凤胎了,合该让额驸来公主府里给本宫说声,让本宫给汗阿玛去封信,令他老人家也欢喜一番, 好琢磨着给这俩孩子挑个吉祥如意的名字来。”
    “哼!你是娇滴滴只会哭的没用公主!我和哥哥有名字才不稀罕你阿玛取得名字呢!”
    三岁多的小孩子们哪能听懂大人们拐弯抹角说的挑刺话,作为受宠的龙凤胎,小女孩儿瞧见哥哥刚才冲端静扮鬼脸了,此刻也像是要与哥哥比胆量一般,当即就张开小嘴, 快人快语的冲着端静冷哼着叭叭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这俩孩子给抱走!”
    听到不懂事的小孙女竟然胆敢说出来对万岁爷不敬的话, 杜棱郡王心中咯噔一跳,立刻弯腰用两只粗粝的大手将藏在自己王妃身后的孙子、孙女给拽着胳膊硬扯了出来, 并双眼冷厉的转头冲着跟在身后的人怒气喊道。
    因为他的手劲儿大,兄妹俩的胳膊一疼也“哇”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小孩子的哭声尖细又刺耳, 场面瞬间就变得混乱了起来,噶尔臧的额头上青筋直冒。
    跪在地上的娇俏妇人此刻脸色也是煞白一片,意识到自己的算盘珠子怕是打歪了。
    她在床上与主子爷厮混时,也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个大清三公主出生的时间点不讨喜,性子绵软的像棉花一样,整日里只知道捣鼓什么琴棋书画,看些诗词歌赋、话本子的,不通晓中馈庶务与她的兄弟姐妹们关系也不亲密,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
    以往她都被主子爷限制着不能往公主府凑,可琢磨着这三公主的性子是清高又拧巴的,如果她要是当着她弟弟们的面让她知道她的额驸已经有庶子、庶女了,即便端静公主心里再恶心,凭着她那软绵绵的性子,也只能忍着恶心承认她一双儿女庶子、庶女的合法地位了。
    她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不可能永远躲躲藏藏待在府邸里不让外人知道。
    只要这大清公主今日知晓他们一大两小的存在了,她是伺候人的对于她而言,自己身上最不重要的东西就是尊严了,能舒舒服服、吃香喝辣、自由自在地肆意活着,谁管三公主究竟待不待见他们这一大两小呢!
    可看着如今五贝勒爷与九阿哥明显一副要维护这三公主,不像是对他们出嫁三姐没感情的模样。
    娇俏妇人心中突突地跳,瞅见自己一双儿女哭着喊着被郡王、郡王妃带来的人给强行抱走了,她心一横也脸色发白打着哆嗦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低头跑走了。
    胤禟瞥了一眼如老鼠般弓着背溜走的娇俏妇人,没有吭声,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郡王夫妻俩此刻心中也怄气的不行。
    他们俩瞥了一眼俏脸如冰的端静,心里也是有气的,这位三公主不给他儿子生孩子,三年多前,儿子后院那个妾室怀上身孕了。
    他们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膝下还空空着的,当时他们夫妻俩听到消息曾犹豫着要不要给那小妾灌碗红花汤药喂下去,哪成想那个小妾是能藏肚子的,胎儿三个多月了已经坐稳了,她才给爆了出来。
    府医一诊脉发现还是个极为难得的双胞胎,这下他们俩倒有些不舍得了,想着双胎生产不易,保不准那小妾生产时就丧命了,遂顺其自然,谁知,这小妾却是个运气极好的,一朝分娩竟然生下来了一对哇哇大哭的龙凤胎。
    龙凤呈祥啊,这无论是搁在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家中谁能不稀罕呢?
    更为难得的是这俩孩子还与他们儿子噶尔臧刚出生时的模样长得有几分相似,老两口不舍得了,索性就作主将孙子、孙女留了下来,因为是一对吉兆,他俩也宠着,对于大清公主愿不愿意给他们俩生孙子、孙女也不着急了,他们又不是那汉家人,不讲究要什么血统高贵的嫡出孩子,一对庶出长得像他们儿子的龙凤胎瞧着也挺好。
    可这种火上浇油的事实不能往外说,郡王妃捏了捏手指上的宝石戒指,笑眯眯的抬脚走到端静旁边,伸手拉着自己公主儿媳妇的胳膊温声说道:
    “公主你误会了,那对龙凤胎虽然是噶尔臧的孩子不假,可却不是噶尔臧主动要的,都是那小妾偷偷瞒着我们留的种。”
    “你要是讨厌,臣妇就把他们俩打发到别处养着,你要是喜欢,那对兄妹现在才三岁出头,你放到身边养,能养熟的。”
    “呵——”端静一把甩开郡王妃拉着她的胳膊,她性子绵软但也不是没脾气的。
    三公主冷着脸睨着杜棱郡王、郡王妃,毫不留情地出声呵斥道:“本宫自己能生能养,凭什么要养两个贱种!”
    “不仅这俩贱种本宫不要!噶尔臧这个脏兮兮的额驸本宫瞧着也反胃恶心,一并不想要了!”
    “你!”
