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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韩歌这话其实没错,商玉痕心里很清楚。
    两人随意闲聊一会,商玉痕见他精神不错,好像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劲头,心里放宽了些,便又笑道:“你今天怎么改变主意了,不是说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吗?”
    “风姐跟我说的,前天你走后,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聊起我最近的状况,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商玉痕奇道:“故事?”
    韩歌坐起身来,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嗯!一个发生在她身上的,真实的故事。商哥你想听听吗?”
    上午十点半,商玉痕在局里参加了一个七月整顿内部法纪的大会,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开会时他走了神,领导在台上讲了什么他一点没入耳,满脑子想的都是韩歌最近遇到的怪事。不过昨天早上出门前他去房间里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韩歌,见他睡得正香,面色红润,精神状态不错,他才稍微地放了点心。
    大会结束后,他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去一楼餐厅吃饭。途径办公室时,队员左纳眼尖,从玻璃窗一眼瞟见他,急匆匆地推开门冲了出来,叫住了他:
    “商哥!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说你手机打不通。她挺着急的!你赶紧给回一个。”
    商玉痕心里一紧,以为又是什么急要的案子,忙跟着他进了屋,拿起座机按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刚接通,一个清脆的女声就急促地叫道:“商警官!小韩总出事了!”
    第7章
    得知孙迪今天要回国,商玉痕早早就准备好了他喜欢吃的鲜辣藤椒鸡块和酒酿小丸子,等着他来电话好去接机。十一点时门铃突然响了,他刚一打开门,孙迪就扑了上来给了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你想我了吗?”
    商玉痕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笑道:“想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等着你电话呢!”
    孙迪笑道:“怕你忙啊,我就直接打车回来了。”
    商玉痕帮他把大行李箱提进屋。孙迪站在门口换鞋,一眼瞟见鞋架最高处赫然放着一双鲜红色跑鞋,像火红的大鸡冠子一样耀眼。
    这鞋价格不菲,至少四千起步,以商玉痕的性格和消费能力,是绝对不会买这么一双骚气十足的鞋。
    孙迪眉头一皱,商玉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要说话,只听卧室里一个男人闷罐般的声音道:“谁啊?”接着便探出了半个身子。
    孙迪诧异道:“韩歌?”
    商玉痕忙上前来扶韩歌进去,一边转头对孙迪解释道:“韩歌这几天暂时在我这里住,他受伤了。”
    孙迪跟着两人进了卧室,见韩歌坐在床上,边上放着一副拐杖,左脚又红又肿,跷在书桌边的方凳上,模样看起来很可怜。
    孙迪吃惊地看着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上周五早上大概五点多吧,他们家的尤姨起来做早餐时,发现他摔倒在一楼的楼梯口,当时都昏迷了,赶紧打了120把他送去医院了,轻微脑震荡,左脚踝关节扭伤,挺严重的,幸运的是没骨折。”
    孙迪立即向韩歌看去,韩歌无精打采地坐着,垂着眼,脸色很黯淡。
    “尤姨的外甥女佟小燕给我打了电话,我十二点赶到医院时,他已经醒了,但是对清早发生的事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商玉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记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孙迪不可思议地地瞪大眼:“啥?失忆了?”
    “不是。”韩歌闷声道:“不是失忆,就是......我当时脑子混沌的,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起来,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有人叫我名字。我感觉我是在做梦,然后就摸黑往外走,最后不知怎么地就摔倒了,醒来就已经躺倒在医院了。”
    孙迪不解道:“你们景隆苑有的是人照顾你,干嘛要让他接你来这里住,他这里两室一厅面积这么小,难道住着更舒服吗?”
    韩歌反驳道:“关你什么事,这是商玉痕的家,又不是你的家。”
    孙迪眉毛一挑,想要回怼,商玉痕忙按住他,道:“你不知道,韩歌最近精神状况不大好。而且景隆苑那老宅,房屋进深过长,楼梯有点高,他出入也不方便。距离市中心又远,去医院也不如我这里方便。”
    他又压低声音道:“他现在是个病人,你别和他吵。”
    听商玉痕如此说,孙迪才开心了些,也就不再和韩歌说什么了,转而又笑道:“玉痕哥,你猜这次比赛,我们乐队第几名?”
    商玉痕想了想,道:“前三?”
    “上一轮我们第八,差点晋级不了。结果这次居然是第一,怎么样,厉害吧?”孙迪喜笑颜开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天使白玉奖杯,外加一块金灿灿的奖牌递给他看。“这个奖牌是个人奖哟,纯金的,价值十五万。”
    商玉痕知道他向自己炫耀的不是钱,这点钱对他们孙家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他笑道:“厉害,最近辛苦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最好的。”
    “有没有什么奖励给我?”
    “你想要什么?”
    孙迪凑近了他,一双大眼睛明晃晃地盯着他:“你不知道吗?”
    他们有一个半月没见面,两人都有些久别胜新婚的兴奋感。商玉痕伸手揽住他的后颈,让他的脸又贴近了自己一些。他一颗心砰砰地跳,感觉半边身子都要酥了,只想使上一把劲,把对方狠狠地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