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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瑾身体骤然僵硬,衣袖下的手握成拳,指尖用力到泛白,可依然无法抵抗那一瞬间排山倒海般的悸动。
    他应该推开,他想,他给不了姜灵竹任何东西,答应娶她也只是因为一时心软,可如果碰了她,他就无法再抛下这个麻烦了。
    房内烛火通明,男人的眸底情绪翻涌,像在挣扎着什么。
    半晌,火光轻晃,他缓缓阖上眼。
    两人已经拜了堂,喝了交杯酒,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日后不论事成还是不成,她这辈子都注定要与他的名字绑在一起。况且……身为夫君,他似乎不应该将妻子抛下。
    哪怕她很麻烦。
    但他身边的麻烦早就数不胜数,多她一个也无所谓。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
    姜灵竹还在等着谢怀瑾像方才那样推开她,她才好继续道歉然后将衣服和衣服下的玉势抱在怀里‘慌乱’离开。可她舌头都探出去好一会了也没等到反应,她想了想,将舌尖又往前挤了挤。
    可没料到男人蓦然张嘴含住,紧接着他的舌也裹了上来,强势又不容拒绝的掠夺她的氧气。
    姜灵竹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就要把舌头缩回来起身,但对方像是猜到她会胆怯,手扣上她的后脑让她无法离开,另一只手也圈上了她的腰。
    吻越来越深,舌与舌纠缠,一个想躲一个却紧追不放,像是她口中那点残存的酒味格外香甜似的,谢怀瑾一个劲地吸吮搅弄,大量津液被他吞吃入腹,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嘴角蜿蜒到下巴,烛火下蔓延成旖旎的银光。
    姜灵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腰眼渐渐有些酸,还有些怪异的酥麻,这麻又和舌头的麻不一样,似乎是有只虫子在一点点将她的力气从那抽走,让她身体失力,踉跄着往一旁歪去。
    谢怀瑾眼睛都没睁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捞将她拉到了怀里。
    “嗯……唔……”
    姜灵竹伸手推了他两下,嘴里哼唧着想说什么,谢怀瑾只好退开一些,哑声问:“哪里不舒服?”
    他这话问的让人没法接,姜灵竹脸色爆红,只当没听到,挪动着身子试图从他身上起来,但才动两下,男人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了片刻,再开口时嗓音比刚刚还哑:“别乱动。”
    姜灵竹哪里还敢动,甚至忘了方才跟人接吻的羞,急急地道:“你还好么?我是不是压疼你了?你快放我下来……”
    一想到这人腿有问题,她就更担心了,生怕给人压出个好歹,新婚夜还没过就要戴孝了。
    她是想守寡没错,但人可不能死她手里啊!
    谢怀瑾将她眼里的担心慌乱看的清楚,默了片刻,没跟她计较称呼问题,低声道:“不至于。”
    他的手沿着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摩挲向上,在她蓦然睁大瞳孔时收紧,另一只手掀走床上铺满瓜果的喜被,拥着她倒了下去。
    身躯相迭,像是方才的情景再现,可这一次是谢怀瑾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姜灵竹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裙装已经被剥的一干二净,只剩浅红色的中衣中裤,而男人的手已经摸上了上衣的系带。
    “殿下——”姜灵竹心神惊惧,手连忙握住他的,喊出的声音差点劈叉:“你,你做什么?”
    谢怀瑾蹙着眉,眼里浮现一丝不解,像是不明白她情绪为何如此激动,片刻后展眉,道:“本王说了,不至于,所以你大可放心……同本王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