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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前夫每天来求娶 第75节

      沈泽见他还牵着曲筝的马车,怕他疏忽了自己的爱马,道,“没关系,我同你走一趟马棚。”
    两人说着朝能走马的角门走去。
    织桃扶着曲筝朝府里走,穿过晦暗的正门,面前突然亮如白昼,曲宅正院的那颗大榕树下,挂着一盏又一盏的兔子灯,憨态可掬,玉雪可爱。
    曲筝和织桃懵愣,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你想要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曲筝转身,看到不远处谢衍负手而立,目光炯亮的看着她。
    曲筝心里一颤,他竟然还记得。
    谢衍自然记得,上一世的元宵佳节,也是他们同房的第二夜,他刚走进听雪堂,就见院子里摆满了白色的兔子灯,她正挨个往里面塞蜡烛。
    看见他,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雀跃着奔过来,仰着小脑袋看他,声音甜腻带着一点撒娇,“等我燃了蜡烛,公爷亲手替我把这些兔子灯挂到树上好不好?”
    他看着满地的兔子灯,头皮微微发麻,蹙眉道,“挂这么多灯做什么?”
    她俏然一笑,眼波清亮仿佛有星子坠落,“我想要一树的兔儿灯呀。”
    他终是没有那样的耐心,拦腰抱着她就往屋里走,一路不知踩烂了多少只“兔子”。
    谢衍收回思绪,走到曲筝面前,垂眼看着她那张娇美昳丽的脸庞,声音低糜厚重,“曲筝筝,前世欠你的,我都补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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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再次毒发◎说着谢衍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态度郑重而坚定,“曲筝筝,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再嫁给我一次好么?”
    曲筝被这猝不及防的求娶骇的心脏漏跳,薄薄的肩膀在他宽大的手掌里瑟缩了一下。
    他双手抓紧了她的臂膀,无声的给她支撑。
    曲筝慢慢找回心跳,向后退了一步,挣脱开他的双手,低垂着长睫道,“上一世发生的事,我已经释怀,并不需要弥补,公爷不必再费心了。”
    看着她恬静淡然的眉眼,谢衍心里一阵酸涩。
    她从来都不曾想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的弥补,她先重生后,在前世很多误会都没有解释清的情况下,她也没表现出激烈的怨恨,只是默默筹划如何离开他。
    “曲筝筝。”他声音消沉,“我知道经历过前世刻骨铭心的痛苦,你一定想拼命的将那段记忆抹除,而每一次我的出现,都是重新撕开你的伤疤,如果为了你好,我就该彻底离开你的视线,让你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他垂头,声音很低,“我做不到。”
    曲筝长睫颤了颤,虽未抬头,却能感觉到谢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黏答答的,带着一股推拒不开的缠连。
    忆起前世无疑对任何人都是生命再造的震撼,任何感情都会被无限倍放大,包括他对她的愧疚。
    “公爷可以做到的。”她迎着他深沉的目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肯定道,“只是还需要时间。”
    院子中央的榕树亭亭如盖,枝下一盏盏兔儿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浓黑的夜色退散在这一方天地之外。
    谢衍看着她初绽蓓蕾般的娇颜,心里止不住溢出一股难言的悸动,哑嗓道,“那么,曲筝筝,咱们公平一点,都给彼此一些时间,去看清自己的内心,只是在这之前,你不许冷漠的推开我。”
    曲筝很想说不必浪费时间,她早已看清自己的内心,可是头顶垂挂着的兔儿灯,暖融融的照下来,她内心柔软,那些无情的拒绝突然就说不出口。
    谢衍见她没有反对自己的提议,心里一松,生怕她反悔似的,仰头看着树下的花灯,不动声色的转换了话题,“我见你衣饰上桃花最多,以为你喜欢桃花灯,没想到你竟最喜欢兔子灯。”
    曲筝粉腮含春,轻轻吐出一句,“也不是。”
    谢衍目光落在那一抹绯红上,神思不属的问了句,“那你还想要一树的兔子灯?”
    曲筝勾着头,脸上涂了胭脂般好看动人,声音也变得娇柔,“那时太天真,以为你中状元是兔儿爷显灵。”
    谢衍这才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书院见面,她送了他一只兔儿爷面人,说祝他蟾宫折桂。
    后来他中了状元,所以她想拜谢兔儿爷?
    心里仿佛燃了一把炽热的火焰,他猛然向她靠近一步,拥她入怀的双手举起又放下,只能站着滚了滚喉结,才道,“所以,那一树的兔子灯其实都是为我点的?”
