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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家危速归

      夏昀醒来的时候,听见了房间外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
    和陆之琦喝酒谈心加上玩弄谢颀的组合解压卓有成效,她睡醒后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昨晚谢颀射精后连忙窘迫地抽了纸巾要擦她衣服上沾到的精液,手刚伸到她胸前又紧急刹住车没敢把手按下去。
    夏昀马甲下还有件衬衫,见状便不在意地将马甲一把脱下来扔在了沙发上,翻身从他身上下来。
    夏昀是下了羽毛球课后回家洗过澡才出门见的陆之琦,虽然在外面呆了几个小时还想再洗一遍,但鉴于立下的酒醉人设,她直接在沙发上倒头佯睡。
    虽然醉是装的,但到底还是喝了些,谢颀把她抱到客房后不久,她就实实在在地进入了梦乡。
    ——
    经过昨晚尺度不小的肢体接触,谢颀自觉和夏昀的关系又亲近了三分。
    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这是他爸身体力行教给他的道理。虽说他厨艺不精,但西式简餐还是拿得出手。
    平时在学校没有机会给夏昀下厨,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一睡醒就打开手机点食材外送,打算动手给夏昀做个丰盛的brunch。
    谢颀家把客厅和厨房打通做了开放式厨房,夏昀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他在料理台前忙碌。
    昨晚没来得及认真打量谢颀家,此时看了一圈,和她家一样整体都是黑白色调的设计,不过她家走的是法式风,谢颀家则是简约的现代风格。家具不多,几乎没有杂物,家居用品收拾得井然有序,看得出他一向维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早啊。”抽油烟机工作声掩盖了脚步声,谢颀直到夏昀出声才察觉到她起来了。
    转过身看向夏昀,她面色自然,好似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她喝醉了,不记得酒后做了什么事很正常,谢颀想。
    谢颀也觉得羞于启齿,他做不到隔天又突兀地提起这场始于夜色、也应止于夜色的情事。要不是昨晚还做了一场更为旖旎的梦,而前者真实感显着,他几乎要怀疑沙发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昨晚把夏昀抱回房间后,他站在花洒下很是恍惚,水流从脸上淌下,他觉得自己受到的精神冲击不亚于当初发现夏昀的网黄频道,更别说前所未有的生理体验。
    他能感觉到这一个多月以来和夏昀间的相处已经逐渐不再陌生,甚至偶尔有些超出朋友界限的举动。
    但这一晚他们竟跳过牵手、拥抱、接吻,一跃发展成了一种“错位的坦诚相待”的关系,谢颀有些遗憾她不是完全清醒着,无法和他一样拥有全部的记忆。
    躺在床上,他想起夏昀提出要看他自慰的时候喊了自己的名字,应该不是把他认成了其他人,谢颀放下心来,强行打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抓紧时间入睡。
    ——
    转身看到夏昀后,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谢颀柔声道早安:“早。洗手间水池边的牙刷是新的,先去洗漱吧,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好。”
    刷牙洗脸出来,夏昀抽了两张纸巾吸干脸上残留的水,她洗脸喜欢捧着水直接浇到脸上,不喜欢用毛巾。
    绑好头发坐到餐桌前,桌上已经摆上了班尼迪克蛋、配芦笋和口蘑的煎牛排、油醋汁田园沙拉还有一小份蓝莓枫糖松饼。
    谢颀调了杯温热的蜂蜜水递给夏昀:“你昨晚喝了酒就没给你做咖啡,喝点蜂蜜水好解酒。”
    “不好意思啊,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夏昀接过喝了两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跟我客气什么。”
    用过早午餐,谢颀把洗净烘干的马甲递给夏昀,他对着重新穿上马甲和昨夜装束一般无二的夏昀,很难不浮现暧昧的回忆。
    好在夏昀很快告辞,推拒了他送她的提议,打车回了自己家。
    ——
    十一月的第三个周六晚上,歌手大赛复赛落地举办。策划相关工作在策划案定稿后就已结束,余下的便是现场执行的部分。
    夏昀主管公关组,负责这部分事宜的工作人员当晚需要统一着正装,男生西装皮鞋白衬衫、女生西装高跟包臀裙。
    夏昀对这种两性着装舒适度的巨大差异感到十分无语。她畏寒,舞台搭在室外的大操场,十一月中旬夜晚的冷风对于她来说已经称得上刺骨。
    好在今年她已经不需要作为干事在一线工作,只是作为公关组的储备负责工作统筹,忙里偷闲裹个毯子问题不大。
    至于高跟鞋,她踩上五厘米高跟鞋就是一米七五,可以看到大部分南方男生的头顶,这种物理压制感虽然在精神上很虚无,偶尔体会一下也不错。
    程锐泽进入部门之后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公关组,今晚他作为一线干事由夏昀负责管理。
    从他发出“真心宣言”至今已经过去两个月,在夏昀心知即使程锐泽真的如她当初以为的那样心思不纯也不可能真的报复得到她的情况下,她也确实能感觉出他不是为了程逸蓄意接近报复她了。
    现在夏昀对他的态度已经和对平常来往的朋友同学一般无二,算不上多么亲近,但毕竟是旧识,感知到他没有恶意后也不再刻意疏远。
    准备工作期间,程锐泽手里拿着一条领带来找夏昀。
    “姐姐,帮我打领带吧,我不会。”程锐泽睁着一双狗狗眼乞求地看她。
    他和谢颀差不多高,身姿挺拔,站在踩着高跟鞋的夏昀面前也高出半个头。西装盖过他身上原本洋溢的少年气,显得稳重成熟不少。
    到底是堂兄弟,穿上正装后气质一变,和程逸竟有了五分相似。
    高中的时候,她也给程逸系过领带。夏昀看着面前与程逸相似的眉眼,不知是回忆作祟还是移情,夏昀接过程锐泽手中的领带低头给他系了个马车夫结。
    方卓作为外联部的储备也早早到了舞台现场,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有些幸灾乐祸,举起手机拍下眼前身着正装的一男一女。
    他承认夏昀和谢颀站在一起很般配,但她和这个面生的西装男站在一块看上去也堪称赏心悦目。
    当然多年交情还是没让他良心泯灭,将刚拍下的照片发给谢颀报信:
    ——兄弟,你家都要被偷光了。
    ——
    家危速归/家被偷了,游戏用语。偷家指在对手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攻击水晶从而赢得游戏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