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老师
昏暗的卧房内,凌乱床舖因两人剧烈动作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女子一对雪白双峰随着男人性器抽插,上下剧烈晃动,匀称双腿紧紧夹着健壮的腰,红唇不断溢出淫声浪语。
矫揉造作的神态与呻吟,男子全然漠视,只想赶快结束这场游戏。
分身维持着插入,他架高女子双腿,改以蹲姿全力顶撞她的柔弱阴户。粗喘与肉体拍打声是唯一能表达他情绪的方式。
在女子一阵痉挛,他发洩了体内欲望,将性器迅速抽出,丢掉保险套。
前一秒的满室情慾,随着双方到达高潮,划下句点。
「在我出来之前离开。」离开床铺,他睥睨床上的女子一眼。
「这么无情啊!」女子点燃手指间的香菸,慵懒地卧躺在床上吞云吐雾。
「这些钱够你搭车回家了。」从皮包里拿出千元大钞放在床头柜上,他直接踏入浴室。
女子用脚捡起地上衣物,着衣完毕后,拿起柜上纸钞喃喃自语:「没想到会有意外之财。」
看在钱的份上,她就当个识相的过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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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水注冲洒于身上,洗净耿千易一身汗水淋漓与鼻间陌生女子的香水味。
与其要他滥情结交不同女友,各取所需的方式比较适合他。
不用谈情说爱,不必承诺负责。
他耿千易的人生就像一场游戏,而游戏的方式与内容,都由亦是队员兼裁判的他决定。白天在学生面前当个虚偽的好老师,与人相处仅作表面工夫,夜晚则流连于夜店、酒吧。
就拿今晚发生的事情来说,是在简单不过的一夜情。
一身湿漉漉地踏出浴室,他只用一条浴巾遮蔽下半身,直接走出卧房来到厨房开啟冰箱。
见到冰箱内连一瓶凉饮都没有。
「嘖!」
决定出外买些啤酒回家。
随便自后阳台的晾衣架上拿取衣物套上,开啟自家的门后才发现身上未擦乾的水珠吸附住衣服,突如其来的黏腻感让他皱了眉头。
嫌麻烦再换一套衣服,「反正到外头吹吹风,自然就会乾了。」他在心里嘀咕着。
正准备关起大门时,察觉到一股炙热视线凝视着他,他四处收寻视线的来源,而当下走廊上只有他与另外两个人。
隔壁住户的大门前站着一男一女,女人是搬过来不到半年的邻居,男人则没印象,不过他猜想注视自己的人应该是男人;正在从女子的皮包内掏出钥匙。
望向她垂向地面九十度的后脑杓,看来是已经喝到烂醉了,才会被这个男人架着回来。没想到看似贤淑的中年大婶也会寻求刺激,对象还是个年轻小伙子。
他嘴角上的冷笑落入男子眸中。
「妈,我们到家了。」似乎刻意说给他听的,男人将她扶进门后大声喊道。
原来是她儿子,一副屌儿啷噹的模样看起来差不多十八岁。
「真是令人厌恶的年纪。」轻扯薄唇。
他一向不插手管别人的事,也不愿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人际相处上,白天的面具就交给那位「耿老师」,而踏出那道秉持着教育的大门后,现在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濒临死亡,他也不会出手相救。
没将今晚的这段插曲放在心上,他迈开步伐前往搭乘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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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晨曦于窗帘细缝间溜进屋内,调皮地洒落一室金粉,房间里的金色世界是悄然无声、毫无生气,双人床铺上拢起一道弧度,被窝里的人正睡得香甜。
驀地,一道刺耳响声划破空气中的寂静。
「铃!铃!铃……铃!……」床头柜上的时鐘走到早晨六点半,尽守本分地提醒主人该起床了。
大掌瞬间一按,停止它的聒扰,耿千易毫不留恋地离开被窝,站直了脚,朝着右侧的浴室而去。
约莫过了五分鐘,一副神气清爽地自浴室走出来,如绸缎般滑顺的棕色发梢上还残留着水珠。
来到更衣间,他俐落地套上从洗衣店拿回来已熨烫工整的衬衫,包裹住一身的精壮体态,掩盖住衣服底下的匀称肌肉线条。
视线对上落地镜面里的自己,已戴上为人师表的面具。
