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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206节

      陆辞道:“姐姐,你不用操心这些,交给我便是。我想办法!”
    柳云眠:看看,还得是陆辞。
    当然,萧姮怀相不错,距离生产日期也有段时间,所以这不是今日的主题。
    今日最重要的议题是,陆辞和柳云眠的婚事。
    “五月不好,咱们避开。”萧姮笑道,“六月可以吗?”
    柳云眠:“这,是不是有点仓促?”
    “是有些仓促,所以原本该上门和你父母商谈,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先问问你。”萧姮打趣道,“实在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一天天望穿秋水,可怜巴巴的。”
    柳云眠低头假装害羞,心里却道,天天厚着脸皮说已经是夫妇,睡在我屋里的,不是你弟弟又是谁?
    哪里来的望穿秋水?
    怪不得巴巴让她来,原来存的是这个心思。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
    正思忖间,就听萧姮道,“既然眠眠不反对,那就这样定下来了。我回头就请媒人上门议亲。”
    柳云眠:“……”
    离郡王低头翻着柳云眠带来的“礼物”,看得竟然津津有味。
    以后知道该如何好好养胎了,早点送来就更好了。
    说完这些,萧姮又对陆辞道:“……之前那件事情,我和你一样,也恨不得立刻找燕王拼命。但是眼下,小不忍则乱大谋,阿衍你一定得忍住,我们从长计议,知道吗?”
    柳云眠刚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这是说,掘坟的人,是燕王?
    燕王是高贵妃所出的儿子,也是永嘉公主的兄长。
    燕王是储君之位最有力的角逐者。
    他这么做,是为了激怒陆辞,让陆辞在暴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继而拔除陆辞这个巨大的威胁。
    毕竟现在看来,没有陆辞,离郡王孤掌难鸣。
    陆辞“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吃饭的时候,萧姮借口更衣,带着柳云眠进了内室,偷偷叮嘱她道:“眠眠,咱们得盯着阿衍一些。我怕他忍不住,对燕王动手,那就正好掉进了人家的陷阱里。”
    虽说父母之仇,一刻都不想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
    他们姐弟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容易有了今日局面,不能毁于一旦。
    “好。”柳云眠先答应,又道,“您其实不用过于担心,他不是没数的人。”
    陆辞很能忍。
    “嗯,其实有你在,我放心的。”萧姮偷偷把一张银票塞到她袖子里,“拿着,别跟我推辞,我这些年攒下的体己,给你添妆。郡王一会儿就进来了,别推来推去,那样不好。”
    柳云眠:“这,真的……”
    不用啊。
    “还没好吗?”
    果然,离郡王掀开帘子进来了。
    “这就来了。”萧姮笑道,给了柳云眠一个眼色。
    柳云眠便把银票收了起来。
    这银子,她不要,她打算回头给陆辞。
    两人从郡王府离开的时候,萧姮还不放心地叮嘱陆辞,“我明日就让媒人去提亲,该准备什么,你上点心,别委屈了眠眠。你可别不当回事,现在亲家公都做了官儿,要给眠眠说亲的,得排队呢!”
    离郡王则财大气粗地对陆辞道,“缺什么,只管差人来取。”
    第215章 提亲
    柳云眠回去和父母说了明日陆辞那边会来人提亲的事情。
    柳厚摸着胡须道:“好,好,好,如果想好好操办,早就该定下了。”
    “就是,爹说得对。”
    张氏不止一次地和柳云眠表示,担心后者未婚先孕,被人嘲笑。
    虽然说婚是婚了,但是这不是还要在京城再举办一次婚礼吗?
    万一回头生孩子的日子对不上,被人说珠胎暗结,岂不是恶心人?
    高氏慌得完全不想睡觉,要起来带领全家人打扫收拾。
    柳云眠:“……娘,您不用这么紧张,是陆辞啊!”
