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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49节

      “人家送的。”柳云眠道,“就是昨日被你气哭的葵葵家送来的,说不定,葵葵也帮忙做了。”
    “怪不得一股咸涩味儿呢,说不定用眼泪和面了。”观音奴哼了一声道。
    柳云眠:“……”
    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孩子以后娶妻会不容易呢?
    他将来会不会凭着这张嘴单身……
    “这幸亏没碰到一起,”蜜蜜嗔道,“否则人家小姑娘,又得被你气哭。”
    “她就是个小哭包。”观音奴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点心真的味道不错。
    观音奴还拈起一个送到蜜蜜嘴边,“姐,你尝尝这个。也不知道加了什么,还怪好吃的!”
    蜜蜜伸手接过来。
    观音奴嘟囔道:“怕你弄脏了手,你还不领情呢!”
    柳云眠:真的,这孩子某些方面不开窍啊。
    人家蜜蜜,分明是懂得避嫌了。
    别说没什么血缘关系,就是真的是表兄妹,也得避嫌了。
    蜜蜜懂,但是观音奴显然完全不想。
    算了,男女七岁不同席。
    等着观音奴七岁就好了吧。
    然而再一算,按照这里的虚岁算,观音奴现在不也已经七岁了吗?
    嗯,算了,虚岁不科学,算周岁,明年就好了!
    柳云眠又问观音奴,郡王府的情况。
    观音奴说,萧姮今日招待客人,离郡王则进宫去了。
    “进宫?今日进宫做什么?”
    “不知道。”观音奴道,“我就迷迷糊糊听了一句,好像说是要去烧纸钱?”
    柳云眠觉得,他一定听错了。
    宫里怎么会允许烧纸钱呢?
    再说,烧纸钱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从柳云眠脑海中划过。
    第363章 入学
    大过年的烧纸钱,定然是缅怀故人。
    什么纸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到宫里去烧?
    很显然,这是得到皇上允许的。
    甚至,很可能是皇上和离郡王一起烧。
    那祭奠的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离郡王的亲生母亲。
    柳云眠从知道离郡王不是皇后亲生儿子之后,就对他的生母很感兴趣。
    因为即使她缺心眼,她也大概想明白了,现在宫里的局势,皇后和高贵妃人脑子要打成狗脑子,定然是皇上策划的。
    皇后替他抚养心爱之人的孩子,所以位置很稳固。
    但是皇上也不想让她生出膨胀之心,所以另外又挑了个高贵妃牵制她。
    每次皇后在高贵妃那里吃了亏,就得好好想想,如何能赢回一局。
    这个儿子,就是她手里的筹码。
    就这样,离郡王在皇后手中顺利长大,明明是庶出,却一直是嫡长子,然后顺利登上储君之位。
    只可惜,后来出了萧姮这个“祸水”。
    萧姮被人恶意引导,误会了自己相公。
    她活在纠结之中,还帮了别人来对付这个“仇人”。
    结果是太子被废,陆辞被流放……
    关于那件事,陆辞没有埋怨过皇上。
    虽然也是蒙冤,但是当时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倘若换个皇上,恐怕已经直接就让他人头落地了。
    最后,皇上到底是顾念着情意的。
    太子被废,但是皇上也没有再立储,在人前对离郡王也是百般维护……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离郡王,应该还会重新成为太子吧。
    柳云眠觉得,燕王就像个工具人。
    他的存在,大概最大的意义就是垫脚石。
    柳云眠就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经历了二十几年,还能让皇上念念不忘。
    不说皇上坐拥三宫六院,数百女人,就是寻常男人,丧妻两年之后还能记起
    柳云眠还听过,妻子重病,人还活着,丈夫就托人给自己说媒的呢!
    男人天性凉薄。
    所以有时候,她也很能理解胖丫对男人的厌恶。
    但是皇上,却一直延续着对离郡王生母的爱,并且爱屋及乌。
    说句心里话,这个时代,每家都是好多个孩子,皇宫更是如此。
    皇上对男女之事不算热衷,可是即便如此,他儿女加起来也有十一个。
    这十一个儿女之中,有十个,都奉承他,希望得到他的夸奖和肯定。
    唯独离郡王,一身反骨,好像全部的爱都给了萧姮,对其他人事漠不关心。
    就是普通父母,这一众儿女之中,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吧。
    但是皇上,偏偏就能包容。
    显然这不是离郡王自己的人格魅力,而是他那个已经去世多年的生母的功劳。
    所以柳云眠是真的非常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皇上如此魂牵梦萦,无法割舍。
    晚上,柳云眠还跟陆辞讨论了一下这个话题。
    陆辞对此的态度是,不知道,也不用费心思去猜。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晚上是夫妻欢愉的时间,不要去胡思乱想。
    柳云眠表示,男人的那处可能连着大脑。
    起冲动的时候,脑浆子都冲过去了,所以脑子不够用了。
    陆辞:还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想七想八。
    白天应付那些公事,实在是让人烦躁得想要暴走。
    晚上,是这一天最期待的放松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谁都不能耽误他时间。
    过了几日,陆辞忽然跟柳云眠说,离郡王要让观音奴去国子监的太学读书。
    国子监分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法学、算学。
    前面三种,分别面向三品、五品和七品以上官员家里的子弟;而后面三种,算是“技术工种”,对门第没什么严格要求,学习好就可以进。
    观音奴要去的话,就得去国子学。
    但是柳云眠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国子学,是针对十岁以上孩子。
    观音奴还差好几年呢。
    “不要紧。”陆辞道,“姐夫说得对,他既然喜欢并且擅长结交朋友,就早点去。”
    未来,终究是这些少年人的。
    观音奴进去,多结交一些人,以后未必不是助力。
    如果他是个唯唯诺诺的,离郡王也不会这般要求。
    但是这个孩子,已经在住处附近“称王称霸”了。
    虽然是以“物”服人,但是能平衡各方关系,还是厉害。
    皇上何尝不是以高官厚禄,令臣子为自己所用?
    而且皇上还利用了众人对皇权的敬畏。
    观音奴靠的是蝇头小利,靠的是自己。
    所以离郡王觉得,他总是混迹在市井之中,是浪费。
    市井出英雄,鸡鸣狗盗之辈,亦不能小觑。
    但是国子监里,人才密度更高。
    观音奴,最终是要和那些人打交道。
    “眠眠,姐夫的眼光,终究是不一样的。”陆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