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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 第299节

      桥本十一依然在点头,在笑,但金边眼镜之下,眸光已经成了阴暗的墨绿。
    ……
    这就得说说他的生平了。
    桥本的哥哥们,有的死于那场伟大的共荣战争(抗ri战争),有的死于m国人的大轰炸,最惨的一个被俘后,死于西伯利亚。
    在桥本十一看来,他们才是真正光荣而又伟大的武士道精神。
    如今,经过几辈人的努力,中医的知识版权,终于要被桥本家族全盘掌控了。
    而在花国为中医的一帮人,他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过敌人,因为他们为职业道德所束缚,拿拯救苍生为已任,把人命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更妙的是,还不爱财,也不贪财。
    就好比顾克和顾明兄弟,他们的秉性如出一辙,精于专业,却从不算计。
    向来秉承的也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可负天下人,吃亏是否的君子之道。
    那种所谓的君子之道让他们如肥羊一般鲜美可口,却又唾手可得。
    所以顾克毕生的医疗科研成果全归桥本家了。
    顾明的药堂,也早在桥本十一的计划之中,是被他当成私有物的。
    当然,他们都不是他的敌人,更像是他的家奴,在辛辛苦苦为他做经营。
    但谁能想到,如今的花国中医之中,会出一个林白青这样一个人。
    她还是一个桥本十一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女性。
    按理,她们应该跟卓言君一样,都是柔弱无比的菟丝花,只有虚荣心而没有脑子,只喜欢被男人爱着才对。
    但偏偏林白青是那么的强大,她竟然能联合起顾培兄弟来帮抗他。
    此刻,桥本十一眼中的林白青不是个女性,女人。
    她是涛天的巨狼,漫天的乌云,摧城压境,朝着他和桥本制业袭卷而来。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桥本十一毕竟六十岁的老狐狸了,对付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还是能想到手段的,而他又是只谦和的笑面虎,此时心脏都眼看要爆,但还是能按捺得住自己。
    他尽量压抑着喉咙的发颤,说:“参会团主席当是德高者,望高者,德高望重者,既然你们中医届认为林小姐德高望重,我没有异议。”
    听起来他是没反对,但德高望得四个字可配不上林白青。
    所以他这样说,只是权谊之计。他已经有点站不住了,本来伸了左手,但看到左边是卓言君,又厌恶的收回了手,扶上了右边的侄子。
    当然,他是不可能现在就向林白青低头的。
    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看怎么用,才能将大陆中医一军了。
    ……
    望着桥本十一远去,王心武教授说:“这位桥本会长涵养极好的。”
    示威的药物受害者在外面打着横副,记者在拍照,就不说别的地方了,港城电视台下午就会出新闻,然后就会传播到ri本,南洋的各个国家,还有大陆。
    而后续的连锁反应是,将会有更多复方养心丹的受害者看,并站出来控诉。
    如果凭由舆论继续发酵,甚至会引起游行,抗议,还有人会起诉桥本制业。
    总之,这个闸口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得上。
    所以桥本制业眼看要声名狼藉了,但桥本十一还能面不改色,谦和而从容,王心武虽然生对方的气,但也不由得佩服他,有英雄本色。
    林白青笑着反问:“他要涵养不好,您能把中医拱手于他?”
    说完,还嫌挖苦的不够,又说:“跟他不是同族,王教授您怕是很遗憾吧,就没有想过办移民,移到ri本去居住?”
    王心武面红耳赤,来了句:“林大夫是个很有性格的女性。”嘴巴够毒。
    俩人刚经过电梯间,林白青就听到奶兮兮,委屈巴巴的一声:“妈妈!”
    她回头,就见女儿被她爸爸抱着,站在电梯间的位置。
    接过女儿香了一口,见她委屈巴巴的,林白青得问一问:“按时吃奶了吗,饿不饿呀,是不是该睡觉了,要不要爸爸哄你睡?”
    楚楚的乖在于,她会想妈妈,想跟妈妈在一起,但她知道妈妈要给人治病,就不会耍小性子,纠缠妈妈,抱了妈妈一会儿,她就松手,要爸爸了。
    那小眼神儿仿佛在说,好啦,我已经不想你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了。
    顾培抽空说:“关于桥本所请的那位大陆专家的信息,情报科已经给过来了,一会儿我讲给你听,还有,岳父岳母晚上就到了,咱们就在这儿的餐厅吃饭。”
    林白青点头:“好。”又问:“楚老那边呢,没过问过啥吧?”
