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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容谊醒来时,身上没有一处是不酸疼的。她失神地看着屋顶,心里却是想着另一件事情:埃利奥斯到底是有多久不曾发泄过,难道他都不看《登舰须知》吗?不对,身为大副,应该比谁都更加了解才是。
    星际航行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每一位舰员出发前都会收到一份《登舰须知》,里头专门指出,星际旅途漫长,让他们学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及时排解各种生理问题。若是人类的正常欲望无法得到满足,长期下来必将造成精神和生理的双重影响,严重者甚至会危及航行的工作。
    一想起两人的真实身份,容谊恨不得回去摇醒自己。她怕不是被欲望冲昏了头,昨夜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喊停,可是她还是任由对方做到了最后。若是埃利奥斯恢复记忆,她要怎么面对他,他们以后还怎么在天神号共事?!
    容谊懊恼地用被子蒙住脸,不敢想象以后大副会怎么处理她。
    门缝飘来了食物的香气,容谊饥肠辘辘,可惜她暂时无法面对外头的男人,只能当个鸵鸟躲在床上。
    仿佛是觉察到门内的动静,两只小雪兽凑在门边嗷嗷地叫唤着,往日都是容谊带它们出门方便,还会陪它们在雪地里玩,今日埃利奥斯起晚了,心思也全在容谊身上,因此忘了这一茬。
    埃利奥斯捞起两个小家伙,小声地警告:“别闹,容谊还在休息。”
    小雪兽这回难得不听他的话,在他手中挣扎着跳下地后又跑回去挠起房门。
    看着两只幼兽的动静,埃利奥斯也反应过来,屋内的容谊应该是醒了。他将小雪兽赶回窝里,用托盘装起提前备好的食物,推开了房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容谊飞快地躲进被窝里,她现在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埃利奥斯。
    埃利奥斯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动作,他将托盘放在一侧的柜子上,顺势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趴在她肩膀,轻声问:“怎么醒了也不起来?”
    容谊缩在被子中,一动也不敢动。
    “小懒猪。”埃利奥斯内心发笑,动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却被容谊死死地拉住,两人便开始了抢被子的拉锯战。
    全身酸软无力的容谊最终不敌,被他拿走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蜷缩起来背对着他,光洁的后背和星星点点的淤痕一览无遗。
    微凉的室温让她有些发抖,生怕她着凉,埃利奥斯连忙把被子盖了回去,又钻进被子里抱住她,对着她的耳朵呵气:“还不起床吗?我给你带了吃的进来。”他的声音十分温柔,较往日还多了几分绵绵情意。
    容谊知道自己躲不过,小声地用气音说话:“我想再躺一会,等下再吃。”
    埃利奥斯起床时看见她眼底的青黑,就知道她被累坏了,昨天是两人的新婚之夜,自己的确失去了节制。容谊的语气让他有些担心,连忙追问道:“身上不舒服吗?”温暖的大掌随即覆在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揉捏起来,然后一路向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按摩起紧绷的小腿肚。
    容谊昨晚做到腿抽筋,现在对方的服务让她发出舒服的叹息,她干脆趴在床上不去看他,埃利奥斯便将她从头到尾都按捏了一遍。
    干燥粗糙的掌心磨砺过赤裸的肌肤,如此亲密接触让昨天才享受过鱼水之欢的两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男人的手中的动作也逐渐暧昧起来。
    “咕噜~”有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满室的旖旎气氛。
    埃利奥斯动了动喉结收回手上的动作,像抱孩子一样将她连人带被翻身抱起,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笑着问:“要不要我喂你?”
    男人低沉的笑声鼓动着她的耳膜,容谊被他的话臊得不行,缩了缩脑袋说:“不用,我穿好衣服就起来了。”
    她的嗓音如同砂纸打磨过一般,格外沙哑,埃利奥斯递过去一个杯子,说:“先喝点蜜水吧。”她昨天叫了一整晚,嗓子应该也疼了。
    在他关切地目光下,容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双手捧着杯子细啜起来。甜蜜的液体入喉,如同干涸沙漠里降下甘霖,喝完水后她终于舒爽地叹了一声。
    埃利奥斯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眼见她放下杯子忍不住凑上前去舔吻她的嘴角,果然是甜的。
    感觉他又要亲上来,容谊不自在地撇过头,赶在他前头说话:“我想洗个澡。”
    埃利奥斯为她的躲闪有一瞬间意外,随即了然,两人做了一整晚,浑身沾满对方的体液,是该让她好好洗个澡,他在容谊的耳后低声蛊惑:“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容谊可不打算让他抱着走,慌张地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刚落地就双腿发软,若不是被他扶着,她恐怕要瘫坐在地上了。最可怕的是,她能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体内潺潺流出,顺着大腿一路淌至脚踝。
    她下意识地拉起被子低头看去,腿上是一道白浊的水痕,那是埃利奥斯留在她体内的精液。她不记得对方昨天射了几次,只知道他每次射精都很持久,久到让她生出一种肚子被灌满的错觉。
    容谊惊惶地想起另一个问题:他射了那么多,自己不会怀孕吧?
    埃利奥斯也看到了她腿上的痕迹,心知肚明这是自己的杰作。一想到自己没有及时给她清理,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看着容谊脸色煞白,埃利奥斯担忧她应该不太舒服,一把将其打横抱起,抱进了浴室。
    浴桶里装着的是他备好的热水,如今温度适中,他拿下容谊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了浴桶,容谊立刻整个人缩进了热水里。
    埃利奥斯拿过一块毛巾,期待地问:“要我给你洗吗?”他不知道别人新婚是怎么样的,但是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容谊黏在一起,洗澡这样的事情更是十万个愿意代劳。
    水里的容谊疯狂摇头:“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被拒绝的埃利奥斯有些失落。他们昨天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为何她还这般害羞,明明她在床上时候是很热情的,难道因为现在是白天的缘故?
    看着他不情不愿地退出浴室,容谊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以后的事情。
    两人如今正式结成伴侣,想必首领不会再对他们起疑心,她要想办法带着埃利奥斯多去飞船转转,希望能让他早日恢复记忆。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两人的真实关系。那些寒冬中不合时宜开放的鲜花以及超出本地工艺水平的精致衣服,容谊猜测到是埃利奥斯的手笔,恐怕是他与长老的交易之一。
    一想到埃利奥斯为了婚礼做了诸多的准备,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若是自己一下子全盘托出,这样对他未免太过残忍。
    容谊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知昨晚的事情已经越界,以后不能跟他再发生关系,唯有另想办法避开他。
    夜幕降临,埃利奥斯看着缩在墙边的容谊,想着她身体还没恢复,便收起所有的绮念,规规矩矩地只抱着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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