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
    肖父叹了口气，面色很是沉重，有些无奈道：“这些不重要，为父问的是，以他的年纪现下已然是权倾天下，可是他却对你上了心思...........
    为父也是个没用的，除了能冒着大不敬的罪名骂他几句.......对于他的权势， 为父所拥有的与之相比，实在是不堪一击。”
    听着这话，池妩不由得眼角弯了弯，“您虽没用，可是您却生了我这么个有用的女儿。
    有了我，您可以在这京都横着走。再大的权势，在我面前，也没什么用。一来，是我不在乎，二来，是我可以轻易的杀掉他们每一个人。
    拥有权势又如何？留的性命才能使得了那些权势。
    而您女儿我，可是掌控着他们的性命。
    您实在没什么需要担忧的，一切有我。”
    肖父听着听着不由得愣怔了半晌，瞧着他站着不走了，池妩转身看向他，面上还带着那股子猖狂劲儿。
    “怎么？还不信？”
    肖父眸色带了些沉痛，却是又隐了下去，“闺女，那你可想嫁人吗？”
    池妩道：“不嫁，嫁人干嘛？日后养上十个八个的面首，岂不是........... ”
    肖父紧紧的捂着她的嘴，警惕的看向四周，瞪着眼睛，低声道：“你说什么胡话？！女孩子家怎可把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宣之于口？！”
    池妩拉开他的手，“难不成您还等着日后我嫁人，守着人家一家子老少伺候人家？而后相夫教子？”
    池妩说完转身面对着肖父，摊开手，“您看看，我像嘛？”
    肖父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等他这女儿去伺候人？他只随便一想，便觉得有一种‘违背人伦纲常’的感觉，虽然词不是这么用的，但意思也大差不离。
    那不是害人家嘛？到时她这女儿不杀人全家便是心善了，还伺候............
    想着都觉得，荒唐得很。
    他说服了自己，朝池妩嘱咐道：“那养什么的，不要随意宣之于口，你自己个儿偷偷养便成！”
    闻言池妩止不住的笑出了声，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
    她这父亲竟然同意她养面首？
    真是难为他了。
    “好好好，待日后你女儿我找了俊俏公子，都带来过过你的眼。”
    肖父面色有些黑，也有些不自然，却也是点了点头。
    池妩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又补充道：“我有一个算是面首的人，您也见过。但是我称他为姘头。”
    肖父诧异着快走几步追上池妩，连忙道：“谁？何时见过？”
    池妩面色不变，幽幽道：“他叫裴寂。”
    肖父：.....................
    “这........这........这........”
    池妩拍了拍肖父的肩膀，安慰道：“这事儿，也不想瞒着您。您心里有个谱儿便是。”
    肖父觉得脑子有些乱，“那.....那个曾经的嫡长公主，王爷的王妃，便是你.....你醋了...而后弄来当侍女的吗？”
    池妩‘啧’了一声，皱起了眉，“您瞧不起谁呢？我醋了？我会醋？
    他后宅那些个夫人都是我的姐妹，那宫蓝羽是求我救她一命，我才留下的。我怎么会对弱女子下手？
    更何况，裴寂和她们有些什么，我实在是一清二楚，若不然我也下不了口。”
    肖父觉得脑子疼，好像快要长脑子了。
    “那.......那...........”
