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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 第10节

      但他们......是真正意义上,两个世界的人。
    傅岑察觉沈梧风逐渐阴郁的眼神,将半边脑袋重新藏回了沙发背椅后面,内心嘀咕就问了一句要不要吃面,怎么变得要把他吃了一样凶。
    改天在自己的卧室里也安一个这么大的电视好了,在客厅看太没安全感了。
    从针扎的疼痛中回神,出乎意料的,沈梧风回道:“行。”
    嘴角却露出一抹自嘲,他刚刚怎么能幻视对方像那个世界的少年,这对少年来说是种侮辱。
    行?
    傅岑嘴角向下一瘪,社恐难得装一次e人,就后悔了。
    将动画片暂停,傅岑爬起来摸去厨房,翻箱倒柜地寻找厨师今早给自己做剩下的成品拉面,这些本来是要当天晚上处理掉的,但由于晚饭傅岑没吃,所以留了下来,方便傅岑饿了煮。
    整个厨房非常大,跟顶级餐厅的后厨房有得一拼,找出拉面后发现面条似乎有些坨了(主要是厨师也没想到男夫人能看动画片看到十一点),不过吃了应该也不会拉肚子。
    也许......
    大概吧?
    除了煮面傅岑也做不来别的了,烧开水后将拉面下锅,随后开始纠结调料怎么放,之前给崽崽煮的那碗面没放什么调味料,因为小孩子的胃适合吃清淡些,这次却不好用同样的办法应付霸总。
    在水沸腾的咕噜噜声中,傅岑也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他是知道自己调味有多难吃的。
    灵光突地一闪,傅岑到冰箱翻出今天网购回来的泡面,将泡面桶里的调味包撕开放进价值四位数的青花瓷碗中,冲入热水再捞出拉面,傅岑很满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
    非常完美!
    闻着味道就觉得香。
    端着面条走到一半,灵光又突地一闪,傅岑回到橱柜前,从冰箱里拿出一把香菜,洗干净后切成小段洒在面条上。
    更完美了!
    把面条恭敬地端上奢华的大理石长桌上,傅岑坐到离沈梧风最远的另一端,惴惴等等着沈梧风动筷,沈梧风瞅了他一眼,拿起银质的筷子浅尝一口。
    随即他眼中微亮,又吃了一口。
    没想到他这位合约夫人做的面竟还挺好吃,闻着也很香,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将一整碗面都吃完了,放下筷子,拿过纸巾压了压嘴角,沈梧风难得赞许道:“不错。”
    要知道从霸总口中说出的不错,意思等同于优秀了。
    从没吃过泡面的霸总对傅岑产生了深深的误解,傅岑俊脸微红,接受了这个表扬。
    “那我去睡了。”完成任务傅岑就想跑,跟沈梧风待在一起倍感压力。
    没等沈梧风回答,傅岑就以小学时短跑比赛的速度,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以为傅岑是想靠“抓住他的胃等于抓住他的人”的沈梧风:“......”
    这是什么?
    欲拒还迎?
    -
    沈思故作为听话的好崽崽,一直遵守着后爸要求的九点前必须睡觉的规则,以前他还会假装睡着,等后爸睡着后再爬起来玩。
    但现在他害怕后爸又变回以前的样子,所以格外听话,哪怕后爸还在下面看幼稚的动画片,他也早早在佣人姐姐的帮助下洗完澡,香香地躺进了被窝里。
    睡得迷迷糊糊时,察觉到房间里的暖光灯被打开,沈思故没有睁眼,翻了个身抱紧玩偶接着睡,便感觉脸上一湿,响起清脆的吧唧一声。
    随后胖乎乎的小脸蛋还被捏了一把,被惊扰睡眠的崽崽拧起小眉毛,过了一会儿暖光灯才重新关上,以及轻轻的关门声。
    在小夜灯的微光中,沈思故睁开眼,小手疑惑地碰了碰被亲的地方。
    后爸是想把他弄醒,罚他去睡小黑屋吧?
    崽崽用小被子裹住自己,重新闭上眼,但心里却出现了小小的涟漪,被亲脸蛋的感觉好像很幸福。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至于崽崽的内心活动,傅岑是猜不到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立刻把门反锁上,如果可以甚至想在门前挂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以防老板没分寸感地找自己有事。
    处于私密空间让傅岑有了极大的安全感,这时才发现那位全能律师已经通过好友申请,并率先跟他打了招呼。
    对方的头像是标准的职业照,黑色为背景,穿着一本正经的西装。
    社交压力骤减,这样的头像能让社恐没有跟“人”打交道时,纠结措辞的焦虑,对方足够专业,他的问询也只会像是在跟机器人对话。
    将目前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发过去,想着这个点对方应该没那么快回复,就拿起数位板打算画些稿子发微博,多积累些人气方便后续接稿。
    傅岑的作息一直不太规律,这还是以前独自宅家,画累了就睡觉,睡醒就接着画养成的习惯。
    而且一旦专注去创作什么时,总之容易忽略时间流逝。
    是以当傅岑一口气画完一副插画后,一看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点,他看了眼今日份的作品,并不太满意——因为不太熟悉电子产品作画,有很多地方都没能达到他的标准。
    但也只好先将插画发去微博。
    登录微博账号,一个红点点弹了出来,傅岑以为是推送发的,点进消息正打算消掉,意外发现居然是一条评论。
    [太太画得好可爱,请问接稿吗?]
    傅岑一喜,立刻回复:
    [接的!]
    没想到对方也还没睡,交换社交账号后,对方火速加了他的好友,将想约什么样的小人画跟他讨论,询问价格。
    虽说是打算在网上先赚一波钱,但傅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定价,总不能按照上一世的价格来吧,那样估计没人愿意约他的画。
    想了想,傅岑试探地发出去一个数,对方马上回道:“111,我约两张,哦不,约四张!”