    曲筝点了点头,耳后也染了一层薄红。
    谢衍真想冲回前世,狠狠的问一问当时的自己到底在急什么,为何就不能耐心陪她挂完灯。
    等等,他当时着急是因为——他压下胸腔的热涌,低头,这才发现曲筝脸上和身上都红的不同寻常。
    他瞳孔一缩,脱口道,“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曲筝早就觉察出身子发软,心里仿佛攒了一团火,她只想着今日是元宵佳节,却忘了元宵节也是月圆之日,阴阳噬魂散发作的日子。
    她抬头,目露恐惧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转身就想远离他。
    只是步子还没跨出,就被谢衍揽住了腰,软绵绵的跌入他的怀抱。
    谢衍抱着她脚不沾地的往外飞奔,狭长的凤目在黑夜里泛着红光,声音急促同她解释,“阴阳噬魂散发作,一次比一次猛烈,你靠自己根本无法抵御。”
    连他都感觉比上一次更强的身体反应。
    这或许也能解释,上一世他为何没有耐心挂兔子灯。
    曲筝想离开谢衍的怀抱,可是那种浑身力气被抽空的感觉重来,她甚至没有办法挣扎,只觉得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快把她淹没。
    沈泽和吴常刚栓好马回到正院,就见谢衍怀抱着曲筝离玄的箭一样冲出曲家大门,两人忙赶上去,只看到谢衍马车的背影。
    “谢衍想做什么?”沈泽目中充血,压低的声音几乎算的上怒吼,吴常则眉头深锁,略一思忖,转身又回了马房。
    胡叔已最快的速度驾车回到公主府,谢衍抱着曲筝就往文星阁跑,胡叔在后面问,“需不需要上次的汤药。”
    谢衍头也不回道,“不用。”
    那汤药对第二次发作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当曲筝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身子已经烫成了火球,她余光看到谢衍跑去开窗,可是那风仿佛自风箱而来,扇动着火苗越燃越烈,其难熬程度不亚于上一世那场大火。
    她浑身都热,需要一个出口。
    身下柔软的被褥仿佛是被烤热的铁板,她一刻都待不住,骨碌一声滚到地上。
    谢衍听到响动,赶紧跑过来,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检查身体有没有受伤。
    男人的外袍光滑硬挺,带着寒气,她贪婪的把红扑扑的小脸靠上去,手脚并用的缠着他的腰身,汲取那一丝丝的凉意。
    谢衍身体僵住,浓黑的眸子慢慢洇红。
    曲筝还有最后一丝神识,并非不知自己抱着的是谁,可是她控住不住身体对他外袍上那股凉意的索求,只能把头埋起来,蛮不讲理的威胁,“你不许乱想。”
    那点声音从她细细的嗓子里溢出,被熨烫过般柔媚,暗含着截然不同的意思。
    谢衍脖颈绷直,喉结显得异常突出。
    他那原本寒凉的外袍竟然从里面透出热气,反过来炙烤着曲筝。
    她眉头一拧,小脸蹭着换了个地方。
    可是凉意不在,他哪里都热,曲筝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像缺了水的鱼,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可怜兮兮的蜷在他的臂弯,无声的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滴在他的手上都是烫的。
    谢衍背靠在床边,伸手从床头柜上端过来一碗凉茶,就手喂曲筝喝下。
    可是那凉茶一入肚就仿佛煮沸了般,曲筝猛咳了几口,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隔着衣袖,几乎要把他皮肉扣烂。
    “公爷。”她细细的哀求抑制不住从牙缝挤出,“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她故意把“别的”说的很重,带着热气的呼吸扫过他的咽喉,谢衍阒黑的眸子悄悄爬上几丝血红。
    她知道解毒的方法,只是宁愿苦苦支撑,也不想他帮忙。
    苦苦支撑的又何止她一个人,他也很痛苦,阴阳噬魂散虽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她能。
    上一世他们做了五年的夫妻,食髓知味,他的痛苦甚至更难捱。
    他伸手掐着她的软香的细腰,箍着她的小脸送到自己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上一世十五那夜,也没见你嫌弃?”
    曲筝迷离的眼睛突然瞪的浑圆,怔住了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肩膀却不可抑制的轻轻抖动起来,一副恐惧到极致的样子。
    谢衍眸光一晃,带着怒意的眼眸终是垂了下来,声音变得暗淡,“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上一世他们是夫妻,床帐一拉,他自然可以不用询问就为所欲为,可是这一世他们已经和离。
    他慢慢吐了一口气,而后淡淡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说着他伸手向后敲开一处机关,从里面取出一个半拳大铜铃般的物什来。
    他把曲筝的双手缓缓摊开,一双大手包着她的小手把那枚铜铃握在掌心,炽热的温度渡进去,铜铃竟然动了起来,瞬间震麻了曲筝的小臂。
    她一把将那物仍在地板上,软绵无力的唤了一声,“谢衍,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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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解毒◎曲筝也听说过一些稀奇古怪闺房取乐的法子,她从未接触过,上一世谢衍精力旺盛,从不需要借助工具助兴。
    她竟不知道他房间竟一直都备着这种东西。
    她怒目视他,眼中带点嫌弃。
    谢衍伸手将那东西捡回来,感受到她眼里的鄙夷,无奈一笑,“除夕那夜之后我才找人寻来此物,特意为你准备的。”
    曲筝原本就红彤彤的脸更红了,又急又气,“谁要你准备这个?”
    谢衍抱曲筝坐在自己腿上,她那一身轻纱软绢的裙子如重重花瓣盖在他的双膝。
    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对她轻语,“阴阳噬魂散一共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难熬,此是第二次,你尚能保持一丝清醒,三个月后的第三次,你的一言一行都不受自己控制,会做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想要解此毒,而你又不想被人碰的话——”他顿住话头,唇线带一点蛊惑的弧度,弯下腰,贴近她一些,才继续道,“就用它来助你。”
    男人五官艳绝,声线性感,像暗夜里勾人的妖孽,曲筝心里如有擂鼓在敲,迷离水眸中全是慌乱。
    “别怕。”他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开堆叠的轻纱软绢,面上依旧是矜贵的正人君子模样,仿佛正在做的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曲筝却颤抖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蜷缩着,抗拒着。
    “筝筝。”轻声安抚,“放松。”
    曲筝的挣扎在他的轻车熟路的引导面前,纸糊一样苍白无力。
    他似乎比她自己还知道如何让她的身体放松、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