    是那个在咱们家当牛做马,给拉犁的那个陆辞。
    大家那么熟悉了,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柳云眠没心没肺地回去睡了,高氏却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来提亲的,是熟人,也是柳云眠预料之中的——韩夫人。
    韩夫人笑着对高氏道:“侯爷说,这件事情托付给谁都不放心,非要让我来。我也是真高兴,终于盼到侯爷成亲这一日了。”
    高氏道:“让您辛苦跑一趟了,您喝茶,喝茶。”
    她现在也在慢慢适应京城中的氛围,待人接物,总要慢慢学起来。
    虽然不敢求长袖善舞,得心应手,最起码也照猫画虎,不要差太多。
    韩夫人喝了一会儿茶,说了萧姮的态度:“郡王妃说了,贵府把女儿养得这么好,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要不都辱没了眠眠。”
    高氏:“没有要求,没什么要求。只要侯爷日后多包容眠眠就行。”
    当年因为她生病的原因,家里已经卖过一次女儿,追悔莫及。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高氏现在想的并不是要多少彩礼,而是该如何多陪嫁,才配得上侯府的门第,不让女儿日后抬不起头来。
    可是思来想去,能陪送的,大概只有镇南王府给的银两和东西。
    她不太情愿动那些,总觉得不真实。
    但是为了女儿,她咬咬牙,决定还是给女儿带上。
    韩夫人十分轻松地完成了任务,双方开始准备起亲事来。
    在柳云眠从医馆回来之前,高氏带着大儿子大儿媳和二儿子“开会”。
    “……虽说做娘的都想一碗水端平,但是眠眠现在毕竟是高嫁,陪送少了,就是陆辞不介意,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再说,家里有现在这番光景,也多亏了眠眠……”
    张氏是个爽快性子,闻言道:“娘,您说得对。我们谁也不能和眠眠攀比什么。我们又不傻,以后还得指望侯府这门亲戚呢!”
    柳明义也道:“娘,您做主就行。”
    他一个光棍,对家里的事情能有什么意见?
    “那我就做主了。”高氏道,“回头侯府来多少聘礼,咱们全给眠眠陪送回去,另外咱们自己家里现在有的银子,给她一半,另外再置办一份嫁妆。”
    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张氏问高氏:“娘,聘礼是什么,讲定了吗?”
    “那有什么好讲的,人家给什么就是什么,又不是乡下,为了三瓜俩枣,也能坏了一门亲事。”
    “那倒也是。不过咱们包子,应该想要雪儿吧。”张氏开玩笑道。
    包子一直对雪儿念念不忘。
    高氏也被逗笑,却又道,“那可不行,那是郡王妃的猫。虽然是陆辞的亲姐姐,但是也得有分寸。”
    “我知道,我也就跟您开开玩笑。”
    “再就是老二,你的婚事,到底怎么打算的?”高氏又问。
    柳明义脸红,“娘,以后再说,我不着急。”
    “你妹妹都嫁人了,你还不着急。再不着急,你弟弟也该娶媳妇了,总不能越过你。”
    张氏给小叔子解围,“娘,不着急。咱们现在这家境,得好好挑挑。”
    高氏啐了她一口,“咱们要上天啊!还挑什么,只要姑娘人好就行。”
    “那可不成,长得丑,二弟可不愿意。”
    柳明义被她们打趣得脸色通红,起身匆匆出去。
    高氏和张氏都笑了。
    同一时刻,柳云眠则在招待卫夫人。
    “我给你做全福人吧。”卫夫人毛遂自荐道。
    所谓全福人,就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夫妻恩爱,兄弟姐妹和睦相处,这是有福之人。
    全福人在婚礼上帮忙张罗,以求新婚夫妇吉祥如意。
    简单粗暴地说,就是沾喜气。
    柳云眠笑道:“那就麻烦夫人了。”
    卫夫人又和她说起姚夫人的事情。
    柳云眠有些惊讶。
    卫夫人那日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吧。
    她分明是没看上那姚蓁蓁。
    “我都没想到,她竟然能来求我,提出那样的要求……”卫夫人又是痛心又是无奈。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