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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体研究

      他哆嗦道:「研究……记忆构成。」
    我眼神沉凝下来:「人体研究?」
    「是、是的……」他不敢隐瞒。
    「怎么个研究法?」
    「就……就……」他「就」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没多大耐性,「嗤」、「嗤」两声,他脚边的洞口变成了三个。
    这充满威胁性的举动似乎真吓坏了他,他崩溃似的哭丧着脸道:「我只是个小助理,知道的真的不多,求您饶我一命吧!」
    我不为所动:「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他连连点头,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所知交代的一清二楚,深怕我不信,末了还指天立誓证明自己绝无虚言。
    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表演,他话语里的资讯虽然有限,却已经让我隐隐含怒。
    我直接下达了命令:「带我去见你们的负责人。」
    那年轻人不敢不从,立即转身走向了内部电梯。
    或许是被枪指着的关係,紧张过度的他步伐有些不稳,煎熬着走到电梯处,他颤巍巍的伸手按下电梯钮。
    由于方才过来接应的缘故,电梯一直停在这一层楼,电梯钮才刚按下,厚重的门扇便打开了。
    里头十分宽敞,大概可容纳两张病床并排,平时若要搬运较大型的货物或器械应该也不成问题,不过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就显得过于空旷。
    见电梯内依旧空无一人,年轻人的表情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右脚僵硬的跨出,正要走进电梯内──
    「等等。」我出声道。
    他的动作瞬间定格,不知自己哪里有错,他像隻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着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
    我没理会他,逕自将消音器从枪上拆下后,放进了外套的左边口袋,而剩下的手枪部分,则连同右手一起塞入右边口袋里,枪口依旧对准了他。
    如此一来,看着就不那么显眼。我扬扬下巴,示意他进电梯,他立刻三步併作两步的衝了进去。
    我慢悠悠的跟随其后,看着他站在电梯显示器前,食指按着开门钮不敢轻举妄动。显示器下方只有「上」与「下」两个三角图形按钮,此时「下」的按钮正亮着黄灯。
    我往他正后方站定,确认自己站在他的视线死角,才道:「可以了,往下。」
    他不敢耽搁的按下关门钮,电梯在内外门完全闭合后随即下降。
    我瞇起眼,见他强忍恐惧不敢回头,便悄悄拉开外套,趁机做了些准备。
    很快,「叮」的一声,电梯门再度开啟,在我的胁迫下,那名倒楣蛋率先走了出去,引领着我往研究所深处迈进。
    一路上有几名研究人员好奇的探头,但看见引路的是熟人,身后的我又背着个大背包,似乎以为是来补充物资的人员,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见同事完全没有发现异状,年轻人周身的气场散发着浓浓的绝望,这时候他已完全认命,脚步加快了不少,彷彿想早点从沉重的压力里解脱。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也没落下,很快畅行无阻的经过几个研究区,来到尽头的高级实验室。
    实验室里,约有五、六名白大掛正在忙碌,和外头别着白色识别证的研究人员不同,他们胸前佩带的是蓝色的识别卡,见年轻人推门而入,领头的白发老者抬头望了我一眼,不悦的开口道:「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仓库不是在这边。」
    「老师,他……」
    年轻人着急的像要解释什么,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掏出了枪枝。
    千言万语不如武器在手。
    老者立马变了脸色,连同其他人在内,也同时噤声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你是谁?」他惊骇的问道。
    「总之不是你所期待的那些人之一。你,离开电脑。」我移动枪口,指向一旁还试图对仪器进行操作的研究员。
    那人立刻额上见汗,举手作出投降状,缓缓站起身,离开了位置。
    「你、你、还有你,也全都到那里站好。」枪口一一点过。
    被指到的人全都乖乖依言而行。
    而因为枪身移开,而暂时脱离威胁的人则偷偷松了口气。
    「别想着动歪脑筋。」我拉开外套,藏在内部的定时炸弹赫然露出:「不安分的话,当心大家同归于尽。」
    倒吸气的声音低低响起,一些人果然熄了心思。
    将所有人都驱赶至角落站定,他们脸上都充满惊惧,不约而同的站到老者身后,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模样,气得他吹鬍子瞪眼。
    引路的年轻人也被我赶回人群,但他显然并不受欢迎,所有人都怒目而视,无声的指责他惹了个大麻烦。他委屈得连头也不敢抬,只是默默的退到队伍的最后方。
    「好了,现在是我提问的时间。」我向前走了几步,恰恰停在房间中央,连接着无数精密器械的实验舱旁。
    领头的老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们做人体实验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有那老者哼了一声:「自然是优化人体素质。」
    「碰」的一声,年轻人摀着被子弹穿透的脚底板鬼哭神号。
    「这和你说的可不同。」我似笑非笑,「我最痛恨被人欺骗了。」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涕泪纵横道,「我们真的是在进行……」
    「行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盯着那老者慌乱的眼:「事不过二,我只听真话,要是你说的和小助理兜不上,那你也不必再开口了。」
    他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齣,面目不禁扭曲了一瞬。年轻人摀着伤口蜷成一团,似乎想藉由缩小自己减少存在感。
    对恃之势僵持着。
    「好吧,我说。」沉默了一会,老者终于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