    池妩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您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和他搞在一块儿。”
    肖父差点没晕过去，池妩好心的搀扶了他一把。
    “您冷静冷静，这不是您问我才说的吗？何必如此？
    早知道我便不说了。”
    肖父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又有些担忧道：“若日后他被家里催着娶了王妃呢？你又当如何？”
    池妩理所当然道：“娶便娶呗，还能如何？那就算是我和他断了，难不成我还会哭哭啼啼找上门去当个小妾吗？
    这个不乖，那便换一个。”
    肖父有些无奈，女儿年纪大了，他也实在不能去干涉她的想法，她有自己想做的事儿，也有自己的决策。
    如今的他无能到护不住她，也不能帮到她。
    那么，她开心便好。
    什么嘉言懿行、德言容功，那是什么东西？
    第147章 谁先动手谁是狗
    “夫君！妩儿！快来，菜都上齐了。”沈氏笑着快步朝两人走了过来，瞧见两人的神色也是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
    肖念一起身拱手道：“父亲，姐姐。”
    池妩点点头朝沈氏道：“沈姨。”
    沈氏笑着点点头。
    池妩笑得一脸粲然，肖父那脸色可谓是精彩得很，一会儿一个样。
    那一窝小娃娃早就到了，现下一窝蜂随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义父义母过来见礼。
    “见过宫主，见过肖伯伯（国公爷）”
    肖父面色正常了些，连忙道：“不必多礼，快快落座吧！咱们吃饭！”
    池妩率先走到周神医旁坐下，得意道：“老周，我收了个病人，您肯定感兴趣。诊金二十万金！这些皇族中人就是有钱哈！”
    周神医冷哼了一声，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回地藏宫，怕是被这繁华的京都迷了眼了吧？开口就二十万金，都够买多少条命了！”
    池妩侧头瞪着他，“你懂什么？我不赚钱怎么养你们那么一大家子？三万多人等着我养呢！我容易吗我？
    要不是我这么拼命赚钱，你们日子能有这么好过吗？”
    周神医不为所动，道：“就你在地藏宫藏的那些银子金子的够养三万人几辈子的了！最近他们又在挖石库了，就是为了给你放金子！我看你就是个貔貅！不，你就是个吞金大蛤蟆！”
    池妩：................
    “您仔细瞧瞧我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也没坏啊！”
    “有这么美的蛤蟆吗？”
    周神医：....................
    肖父刚抱了一圈小娃子回来落座，也没听全乎，遂问道：“什么蛤蟆？”
    池妩拿过肖父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斜眼瞥着周神医，道：“人家说我老长时间不回去，说我是吞金大蛤蟆。”
    闻言肖父止不住的笑了出声，“周大哥说的是！”说完便想和周神医喝一杯，发现没了酒杯。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池妩，“你喝什么酒？！”
    池妩嗤笑道：“我日日都喝酒，很奇怪吗？就我这个年纪，动作快些怕是都三个娃儿的娘亲了吧？还管我呢？”
    说完挑衅似的又喝了一口。
    “再说了，老周又不是没和我喝过酒？装什么？”
    周神医咳了几声，一手抢过了池妩的酒杯还给了肖父，“咱俩不管她，咱俩喝。”
    ****
    待池妩陪着一大家子吃完晚膳，都已经亥时了。
    她进入院子，乔南兮便上前道：“宫主，王爷来了。温水已备好。”
    池妩忽而觉得体力不支，这热水是正正好。
    “嗯，知道了。”
    池妩进屋听到那熟睡的呼吸声，只勾了勾唇角便往浴房去了。
    她褪了衣裳，整个人沉入浴桶，只觉得好似又活过来了一般。
    年纪大了，还是不能通宵干活儿，比通宵杀人都累。
    听着身后的脚步，池妩都没力气回头。
    “不是睡了么？”
    裴寂倚在内屋门框边，因着没睡醒眼神看起来有些散漫，那股子慵懒劲儿，再加上那深不见底的眸色，无端的生出股勾引人的艳火。
    “姐姐。”
    “嗯。”
    池妩闭着眼眸靠在浴桶边整个人往后仰，也是懒散得很，两人的对话也好似是不经意的一般，不带任何情绪。
    池妩歇了一会儿，便开始往头发上倒水，裴寂挪了几步递给她一块儿臧莲阁里拿来的香皂，还把一块布巾折了折挂到浴桶边。
    池妩接过香皂便开始往头发上抹，裴寂又站回了门框处，继续盯着池妩。
    被那么盯着，池妩只觉得这水又热了几分，那水汽扑上来，只叫人觉得喘不过气。
    池妩冲干净头发拿着布巾抹了抹，朝裴寂道：“困了便去睡，杵在那儿干嘛？”
    裴寂也不见动作，只从嗓子里滚了一声“嗯”出来。
    池妩也不管他，又继续泡了良久。
    过了好半晌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