    听到端静骂自己的龙凤胎是贱种,还骂他本人脏,噶尔臧瞬间怒火丛生,垂在右侧的胳膊条件反射就想要高高举起来,往端静脑袋上抡,却被站在一旁的五贝勒给紧紧捏住了。
    胤祺、胤禟兄弟俩看到噶尔臧这明显已经打他们三姐打成习惯了模样,两张脸都气得涨红。
    好在他们三姐这反应还有些皇室的血性,兄弟俩的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只要她三姐能想通,不蠢兮兮的除了哭就是要保自己的额驸,这事儿说破天了,噶尔臧一家子都落不到好!
    杜棱郡王听到端静放出来的狠话,目光也闪了闪,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公主儿媳妇,但他儿子做大清额驸,对他们部落是有好处的,带来的利益也是肉眼可见的。
    君不见,科尔沁部仗着几代与皇家联姻尝下来了多大的甜头?部落里的草场又大又丰美,清廷有什么好事了,也是最先想起他们。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挂在脖子上的玛瑙珠串也跟着碰撞出来了清脆的响声,他将右手放在左心口的位置冲着端静所在的方向俯了俯身,打着哈哈笑道:
    “端静公主下嫁到我们喀喇沁部,自然是我们部落的荣光,可公主下嫁我们部落六年了都没有能生下来一儿半女的。您也是知道的,毕竟这其他部落里,那些娶了公主、宗室格格们的人,家里也有庶子、庶女啊,那俩孩子都是小妾生的,是不值钱的贱胚子,您何必因为那些不入流的人与噶尔臧置气呢?凭白坏了你们夫妻间的情分。”
    看着好话、坏话都被自己公公给说了,端静气得红唇发颤,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落。
    老九瞧出杜棱郡王是一只油滑的老狐狸自己三姐明显说不过他,他就蹙着眉头,张口插话道:
    “杜棱郡王这颠倒事实、化大事为小事的话可真是厉害!让爷都开眼了!”
    “爷的三姐为了践行满蒙联姻的大清国策,千里迢迢的嫁入你这喀喇沁部里,噶尔臧倒好,瞒着公主养小妾,还背着公主与皇家不声不响的生出来了庶子、庶女,这明显是噶尔臧先违背了满蒙联姻的条约,犯下弥天大错,你们不想着认罪祈求公主原谅,竟然还扯其他部落里的庶子、庶女做文章?”
    “你们还真以为我们这些皇阿哥们是蠢得?皇家规定的清清楚楚的,如果公主与额驸诞不下来嫡子、嫡女,得由公主亲自写为额驸纳妾、生庶子、庶女的折子送到御前,由万岁爷同意后,额驸方可与别人生孩子!”
    “你们先斩后奏,孩子都大的能满地跑着打酱油了,如果不是今个儿那小妾自作聪明的跑来公主府,还不知道你们会把那俩贱种的存在瞒到几时呢!如今竟然还妄图遮掩,难不成真以为庶子、庶女提前生下来了,我们皇家也不会计较,为了和气会不明不白地认下这桩烂账?”
    “是啊!现在当着我们兄弟俩的面,噶尔臧竟然还敢打爷的三姐,这是欺侮皇家!在宫里汗阿玛还不曾打过他金枝玉叶的三女儿呢,难道嫁来蒙古,由着噶尔臧这个蛮子打着出气吗!一句话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要不然还以为我们皇家没脾气呢,什么香的臭的只要是个男的,都能收来做额驸了呢!”
    老九话音刚落,老五也拽着噶尔臧的右胳膊大声嚷嚷道。
    听到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对自己的维护,端静的鼻子变得更酸涩了,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看着五贝勒爷与九阿哥这明显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依不挠的模样,杜棱郡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出口的话也没那般客气了:
    “那两位爷是准备怎么做?先前万岁爷攻打漠西准格尔部时,我们喀喇沁部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噶尔臧破坏满蒙联姻,私自豢养小妾与庶子、庶女,还殴打公主,这任何一件事情都能把他给摁死了,此事关系重大,当然是得给京城去封信,让爷的汗阿玛知晓他女婿做的事情,由汗阿玛他老人家,看看这事情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老九冲着京城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一脸恭敬的高声道。
    康熙对蒙古是有威慑力的。
    杜棱郡王与郡王妃在胤禟话音落下后,脸色阴沉的已经能滴出水来了。
    噶尔臧想起自己皇帝岳丈的骇人手段,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汗珠,眼神害怕的游移,瞧见外面穿着黄马褂的御前带刀侍卫们,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
    “好啊!既然九阿哥要让汗阿玛做主,爷也要对汗阿玛诉说多年的委屈!”
    “你都敢打公主了,你还有什么委屈!”
    胤祺怒瞪噶尔臧呵斥道。
    端静看着噶尔臧对她投来的威胁眼神,心中一动,果然下一瞬就看到噶尔臧“扑通”一下朝着京城的方向跪了下去,一脸屈辱地说道:
    “三公主爱慕万岁爷跟前一个名叫额尔敦的带刀侍卫啊,六年前那侍卫曾跟着送嫁队伍一块来蒙古,爷与公主圆房时,元帕上没有落红,可见公主早已非完璧之身偷偷摸摸与那侍卫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她才是最先破坏满蒙联姻的人啊!”
    “什么?”
    “噶尔臧!你胡说!”
    胤祺、胤禟、杜棱郡王、郡王妃四人齐齐被噶尔臧所说出来石破天惊的秘密给惊得瞪大眼睛,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