    接了大单的傅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标价太便宜,得到真人参考照片并沟通完细节,傅岑给了对方一个交稿时间,就退出了账号,决定今天早点睡。
    是的,两点对他来说是早睡。
    而另一边,穆秋宝点开爱豆粉丝群,看到大家正在义愤填膺地讨论前段时间爆火的泥塑少年:
    [真好笑,居然有人说是傅岑,冥间的人能不能不要爬出来蹭热度。]
    [心疼哥哥们到现在还没从霸凌的阴影里走出来,今天记者采访会上他们提到傅岑明显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
    穆秋宝附和了句:[我在现场见到过这位学长,虽然被挤在人群后面只看到个侧脸,但他不可能是傅岑,真替学长晦气。]
    随后她将刚在微博看到的宝藏太太的q版画发在粉丝群:[别提死人了,快看我发现了宝藏太太,给咱爱豆一人约了一张。]
    下面立刻有人夸赞:
    [哇好萌的画风,好萌的崽!]
    [看到这画的瞬间感觉挤压的怨气都被清空了。]
    [你怎么把卢浮宫藏品偷了,快还回去。]
    穆秋宝被沙雕网友们的发言逗笑,本来她是想约cp双人图,但看到画手发的价格,觉得不约整个团,简直血亏。
    将“橼木”的微博推到群里,说了句“非常值,说不定过几天就要涨价了,赶紧抢”。
    穆秋宝作为美院优秀新生,同样也是个产粮大手子,而且还是个白富美,给爱豆们哐哐砸了不少钱,混到现在俨然是个大粉,很多人都有特别关注她的群聊信息。
    一时间爱豆群里没睡的都收到了消息。
    被傅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直响,屏幕不断冒出“xxx关注了您”的信息,短短十分钟粉丝数就突破到了一百多。
    不过睡着后的傅岑此时正在梦里快乐地炫大鸡腿,而霸总在他旁边凄惨得吃泡面。
    并不知道前队友的粉丝们,以另一种角度关注了他,并且还想要给他送钱。
    -
    “有空可以来事务所,我们当面谈谈。”
    清晨,顶着鸡窝头的傅岑率先看到某知名律师给自己的留言,他抓了抓头发,不愿面对现实得重新躺回床上。
    出门是绝不可能出门的!
    傅岑角度清奇地发出一条消息:“或许你可以来我家?”
    正是工作时间,律师回复很快:“好的。”
    傅岑一惊:好的?
    又一条消息弹出来:“麻烦发个定位,我下午过来。”
    这就是社会精英的行动力?
    发完地址,傅岑弹坐起身,开始搜寻应该穿什么衣服面见来访者。
    好在昨天买的衣服在当天晚上就已经干洗好,送到了他衣柜里,佣人仔细地按照颜色分类挂好,傅岑并没花太多时间就搭配好了一身,然后用传呼器跟白姨说了下午有客人过来的事。
    剩下的时间傅岑开始整理自己目前掌握到的资料,确定能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次会谈后,傅岑才打开反锁的门,下楼去吃饭。
    沈梧风一如既往很早就走了,诺大的庄园让傅岑和崽能尽情玩闹。
    跟沈思故一起将送到的噗噗泥塑放进展柜,傅岑其实还想继续看昨天的动画片,但一听到这个提议,沈思故的小脸就皱了起来。
    他开口说,想要去玻璃花房玩。
    玻璃花房里种满各种品种的珍稀花卉,温度一直控制在二十度左右,阳光从透明顶棚照入,透过绿枝形成一束束光柱落下,有色泽奇异的蝴蝶在光下蹁跹。
    刚一进门,傅岑就注意到一株冰蓝色的剪秋罗,在光亮正盛的地方茁壮生长。
    玻璃花房内正有名园丁在给花朵浇水,看到男夫人和小少爷,恭敬地弯腰问好。
    然而傅岑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花房里的花朵上,有很多花他甚至都没见到过,更让他惊讶的是,除了稀有花种,还有不少人工嫁接培育的,比如渐变的星空玫瑰,花瓣晶莹剔透的海棠,不会凋谢的昙花,爬满玻璃墙的白藤萝。
    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技术,才造就这诺大花房里风采各异的花卉。
    小崽崽在花房里蹦蹦跳跳,一会儿去跟园丁爷爷学浇花,一会儿趴在花坛上找四叶草,而傅岑被包罗千象的景象吸引,当即决定去拿工具,他要将眼前所见画下来。
    傅岑找出昨天在小程序上购买的作画工具,搭好画架,调好颜料,时隔三年第一次坐在高脚凳上画起最喜欢的油画,傅岑感受到一股直击灵魂的颤栗感。
    沈思故好奇地凑在傅岑旁边,看傅岑在画纸上涂染轮廓,最开始没看出来后爸画的什么,随着画笔填充细化,就像是被施加了魔法,阳光下的花房跃然纸上。
    “哇~”沈思故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圆滚滚,后爸的形象刷刷刷在他心目中拔高成了“伟人”——他的后爸会魔法诶!
    傅岑画画,崽崽就晃着小脚陪在旁边。这一画傅岑画得忘记了下午还邀约有客人,等常律师被佣人引进到花房时,看到的就是坐在画架前画画的少年。
    一时有些错愕,他以为自己认错了。
    在来之前常律师就已经对雇主的情况做了功课,并且补了雇主以前团综的物料,将黑料中的片段剪辑出来作为之后呈堂的供词。
    自信的全能律师自以为已经洞悉这位雇主的性格,总结为“臭脸脾气暴躁且有些愚蠢的豪门太太”,也做好了被甩冷脸和提不合理要求的准备,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