    说来也是奇怪,楚春亭虽不是灵丹堂的人,却向来比谁都关注灵丹堂。
    毕竟他的孙女是东家嘛。
    按理,以他那种坐不住的性格,肯定要来凑个热闹的。
    楚青集又号称行走的貔貅,正准备在中医界大展宏图,好好捞一笔。
    按理也该来的。
    但他们皆静悄悄的,一声不吭,林白青就觉得有些古怪。
    顾培一笑,说:“没打过电话的话,应该是没关注吧。”
    又说:“快去吧,我们会在五楼的游乐区等你。”
    话说,顾培向来很少笑的,而他一笑,林白青就比较害怕了。
    因为他上回笑,还是在海上用雷酸汞轰掉一艘游艇的那次。
    他是顾明的儿子,顾克的侄子,又是个医生,天性是善良的,正直的。
    但是人就会有邪恶的一面,林白青犹还记得,背着一包随时会炸,且爆.炸威力极强的雷酸汞时,顾培脸上所浮现的,那种强压着的兴奋。
    以及当游艇被轰掉,他迎着朝霞回到船上时,唇角那抹淡淡的微笑。
    白面书生,赤手空拳,真要论打架,林白青一拳就能放翻顾培。
    但顾培这种人的厉害在于,他一双赤手,一夜功夫就能造出毁灭性的武器。
    而那种武器的杀伤力,就不是林白青的小拳小脚能相比的了。
    看他在笑,她忍不住暗猜,怕不是他跟楚春亭俩合起伙来在干啥。
    不过林白青的大脑比较简单,想不到太多,也就不想了。
    ……
    前两天她给王教授做针灸做的比较扎实,再加上金针效果好,帮他把心血补了起来,而针灸补心血,是很适宜于肝硬化患者的,因为它的功效跟西医给肝硬化病人补人血白蛋白是类同,这就等于替他建立起一堵免疫屏障了。
    他本人会明显感觉到原来那股乏力感消失了,也不像前几天一样畏寒怕冷了,有了这重免疫屏障,他就不会轻易的感冒,发烧,引发别的感染。
    再配以每天吃中药,三个月左右,他的肝功就可以逆转一部分了。
    肝功是,只要它没有完全被摧毁,只要还有一部分肝细胞可以工作,就能维持人的身体机能的。
    所以,林白青做不到让一个已经痉挛,硬化成肉球的肝脏重新舒展,变的完好。
    也无法像现代医学一样,直接切掉王教授的肝脏,给他换个新的。
    但是她能让他的肝脏重新运转起来,而当肝脏运转起来,只要他保养好自己,忌酒,少感冒,不要吃有损身体的海鲜,生腌等物,吃普通的饭食,能不给肝脏加负担,他就还能多活几十年。
    这就是中医,看似平平无奇,但能帮人保命!
    而今天,林白青只需给他简单做个针灸理疗就可以了。
    做完针灸,王心武教授送林白青出来,总还有些犹豫,说:“真是奇怪,我以为由你来担任花国中医团的主席,桥本先生肯定会反对,结果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这么说的话,明天的会议,他应该会交给你来主持的吧。”
    说来古怪,中医和汉方其实是一种东西,汉方源自花国,就是中医,而现在,桥本十一想做的,是把汉方立为正牌中医,并把花国中医踢出局,他搭的台子,他肯定不想花国中医登台唱自己的戏吧。
    但刚才林白青跟他讲,说自己明天要主持会议时,桥本十一竟然没反对,王心武教授心里就在打鼓,他总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桥本十一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一个长年呆在象牙塔里的教授,当然揣摩不到一个株式会社会长的城府。
    所以才会纳闷。
    林白青当然知道桥本十一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对方还有后招。
    但这回她既然主动出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的。
    而要她猜得不错,桥本十一还有后招,就是那个他所带来的,说在首都中医院做过副院长的专家,曾家祥。
    花国首都的中医院虽然医疗水平一般,但名声摆在那儿,曾经能在中医院当副院长的,中医水平肯定不错,而如果让港城一帮教授来选,他们肯定会选曾家祥,而非她林白青。
    不过还好的是,顾培让情报科帮忙打听曾家祥其人了。
    明天的事情说小了,只是灵丹堂和桥本制业之间一点私事。
    但往大里说,它关系着以后花国中医届所有的中医知识版权,那个曾家祥在首都中医院的时候名誉怎么样,医术怎么样,既然现在跟桥本十一在一起,他又是怎么出去的,贪污了吗,腐败了吗,如果有,情报科当然都能打听到。
    桥本十一只要想推举曾家祥,林白青就可以搬出来降他。
    当然,如果对方没有任何污点,而且确实是个特别优秀的专家,偏偏又背叛整个花国中医届,投诚ri本中医,那就麻烦了。
    那么,林白青也就剩下最后一招,楚春亭了。
    那老爷子随时待命,而且有的是手段,老爷子最恨的,还是投诚倭寇的叛徒们。
    那位曾家祥,他就自求多福吧。
    ……
    知道顾培早说过自己会在五楼,林白青乘上电梯,直奔五楼。
    五楼是这个酒店的整体休闲区,有游泳池,也有健身区,还有儿童游乐区。
    林白青还是头一回来,刚出了电梯,就见电梯口站了一排黑西服,看面孔,全是桥本十一的保镖,她心中暗猜,怕是桥本十一已经来交涉参会团主席的事了。
    顺着导示牌一路往前走,还没到儿童游乐区,倒是见着楚楚和她的paul伯伯了。
    小家伙坐在paul的怀里,正在专注而又沉着的解着一只九连环。
    话说,楚楚这孩子从小就透着奇怪。
    她才一岁多,按理,这么大的孩子喜欢的玩具应该是小公仔,小芭比娃娃,再或者各种会吱吱叫的小喇叭什么的。
    但楚楚不是,她喜欢养小鸡,会敏锐的发现鸡矢白跟别的鸡屎的不同。
    她还跟着外公养过蚕,而且会精准的挑出蚕砂之中最为优质的二龄蚕砂,还攒了一大堆,要送给她的外太公。
    那全是她所喜欢的事,而玩具方面,她除了执著于拆她爸的曼达诺人,就没有别的喜欢的,但此刻她却专注沉着的在解着一只九连环,口水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