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0章

      傅清韫这才掀起眼皮看他,幽暗的月光下,殷礼没脱外套。
    从前,殷礼一踏入覃家,就像是进了公司,例行公事毫无感情。
    可今天……
    殷礼似乎有点不一样。
    “怎么了?”
    傅清韫双腿交叠着问他。
    殷礼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的放在膝上,整个人垂颓着。
    “你……”
    殷礼卡顿了一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我的?”
    殷礼问他。
    傅清韫的脸上的神色一僵,浑身紧绷着。
    “殷先生的恶名远扬,早有耳闻,具体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
    傅清韫说。
    这话听着找不到半点错处。
    “你喜欢我。”
    殷礼不是反问的语气,嗓音冰冷无温。
    他的语气肯定,侧眸看着傅清韫时似乎在等他主动坦白。
    “何出此言?”
    傅清韫低哑的笑着。
    前几日还不是这么肯定,可今晚却忽然这么肯定了。
    他想,殷礼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殷礼,一直都很聪明。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又或是在哪个场所见过我。但我不得不承认,覃先生有手段,也足够隐忍克制。”
    殷礼笑着夸奖,但眉宇间却一片冰凉。
    “你如愿的得到了我,但我并不喜欢你。”
    幽暗的夜里,傅清韫看不清殷礼的五官,却能感受到殷礼脸上如浪潮般涌来的厌恶。
    “喜欢我的人很多,覃厉,别妄图用我的家人威胁我。”
    殷礼眸子一冷。
    “威胁?”傅清韫觉得好笑,“交易不是一方同意就能达成的,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
    “我不无辜,但我希望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家人,不然——我会穷尽我的一切手段,来毁掉你。说到做到!”
    殷礼加重了最后这四个字的语气。
    傅清韫的心里一咯噔。
    那双狭长的凤眸被风吹凉,微红的眼尾被毫不留情的掠取温度。
    “随你。”
    傅清韫笑着说。
    嘴角的苦涩沉沦在黑夜之下。
    殷礼听着凉薄无温的语气,心如刀绞。
    他搂紧傅清韫的脖颈,趴在他的耳边字字如冰。
    “覃厉,我什么都不想欠你。”
    “我不想和你纠缠,所以,你也别对我太仁慈。”
    “交易结束,我们也结束。”
    覃厉喜欢他,他不要覃厉心疼,更不要覃厉关心。
    他要平等的交易,他承受不住覃厉畸形的暗恋,也不会给予回应。
    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他不要一丝一毫来自覃厉的感情。
    傅清韫的眸色晦暗,惩罚性的在殷礼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肯松开。
    他怒声笑着,“不想欠我?”
    欠这个复杂的字眼,谁有说的清?
    还的清?
    殷礼欠他的,远超过他现在索取的千倍、万倍。
    “别他*的说废话。”
    殷礼骂的难听。
    傅清韫不做理会,今夜的他比从前要疯狂、病态许多。
    一切都是拜殷礼所赐。
    殷礼再次疼昏过去,傅清韫没饶过他,也没有分毫昔日的温存。
    仿佛,他们之间就该是这样的。
    接连着数日都是如此。
    再无心疼。
    他的心如同被藏在风衣里的那条手绳,冰凉无温的待在无人问津之处。
    第70章 他一定会喜欢的
    覃厉的捉弄,让殷礼很不好受。
    他每天都是扶着腰去上班的。
    殷礼一天天看着日历划着日子,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
    奶奶的身体,确实比从前硬朗了许多。
    一切的交换,终归不算徒劳。
    下午,殷礼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殷总,我查到了覃先生曾经的一位访客。”
    秘书支支吾吾的,没继续往下说。
    “谁?”
    殷礼不耐烦的开口。
    “傅……傅先生。”秘书怕殷礼不懂,又补充道,“傅清韫先生。”
    殷礼的心猛的一抽。
    “傅清韫找过覃厉?”
    殷礼有些错愕,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是……”
    秘书说。
    殷礼没说话,只是让秘书订一束郁金香送到办公室后就挂断了电话。
    花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殷礼收拾东西,抱着花提前下班了。
    他直奔傅清韫的墓园。
    抵达墓园门口时,殷礼却踌躇不前。
    他想,傅清韫大概不会想见他。
    他怕,自己脏了傅清韫的轮回路。
    “先生,墓园六点就关了。”
    墓园的工作人员见殷礼站了半个多小时,看起来又不像是在等人便小声提醒着他。
    殷礼拧着眉,进去了。
    他总归是自私的。
    他想见傅清韫。
    傅清韫下葬后,他并未来过一次。
    他不配。
    他脏。
    傅清韫不会想看见他的。
    所以,他不敢来。
    但今天,他想来。
    殷礼进墓园时,雨势渐起。
    绵绵的细雨,迎面刮来,将他鼻尖吹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