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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厨娘发家记(美食) 第126节

      方念真正在吃枣子,一个枣核就扔了过去。
    “你怎么不成婚,你先成婚,我收你为义妹,帮你操办婚事,这礼份子孙家就能随回来了。”
    知晓嘿嘿的笑着,方念真想起她和何正之间的纠缠,怕惹起她伤心,也不再往下说了。
    最近夏末了,大量的瓜果都下来了,新云州的枣子就很不错。
    除了有圆滚滚的红枣,方念真更爱吃的是长长的、尖型的枣子,八分甜,两分酸,复合口感比纯甜的枣子吃着更上瘾。
    知晓在那边吃薯片,方念真在这边守着一盘子枣子吃,俩人互相讲着八卦。
    知晓说她老家的,方念真则是讲自己近期在店里听到的。
    不知不觉,一盘子就吃光了,俩人的“茶话会”结束,方念真洗漱一番就准备睡觉。
    半夜里,她就做梦,梦见肚子里有很多钉子,她一翻身就扎的很。
    最后她难受的大汗淋漓地醒来,清醒了一瞬,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胃部不适。
    很疼,又很想吐。
    她甚至没法站起身去把油灯点亮,好在黄莺就睡在外间的。
    她攒了点力气,大声地喊道:“黄莺……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黄莺睡觉极浅,方念真一出声,她就醒了。
    听见方念真的声音不对劲,黄莺披了件衣服就推门进去。
    “掌柜的,你怎么了?”
    边说着,她把屋子四角的灯都点着了,屋子亮了起来,黄莺才看见方念真的脸色。
    “掌柜的,你哪儿不舒服?”
    方念真拿了个小枕头垫在自己的胃部,难受地趴在床上。
    “去帮我叫个郎中吧,我,我可能是枣子吃多了,不消化。”
    黄莺赶紧拾掇好自己,就要出去找郎中。
    方念真叫住她,“别一个人去,晚上危险,两个人。”
    “诶,我知道了,掌柜的。”
    “别惊动了前院。”
    黄莺想了想,知晓这几日都挺清闲,她就去叫了知晓起来,准备和她一起去请郎中。
    知晓迷迷糊糊爬起来,听说方念真身子不适,瞬间清醒了。
    “你回去看着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屋里,我去请牛郎中。”
    黄莺犹豫:“能行吗?”
    “行,我现在就去了,马上就回来。”
    知晓刚出了门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一道刻意被压低的声音传来:“站住,你要去哪儿?”
    第106章 山药瘦肉粥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一男一女前后匆匆地走着。
    “干什么的?!宵禁了不知道吗!”
    巡查的士兵一声喝止,知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男人轻轻扶住。
    男人亮出腰牌:“我审查过了, 她不是无故外出, 家人病了,要请郎中。”
    巡查的士兵见了腰牌, 恭敬地低下头。
    “原来是何大人,请。”
    刚才, 知晓刚出了方家的大门没多远,就被他拦了下来。
    两人隔着几步远,知晓听到他比平时低沉的嗓音:“你要去哪儿?”
    四下无人,除了虫鸣,知晓甚至能听到何正问完这句话后,紧张的口水吞咽声。
    “我……我家掌柜的病了, 我得赶紧去请郎中。”
    何正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神, “原来是这样, 去请哪家郎中?”
    “牛郎中。”
    “走吧。”
    知晓现在也顾不上他,急匆匆地向前走去,何正就跟在她身后。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何正仿佛再跨一步就能踩到知晓的影子。
    但他前些日受了十军棍,行走上还是有点难受。
    本来是二十的,还是王爷开恩,只执行了一半。
    知晓心里着急,走的快,所以何正只能勉强地跟上。
    幸好, 牛郎中今晚没有出诊, 收了夜诊费, 就背着药箱和知晓一起回来了。
    到了方家门口,黄莺已经在等着了。
    知晓刚要迈步进去,就被何正一把扯住。
    “我们聊聊。”
    知晓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我惦记掌柜的,改日吧。”
    何正坚持:“就一小会儿,你口中的‘改天’就是不想和我说话的意思吧?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对我这样避而不见,就因为我家曾和你家议过亲?”
    知晓脱口而出:“你闭嘴,那不是我的家,你别乱说。”
    何正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你爹娘那边,我有消息了,待方掌柜病情好一些,你来瑞王府给我递个口信吧。”
    知晓震惊地看向他,何正却已经转身走了。
    知晓这才注意到,他的腿走起来似乎有些异样。
    她方才记起,姐姐是和她说过的,何正受了伤了,看起来似是还未好全。
    那他刚刚还和自己来回走了这么久… …
    知晓忍不住往外迈了一步,想到还病着的方念真,毅然决然地转身进了门,飞快地跑到了方念真的卧房。
    待她进去,牛郎中已经问过基本情况了,正在给方念真诊脉。
    片刻后,方念真挨了牛郎中的“训”。
    “方掌柜,你脾胃虚弱,怎可骤然吃这么多新鲜枣子,枣皮伤胃啊。”
    方念真的头垂的跟只鹌鹑一样。
    太丢人了!多大人了,还因为贪吃被郎中训。
    牛郎中之前听了知晓描述的状况,简易地带了几样药材,现在配了一副药,让黄莺熬的浓浓的。
    晾到不烫嘴,就热热地灌下去。
    方念真喝完这一晚药,就泪盈于睫了。
    “太受罪了!”
    牛郎中走了,知晓和黄莺都坐在方念真的床边。
    知晓懊悔:“也怪我,当时都没注意,要不然拦一拦你,就没有这码事了。”
    方念真无力地摆摆手:“就怪我这张馋嘴。”
    时间也不早了,知晓怕方念真半夜有事,又跟她在一张床上睡的。
    次日清晨,小秋从黄莺口中得知了自己师父昨夜的事。
    她想了想,还是给师父喝粥吧,但是病中的方念真很是不爱喝粥,还是得做点新花样。
    小秋跑出宅子,新云州夏日的卖菜早市几乎天蒙蒙亮就有人卖货了。
    这时候也已经聚集了很多商贩了,小秋如愿买到了山药。
    回了厨房,就先腌制一些肉丝,考虑到方念真可能会胃口不好,小秋特意把肉丝切的细细的,这样不用仔细嚼也能咽下去。
    山药去皮切成小丁,这样煮熟的更快。
    拿了砂锅加大米熬煮,直到米粒都熬碎了,方念真终于醒了。
    加入山药和肉丝、姜丝,又煮了一会儿,放少量的盐调味。
    小秋自己先尝了尝,不错,粥很软烂,带着肉丝,师父应该也说不出它清淡这种话。
    吃伤了胃,小秋也没给方念真配咸菜,就端着粥进了屋。
    方念真正坐在床上缓神,呆滞,头发炸的和鸡窝一样。
    闻见食物的香味,她才小动物一样嗅了嗅。
    “我的亲亲徒弟,你给我做好吃的啦!”
    小秋把饭摆在外间,“师父,你可好一些了?”
    方念真摸了摸胃,已经没有那种刺痛感了。
    “嗯,好啦,没啥事了,就是有点饿了。”
    方念真下了床,小秋给她叠被子,黄莺也进来了,给方念真梳头发。
    她难得享受一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
    任由两个人鼓捣自己。
    又叫上知晓,四人围坐一桌喝起了粥。
    小秋这粥已经熬了很久了,入口都不用嚼,舌尖和上牙膛挤压几下,就可以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