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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18节

      原来女人也会被吓尿,而且一样难闻。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罗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死没死?”钱串问。
    罗裳的手死死抓住床单,半晌后才动了一下。
    没死就好,钱串想。
    他转身要出去,就听罗裳道:“你站住!”
    “做什么?”
    “我问你,如果是柳云眠来探望他,路上发生这种事情,侯爷会么办?”
    钱串生气了:“你这女人,怎么那么恶毒,就不盼着别人一点好,怪不得你自己……”
    “我问你话!”
    钱串:“我就不想跟你说话,真恶毒!”
    但是他还是说了。
    “我笨不笨?”钱串问。
    “蠢笨如猪!”罗裳毫不客气地道。
    “你说得对,我是笨,可是为什么我能一直跟着侯爷?因为我是侯爷的人,侯爷喝过我娘的奶!懂了不?”
    罗裳不说话。
    “夫人在侯爷最难的时候帮过他,你说侯爷能不能忘?身份低?可是侯爷身份高。你巴巴想嫁给侯爷,难道不是因为出门被人尊称一声侯夫人很威风?”
    看男人,敬女人。
    对女人的出身指指点点,那就是嫉妒。
    “夫人人也好,反正不是你这种恶毒女人比得上的。你除了个爹,还有个屁!夫人除了出身,什么都好,现在夫人出身,也不差什么了。”
    “要是有人敢动夫人一根毫毛,侯爷直接就把人干翻了。那不是夫人的错,那是侯爷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女人。”
    “我跟你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侯爷。我说的,就是侯爷想的。侯爷懒得跟你说,你这种女人没有心,没有数。”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别作了,让我省点力气。你爹好好出人,我也好好对你。”
    “我笨,我都知道不要自己揭开伤疤。你那样的大聪明,就把你那点破事好好烂在肚子里。”
    真是个傻逼娘们,没有逼数。
    “真要把侯爷逼急了,弄死你,你当你爹还敢给你报仇怎么的?”
    “侯爷也就是娶了夫人之后,脾气好多了。要是从前,呵呵,直接把你扔到外面喂狼,你信不信?”
    罗裳不知道是被陆辞吓到了,还是被钱串骂了一顿醒悟了,总之接下来消停不少。
    傍晚时分,到了军营开饭的时候。
    两个半大孩子,合力抬着食盒往陆辞的营帐而来,正是观音奴和阿宽。
    陆辞正在给柳云眠回信。
    他是有点男德在身上的。
    罗裳在这里的事情,他得如实汇报。
    见到观音奴进来,陆辞放下笔起身,在他凑过来之前先离开书桌。
    ——给柳云眠的信,不能让人看到。
    “爹。”没有旁人,观音奴也自在了许多。
    每天晚上这顿饭,都是他来送的。
    只要陆辞不忙,父子俩可以一起吃,还能说会儿话。
    “嗯。”陆辞答应一声,走到桌前,把饭菜拿出来。
    饭有点少。
    观音奴解释说,他不跟陆辞吃,要自己回去吃。
    总在这里吃,别人会怀疑他和陆辞的关系。
    言辞之间,对陆辞竟然有些嫌弃?
    好像在说,你别拖我后腿。
    陆辞被他逗笑,骂了句“臭小子”,然后坐下来吃饭。
    晚饭是糙米饭,菜照旧是烧白菜,因为天气冷,所以熬了加了点荤油,飘着蛋花的萝卜汤。
    总之,挺难吃的。
    不过在军中都很累,年轻的士兵都是能吃的年纪,所以大家吃得还是很香。
    观音奴托腮坐在陆辞对面,舔了舔嘴角道:“爹,我想吃我娘做的红烧肉了。”
    从前还挑挑拣拣,是不是肥瘦相间,现在只要有就行了。
    想想都觉得奢侈。
    陆辞心说,我想吃你娘。
    然而没有。
    早点回去睡,梦里啥都有。
    他这几日晚上总是梦见柳云眠,做不可描述的梦,早上醒来都得掀开被子散一散。
    天气冷,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没干,继续想她。
    军中实在没有条件,按照家里那般。
    “爹,你想吃肉吗?”观音奴问。
    想,但是想得比你多一些。
    陆辞含糊应了一声,道:“包子这几日,没给你带肉吃?”
    观音奴挠挠头:“带了,隔三差五就带兔子野鸡什么的,但是我不好意思吃……”
    总打仗,有病号,他不能那么不懂事。
    陆辞听得很欣慰。
    但是观音奴也是个孩子,他也需要。
    所以第二天,陆辞让包子出去找兔子,回来让人给观音奴烤了,等晚上送饭来的时候给他吃。
    观音奴看见肉眼睛都亮了,但是还是很懂事的,把肉先给陆辞尝过,又给阿宽分了一些,才大快朵颐。
    第441章 陆辞很值钱
    “观音奴,军中的日子苦不苦?”陆辞问他。
    观音奴嗦着骨头,舔了舔手指,意犹未尽。
    “苦。”他说。
    “那想回家吗?”
    “想我娘。”观音奴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但是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陆辞笑道。
    不为人夫,为人父,很多感情不能体察。
    那种温柔的心绪,是曾经的他无法理解和体会的。
    “因为我还没立功呢!”观音奴道,“我娘说出去多丢人。我要让我娘骄傲!”
    陆辞笑道:“你娘只盼着你平安。”
    “那我自己不能那么想,我得有出息点。”
    陆辞笑着点点头。
    男孩子,是要吃点苦的。
    只有在最底层待过,懂得人间疾苦,日后当他可以决定千万人生死的时候,才会更加慎重,才会明白如何去承担沉甸甸的责任,而不是挥霍权力。
    “爹,我娘什么时候生弟弟?”观音奴道。
    “是妹妹,”陆辞纠正他,“快了,还有四五个月。”
    “妹妹就没意思了,我要弟弟。”
    弟弟才可以做大头兵。
    陆辞笑骂一句。
    生个女儿吧,眉眼像柳云眠,小小的,可爱的,乖乖的,会像小尾巴一样缠着他。
    几日后,柳云眠收到了陆辞的信。
    陆辞说,军中一切都好,就是罗裳在那里很烦人。
    他说他看不惯罗裳,但是又不能弄死她,真委屈。
    柳云眠正笑着这男人卖惨,就听说威远侯夫人李氏来找她。
    她来做什么?
    既然来了,那就见吧。
    “夫人请用茶。”柳云眠客气地道。
    李夫人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看看,生个不省心的孩子,就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