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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95节

      只是,萧衍的腿……还有他现在,竟然要做这些女人的活计?
    说起来,卫戈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他思来想去,和卫夫人说,把孙姨娘送回家中替他侍奉双亲。
    真相如何,并没有那么容易查,也非一日之功。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女人已经水火不容。
    先把孙姨娘送走,然后再慢慢查。
    卫夫人对此的态度是,点到为止。
    她也不想要孙姨娘的命,只希望她日后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既然已经撕破脸,她就不会再给对方接近自己的机会。
    卫戈想要的那些证据,想要查证的真相,一定会查到。
    这个男人,只是把后院想得太简单,却不傻。
    卫戈答应了她。
    发妻嫡子嫡女,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只是卫夫人,依然闷闷不乐。
    卫戈问起,她就提了柳云眠。
    “你不就是想让她再来吗?我给你解决。”
    最坏的结果,是威逼利诱。
    为了妻子,卫戈决定做这个坏人。
    卫夫人却提醒他道:“四郎,你之前说,你写信问韩平川,他非但没有正面回答,还跟你阴阳怪气,是不是?”
    “嗯。他那个人,风评向来不好,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卫戈道,“爹对韩大人敬佩至极,只当看在韩大人面子上。”
    “不是那个意思。”卫夫人道,“我们和韩平川无冤无仇,我又身染重病,他何至于见死不救?”
    既然是韩家的孩子,是韩大人最宠爱的幼子,如何能偏到这种程度?
    “四郎,我想着,会不会是,韩平川认识柳云眠,然后维护她?”
    卫戈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韩平川也是初来乍到,和云眠一个妇人,很难有什么交情。而且云眠那性子……”
    也着实不讨男人欢心吧。
    所以卫夫人分析认为,韩平川,可能认识柳云眠的夫君。
    一语惊醒梦中人。
    韩平川这个人,性格古怪,和他交好的人,屈指可数。
    其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萧衍。
    萧衍被发卖为奴了……好像也是临州一带?
    卫夫人还在道,“说实话,我对云眠的相公,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她能看上;什么样的男人,能包容她。”
    “萧衍。”卫戈道。
    卫夫人自然也是大惊。
    卫戈让人顺着这条线查了一番,果然查证了,柳云眠的相公陆辞,正是镇通侯萧衍。
    卫戈立刻带着心腹,马不停蹄地奔着柳树村来了。
    路上下雨,为了避雨耽误了些许时间,所以这会儿才赶到。
    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震撼的一幕,以至于卫戈都怀疑起自己的调查结果。
    但是除了萧衍,谁能有这般云淡风轻的气度?
    最重要的是,陆辞听他自报家门后,丝毫没有茫然,也没有慌张。
    他笑着拱拱手:“卫家四郎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萧衍。”卫戈几乎是笃定地道。
    “萧衍已不在,”陆辞镇定自若地道,“内子喊我陆辞,卫大人也入乡随俗吧。”
    好一个入乡随俗。
    这时候,包子懒洋洋地站起来,从屋里迈步出来。
    卫戈被它的样子吸引,看到那双油亮的眼睛,顿时一惊:“这是……豹子?”
    他想说金线豹,可是这通体的乌黑怎么回事?
    “是包子,内子给它取名包子。”陆辞含笑纠正道,“金线豹,内子顽皮,给它染黑了。”
    包子对着陆辞龇牙咆哮:别提这茬!
    陆辞弯腰摸摸它的皮毛,“找你娘去,跟你娘说,家里来客人了。”
    包子慢悠悠地走出去。
    它是一只猫,得保持优雅。
    不能像大欢那只蠢鹅子,见了谁都呱呱呱地聒噪,吵死了;又喜欢啄人屁股,真是没风度。
    看它多优雅,一般只咬脖子。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大欢今日是去河边游泳勾搭母鹅去了,要不肯定也在家教这些人做人。
    陆辞把卫戈请到屋里,先在炕上铺好白天用的床单,然后把炕桌放好,沏上茶水。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熟练而自然,甚至可以说行云流水。
    卫戈震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自进来到现在,他处于一种明明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始终无法相信的矛盾之中。
    陆辞在他对面坐下,寒暄几句后直入正题。
    “卫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事吗?”
    卫戈这才回神,道:“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日前内子重病,得尊夫人妙手回春;中间两人有些误会,内子郁郁难安……意外得知竟是你的妻子,所以前来拜访。”
    陆辞轻笑:“内子眼睛干净,见不得脏东西;又直率坦荡,得罪之处,还请卫大人和卫夫人见谅。”
    卫戈直呼好家伙。
    这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后院肮脏了。
    第97章 柳云眠有本事
    “是我不察。”卫戈道,“让你见笑了。”
    陆辞倒是没有继续冷嘲热讽。
    他只想表明立场,自己是站在柳云眠这边的,也没想乘胜追击,让人难堪。
    卫戈说明自己对孙姨娘的处置,恳请柳云眠再去给卫夫人看看。
    这次看的,应该是心病。
    陆辞却婉拒了。
    “内子心地善良,断然做不出见死不救之事。她既然说了药方,那尊夫人定然可以痊愈。”
    “至于再见,倒也不必了。她心思简单,不喜勾心斗角。”
    柳云眠不想做的事情,他不会勉强。
    这世上,能让他求柳云眠的人,不会超过一只手。
    卫戈倒也没勉强。
    毕竟之前觉得柳云眠身份低微,发生这种事情应该让她低头。
    但是现在知道她是萧衍的女人,对于她的傲气,卫戈觉得可以理解了。
    虽然萧衍已经不复从前荣光,但是卫戈依然把他当成势均力敌之人。
    两人又闲聊几句,卫戈忽然道:“离郡王不知最近如何。”
    他说的,是废太子。
    太子被废之后,皇上赐他一个“离”字表明态度,又把他将为郡王,幽禁起来。
    “不知。”陆辞道,“我自身难保,如何管得了京城之事?只希望,他平安顺遂。”
    卫戈顿了顿才道:“卫家祖训,只守好边陲,忠于皇上……”
    陆辞听出他的画外音,淡淡道:“卫大人倘若担心我挟恩以报,就想太多了。”
    卫戈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却不后悔。
    坦白说,如果他知道柳云眠是萧衍的女人,即使卫夫人病入膏肓,他也得慎重考虑是否求医。
    因为,实在太敏感。
    他不可能让卫家上下几百口,都身处危险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他今日非要来一趟的最重要的原因。
    ——撇清关系。
    很自私很凉薄,但是卫家百年基业,卫家不能倒,二十万将士不能易主。
    大局观,是卫家每个孩子从小受到的最重要的教育。
    “不过是女人之间的来往,而且现在,内子也自己决意断了来往。”陆辞道,“日后我们定然不会提起,请卫大人放心。”
    卫戈拱手,有些羞愧之色,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