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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56节

      柳云眠现在就喜欢甜言蜜语。
    相公的,儿子的,她来者不拒。
    她找了药膏出来,要替观音奴上药。
    观音奴却直接把一小瓶药膏直接拿走,一边往外跑一边道:“娘,我还约了人蹴鞠,时间到了,给我留饭!”
    他自进了书院接触了蹴鞠之后就非常感兴趣。
    而且他从小就到处乱跑,锻炼得多,身体灵活性好,跑得也快,总之非常适合蹴鞠。
    在国子监的时候,一个月才有一次蹴鞠比赛。
    观音奴年龄小,又是新来的,所以真正的大赛,轮不到他上场。
    观音奴现在就赌了一口气,一定要去参加比赛。
    所以他最近放学回来,就找了许多“陪练”,拿着藤球,找他那些“散兵游勇”一起踢。
    精力实在是旺盛,斗志实在是昂扬。
    所以见观音奴急匆匆地拿着药跑出去,柳云眠并没有多想,只觉得观音奴孩子天性,还是爱玩。
    观音奴拿着药膏,却溜进了阿宽的房间里。
    他把药膏放在桌上,然后就开始脱衣裳。
    衣裳碰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阿宽的情况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不过好在他没破相,被打的都是看不见的地方。
    两个可怜的孩子,相互给对方上药。
    阿宽从前经常挨打,忍痛能力比观音奴好很多。
    所以被上药的时候,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但是观音奴娇生惯养,哪里挨过这样的打?
    所以被上药的时候,他不断地抽着凉气,身体紧绷。
    阿宽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一边试探着问:“世子,咱们要不要把崔阳欺负咱们的事情告诉侯爷和夫人?”
    没错,观音奴被“校园霸凌”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燕王妃出自清河崔氏,身份高贵。
    柳云眠前些日子进宫,被一个妇人奚落,那妇人,也是清河崔氏的。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崔家很牛批,是屹立百年不倒的清贵世家,出过很多进士,官员以及后妃。
    但是清贵了百年,现在许多子孙就开始不肖了。
    比如,阿观口中的崔阳。
    崔阳是崔家的第十一孙,是燕王妃的亲侄子,母亲是县主,父亲是三品大员。
    可是他们家,好竹出歹笋。
    崔阳这孙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因为崔家清贵,国子监祭酒都是崔家人,所以崔家子弟进国子监,比其他世家都更容易。
    崔阳今年九岁。
    在观音奴进来之前,他就是国子学里面年龄最小的。
    崔阳并不在乎自己成绩不好,他就是觉得自己牛批。
    还不到十岁,就能进国子学,这是随随便便能成功的吗?
    因为他们崔家厉害,所以他才能进来做凤尾。
    别人想进来,不到十岁根本不可能。
    然后,观音奴来了。
    第371章 遭遇霸凌(二)
    崔阳不是最小的了,心情郁闷。
    有人安慰他,说观音奴年纪小,读书学习肯定倒数第一名。
    崔阳一想,自己稳稳占据的倒数第一的宝座要让出去了……
    可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结果一考试,好巧不巧,观音奴正好压着他,成为光荣的倒数第二。
    崔阳心里这个恨啊!
    所以崔阳看观音奴,越看越不顺眼。
    不就是个不明来路,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被塞进来的小瘪三吗?
    韩长川这种身份,在崔阳眼里都不算人。
    崔阳平时呼朋引伴,在国子学也是没人敢惹。
    观音奴:正好,大家是一个路子上的,以后可以打群架了。
    要打就打群架!
    气势恢宏,他纵横捭阖,做个威武指挥的大将军!
    崔阳被气到扭曲,就在国子学了,带着人偷袭观音奴和阿宽。
    两个小家伙,这不就吃亏了?
    “不要告诉我娘。”观音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阿宽的提议。
    “可是世子,您觉得那些人会放过咱们吗?”
    阿宽觉得,如果不请夫人出面,以后他们挨揍的日子还在后面。
    国子学的夫子特别难。
    都是高官显贵之后,他们教起来也束手束脚,所以干脆除了读书,什么也不管,纯属躺平摆烂。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观音奴不是很喜欢国子学的氛围。
    但是他忍了。
    他毕竟初来乍到,还得夹起尾巴做人。
    后来他们被偷袭,明明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却没有人敢为他们两人作证。
    要是真闹到夫子那里,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所以也不行。
    “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观音奴咬牙切齿地道,“等着,偷袭咱们那几个,长相我都记住了。我就不信,他们天天都在一起,没有落单的时候。”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对峙,慢慢打。
    身份是靠着自己争取来的。
    他总得把崔阳这种货色撵出国子学。
    因此,现在观音奴忍着身上的疼痛,满脑子都是报仇。
    这件事情,不能和大人讲。
    大人不喜欢孩子打架。
    可是他们大人也打,有时候还理直气壮。
    观音奴觉得,自己有时候打架,也很有道理。
    阿宽点点头,只能听他的。
    之后的日子里,观音奴几乎每次都在国子学和崔阳那个草包斗智斗勇,胜多败少。
    观音奴身上经常带伤,却从无退缩之意。
    一次想隐瞒容易,但是很难次次隐瞒。
    后来,观音奴只能告诉陆辞真相。
    ——可能还是男人,更容易理解男人的胜负欲。
    陆辞还当真帮他打掩护,有时间就问问他最近的进展,竟然成为父子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陆辞私下里派人打听了国子学里的情况,就忍不住问观音奴:“那崔阳每次进出,身边都有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簇拥着,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我拆着打。”观音奴说起属于自己的“兵法”时,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他不怕疼,就怕受了气不能报复回去。
    “再说,他会笼络人心,我也会。”
    只不过,大家笼络的方向不一样。
    崔阳纠集的是上流权贵的孩子,而观音奴,却盯着那些靠着恩典,才得以进入国子监学习的同龄人。
    真要敞开了打一架,还不知道谁怂呢!
    春天渐渐来了,万物复苏,草木开始冒出新芽。
    这日观音奴带着阿宽在国子学里走动,两人都小心警惕,怕着了崔阳的坏招。
    观音奴咬牙切齿地骂崔阳是个杂碎。
    这小子,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太多。
    比如今天,他竟然让人用猪尿泡装了尿扎好,然后当成暗器来袭击自己。
    虽然观音奴躲过了夜香淋头,但是袍子下摆还是被溅上去一些。
    观音奴把暗中偷袭的人找出来,和阿宽一起上去,没有章法却异常勇猛地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