6:50am,同层楼的两户大门同时开啟。
「早安!」隔壁大婶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向他问候。
对照一身西装笔挺的他,大婶乍看颇像从精神院逃出来的疯女人,隐约还嗅到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勾起迷人的笑容回应,快步通过她身边。
来到学校。
甫踏进校园,便有一群女学生对着正关闭车门的他问好。
「老师早安!」
「同学们早。」微笑着向学生们问候。一百七八公分的耿千易拥有完美的身长比例,一袭合身西装衬托出高壮挺拔的身躯。
他有着令男人称羡,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帅气面孔,一对黑眸炯炯有神散发出自信满满,高挺鼻梁搭配彷彿用线条刻划出来的下顎,随意勾起的薄唇,总是带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在学生与女老师的心中,他是一位赏心悦目又年轻有为的帅哥老师。
可是没有人晓得隐藏在那虚偽笑容下的内心,其实在咒骂着学校为什么把他安排在离停车场最远的d栋办公室,让他一大早就得「卖笑」应付这些学生。
满腹牢骚地进入d栋办公室,尚未放下手上物品便被人打扰。
「耿老师你听说了吗?附近居民向警察报案,说昨晚看见我们学校的学生在公园里打架。」
坐于他隔壁教国文的女老师,一脸惊恐拿着才吃到一半的馒头来到他身边。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教务主任刚把我叫去,要我放学后加强巡逻。」被同学私下称作「大支」的石田老师,此时自办公室门口走来插上一嘴。
台语外号:「大支」的石田,名副其实的高大魁武又粗旷不修边幅,他的角色就如同校园漫画里必定会出现的热血老师,对校内大小事物投入满腔热情,说好听点这个人是古道热肠,事实上爱管间事的功夫比办公室内的三姑六婆还厉害。
「这件事我是现在听你们说才知道。」露出招牌笑容,耿千易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换上实验课用的白色外衣。
现阶段的学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群殴、闹事是常有所闻,正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他认为适时的打架发洩体力,总比一些因经不起课业压力而选择轻生的学生来得好处理。
「一开学就闹事,依我看最有嫌疑的是三班的学生。」石田手中握着从教务处拿回的通知单,重重的拍击桌面并自行下定论。
「在没查出真相前,我们不该怀疑自己的学生。」耿千易试图缓颊他的情绪,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平心而论反招来另一名男老师的嘲讽。
「耿老师你当然不担心,你班上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相较下我们这些后段班的老师,只要学生一出事,老师就得负起责任。」教数学的刘老师长久以来都对晚他五年进学校,却获得校长青睞的耿千易怀有敌意。
听见有学生进入,刘老师立即敛起丑陋的嘴脸。
「老师,这是班上同学的大学自愿申请表。」班长将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耿千易。
「放在桌上就可以了,这是学校发的通知单麻烦你发下去给同学看。」耿千易将石田带回来的通知单交到他手上。
「那我回班上了。」
待这位学生离去后,教国文的李老师又凑近耿千易身边,一脸羡慕的道:「他是你们班上的资优生吧!上学期模拟考又考满分,我看他应当上的了a大。」
见耿千易微笑不语,她马上见风转舵,向对面的同仁聊起影剧圈的小道消息。
须臾,耿千易翻阅起桌上的行事历,上头用蓝色签字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学年行程,他若有所思盯着十一月份画起红圈的日期。
暗自想:再给自己两个月的时间考虑吧!
此时,第一节上课鐘声响起,他自抽屉取出课堂所需的教材,起身朝该班级的教室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