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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意 第43节

      钟意才发觉自己是穿得最清凉最出圈的一位。
    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杨韵诗。
    杨韵诗身边站着的那位中年女士,雍容华贵又锐气外露。
    旁边那位修长挺拔,色相绝顶的年轻男人,不是周聿白又是谁。
    但周聿白遥遥瞥过来的冷清目光,和微微皱起的眉棱。
    显然是对钟意的出现表示意外。
    钟意也同样意外这个场合的偶遇。
    周聿白和他的母亲。
    她根本不知道。
    凤翊集团是把这个品牌引入国内的代理商,也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之一。
    她没由来心有点慌。
    本来是不想有任何交集。
    只是杨韵诗远远地喊住了她,并把梁凤鸣和周聿白也引了过来。
    “钟意。”杨韵诗夸张道,“你今天好美啊。”
    “干妈,聿白哥哥,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钟意,也是位小有名气的女明星。”
    周聿白站在她面前,姿势优雅,不动声色。
    一双漆黑的攫住她,很快又淡然移开。
    钟意挤出个笑容:“你们好。”
    周聿白礼貌又疏离地伸手: “钟小姐,幸会。”
    “幸会。”钟意抬手回握。
    两只手掌虚虚搭了下,旋即各自收回。
    梁凤鸣礼貌客气地朝着钟意点点头。
    甚至都没有伸手,不冷不热寒暄:“多谢钟小姐捧场。”
    梁凤鸣不喜欢和娱乐圈的人深交,一切接触都是工作之需。
    特别是这样年轻又野心勃勃的女明星。
    她自小接受的是大家闺秀的教养,也更喜欢气质优雅的女孩。
    难免觉得钟意的形象过于惹眼。
    即便知道是工作场合和工作需要,但钟意胸口那半捧酥雪和深沟也足够给人第一印象。
    何况是在周聿白面前。
    年轻热忱的绅士很少能抵抗海妖的歌喉。
    钟意微妙地察觉到了梁凤鸣的目光。
    审视、警惕。
    还有周聿白的冷淡无视和杨韵诗的意味深长。
    她站在这几位优雅得体、举止高贵的有钱人面前,觉得自己像件展示的商品。
    穿上衣服是。
    脱下衣服也是。
    就打了个招呼。
    谁也没有深聊的意思。
    周聿白漠然和她擦肩而过。
    钟意走去自己的位子,裹着披肩坐下。
    杨韵诗扶着梁凤鸣走开。
    偏首瞧了周聿白一眼,开口问:“聿白哥哥,你还记得她吗?”
    周聿白神色淡淡,语气清冷:“她?”
    “钟意啊,以前你见过她的。她还当着我的面,故意跑到你面前搭讪,跟你打招呼,说你们见过面呢。”
    梁凤鸣也扭头:“聿白,刚才那女明星你认识?”
    他语气如常,并不觉得这人值得提起:“不认识,不记得了。”
    杨韵诗娇娇笑了声:“那就好,还好她没有继续缠着你。”
    又欲言又止地分享一个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八卦,“我听说她……现在傍上了……二少。”
    周聿白脚步一滞。
    梁凤鸣皱眉:“谁?”
    杨韵诗吐舌头:“我说的不对,是周思旻。”
    “我有一个朋友,叫乔伊,也是娱乐圈的女明星。前阵子和我这同学拍了一部剧,我这同学又抢镜头又抢台词,乔伊实在忍不住说了她两句。结果钟意当着全剧组的面欺负乔伊,又冲她身上泼水又骂脏话,把乔伊给气哭了。第二天乔伊就被赶出了剧组,还丢了好多工作,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梁凤鸣的眉头皱得愈发深。
    周聿白的脸色逐渐转为冷清。
    “乔伊问了好多人才知道,原来故意整她的人是周思旻,就是因为钟意傍上了周思旻,因为剧组的事情,恶意报复乔伊。”杨韵诗叹气道,“大家都知道周氏集团,也都知道周叔叔和聿白哥哥,说是不敢得罪周二少,怕周氏集团找麻烦,所以任由乔伊受欺负。乔伊现在也是有冤难述,事业就这么毁了,真的好惨。”
    “聿白。”梁凤鸣转向自己儿子,面色微怒,“周思旻就在你手下,你知不知道这事?他要胡作非为谁也管不着,但是绝对不能打着周氏集团的名号惹是生非,今天为个小明星出气害人,明天又能惹什么幺蛾子?你可不能放纵他们一家子,尽干这种恶心事……”
    周聿白没回应自己母亲。
    只是转而问杨韵诗:“你确定你说的是真?”
    杨韵诗看他眸色凌厉,神色也冷凝,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他语气冷清,一语结束:“我会去查。”
    梁凤鸣语气怨念:“你别纵容那一家子祸害,该撕破脸就撕破脸,你爸要是为难你,我去堪崇巷说,看老爷子和老太太打算怎么管。”
    杨韵诗也轻轻补了句:“是啊。乔伊也被他们害得挺可怜的,周思旻仗着周氏集团欺人太甚……”
    周聿白打断她:“我会处理。”
    梁凤鸣想了想,对钟意的印象已然跌到谷底。
    皱眉补了一句:“聿白,你离钟小姐那种人远一点,她们这种小明星,什么事做不出来。”
    “知道了。”
    第25章 都是陪客
    这场品牌活动, 钟意再没有和周聿白说过一句话。
    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何处,最后什么时候离开。
    她工作结束已经很晚。
    在回程的路上收到了周聿白的消息,寥寥几句, 让她过去。
    钟意攥着手机,淡然望着车窗外。
    灯火煌煌的夜景喧闹又冷清, 明明暗暗毫不真实。
    她让司机掉头。
    去周聿白的酒店。
    周聿白比她晚十分钟回来——他先送梁凤鸣回香蜜湖,陪着聊了会天, 才折返自己的住所。
    钟意穿着晚宴上那身装束,坐在餐厅吃东西。
    套房里没人吃的小甜点。
    为了今天的活动,她只吃了几块梳打饼干垫肚子,连水都没多喝,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周聿白看着她。
    她吃东西有种破釜沉舟的凶狠感, 不做作优雅, 脸颊鼓鼓让人心软。
    钟意把面前的东西吃完,喝光杯子里的水。
    而后径直朝他走过来:“做吧。”
    “吃饱了?”周聿白倚在餐桌问她。
    “嗯。”她找出包里的铝箔包装,轻佻地塞进胸口。
    “要我脱衣服吗?还是就这样?”
    周聿白蹙眉, 没说话。
    她目光回视他, 突然轻轻笑了下。
    “还是一边做一边脱比较爽?”
    他问:“笑什么?”
    “我就喜欢对着你笑。”
    钟意牵着他的领带在沙发坐下。
    坐在他腿上,撩开了高开叉的裙摆。
    就这么衣衫纠缠地在沙发上做了。
    周聿白岿然不动, 头颈后仰,下颌微抬, 尖锐的喉结在皮肤下滑动。
    她眼睛魅惑,妆容妖冶, 喷满发蜡的湿发张扬性感,极尽媚态地一寸寸剥下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