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再生欢 第623节

      第349章 三更三更君
    ◎春风得意见岳父,女才郎貌天下知◎
    等杨佑维给廖小猷把背上的罐子都取下, 廖小猷爬起来,果真觉着身上轻快了不少。
    他转头看向杨佑维,赞道:“真不愧是小太医的兄长, 医术也这么高明!俺浑身都舒坦了。”
    杨佑维笑着摇头。
    “大哥,”杨仪拉拉他, 问:“你带廖大哥他们去咱们家, 可以么?”
    杨佑维道:“这自然可以, 但……你不一起回去?”
    “这里还有几件事, 我看过了再回去不迟。”杨仪回答。
    其实今日的主角, 应该是薛放,毕竟是男方往女家送东西,杨家设宴款待, 也不必杨仪出面。
    这一天,杨仪按理是不能跟薛放相见的。
    杨佑维想了想,只得叮嘱道:“别太忙了。早点回去。”
    这边, 廖小猷跟罗洺几个, 跟着杨佑维一起去杨家, 毕竟这是喜事,还是杨仪薛放的大日子, 廖小猷生性又喜欢热闹, 自然不肯错过。
    杨仪拜托杨佑维看着,又格外叮嘱了廖小猷几句, 叫他不可多吃酒, 更不许惹事, 小猷也答应了。
    而在往杨家的路上, 廖小猷因牢记杨仪的话, 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到伤口, 可总觉着伤处似乎比之前要“妥帖”的多,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罗洺还是没忍住,就告诉了小猷。
    原来先前杨佑维用“角法”给他治病是假,其实同时,杨仪也正给他缝合伤口。
    只是小猷对于“角法”深信不疑,自然就没察觉出来。
    廖小猷大惊,扒拉开衣裳一看,果真伤处已经被缝合的极其妥当,且也新敷了药。
    他呆呆地看了会儿,不敢置信:“怎么回事,俺为什么都没觉着疼就……好了?”
    罗洺在外道:“廖大哥,我本来担心你进了京会怎么样,毕竟京内的人心眼儿多,万一他们要捉弄你欺负了你,可不知如何是好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却是多余的。不管是俞巡检,杨侍医……还有你说的那位小侯爷,以及今儿见到了的杨太医,竟都是好人,至少,是真心地为了你好。”
    廖小猷把衣裳放好了,嘿嘿憨笑。
    他不善言辞,但此刻,心里却感觉到了一股被真切关怀的温馨暖意。
    杨佑维是临时给叫出来的。
    匆忙返回,府门口管家见回来了,忙道:“大爷,刚才大老爷二老爷催问了好几次,您去哪儿了?快进去吧,眼见薛侯爷家的人要到了。”
    又看杨佑维身后小山似的廖小猷:“这是?”
    杨佑维道:“是贵客,好生安置,不能怠慢。”
    管家听他说的郑重,忙答应,亲自引着几个人入内。
    不多时薛放骑着马,前呼后拥,送了聘礼上门。
    门口处爆竹声声,轰然响动,杨府内外上下忙的脚不沾地。
    今日杨甯并没有在家,顾莜主持理事。
    正如先前邹其华跟孔家奶奶说的一样,顾莜好似心无芥蒂地帮着谋算照看,调度内外奴仆,迎来送往,照看的极其妥当,井井有条。
    可虽然事先有所准备,看到薛家的聘礼如此之重如此之多又如此齐全,仍是把杨家老太太等震了震。
    连杨达也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对杨登道:“这扈远侯府出手竟如此……真是出人意料!”
    这种聘礼的规格,莫说是对一个太医府的姑娘,就算是去聘王公大臣之女,也绰绰有余。
    杨登连连道:“我倒是觉着太轰动了……太贵重了。”
    杨达笑道:“你现在操心的是过两个月,杨仪出阁,你要给她备些什么嫁妆,毕竟别跟人家比起来,显得太寒酸了。”
    话虽如此,可对于杨登而言,再贵重的聘礼,到底也比不过薛放这个人。
    今日十七郎换了一身衣装。
    四品的绯色豹补武官常服——正是当初面圣之时,皇帝赏赐的。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未必会肯穿这个,谁知扈远侯在想给他置办吉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偏偏又是喜气洋洋的绯色的,正好派上用场!
    腰间束玉带——却是杨仪所赠的那条,如今总算能堂堂正正束了出来,扈远侯还疑惑:“我记得皇上赐给你的是金銙带,怎么竟变成了玉的,难道我记错了?”
    头戴乌纱帽,脚踏玄色宫靴。
    他极少这样正装打扮,今日却特意如此装饰起来。
    本来就已经是绝世少年郎,再正经穿上官袍,那威仪棣棣,容色煌煌之态,简直倾绝。
    从出侯府,一路上驻足观看的人便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跟着下聘的队伍走,只为多看他一眼。
    经过长街之时,两侧百姓们只顾贪看,竟然忘了赶路,把街市都阻塞了。
    大家议论纷纷,有不知道的打听,那知道的便解说,众人才晓得原来是扈远侯府的小侯爷,去太医杨家下聘。
    不过此刻对于京内百姓而言,最出名的可并非薛家,而是杨仪。
    “原来是那位杨太医!竟是定给了这位小侯爷?原先只听说……这还是第一次见着……”
    “果真是品貌不俗!啧……这聘礼如此之多,不愧是侯府,这样才配得上杨侍医。”
    “就是就是,可谓是女才郎貌,珠联璧合……”
    薛放往日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信马游街,听人闲言碎语。
    但是今日不同,他的心情极佳,也愿意把这份好心情让天下人知道:他薛十七,是有主的人了,杨仪,将是他的妻子!
    只不过听见那句“女才郎貌”,隐隐地把薛放震了震。
    不过又一想,却嗤地笑了出声。
    杨登望着正在老太太跟前,被李老夫人抓着手问长问短的薛放,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比先前仿佛“长大”了几岁,气质上竟沉稳了好些似的。
    这大概也算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得意了。
    顾莜悄悄地走过来,她忙了半天,这会儿总算能够歇会儿,问杨登:“老爷在看什么?”
    杨登笑道:“我在看十七,你觉不觉着,他今儿似乎比往日都稳重些。”
    “这都要成亲的人了,难道还是少年跳脱的样儿?”顾莜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倒是咱们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我这儿给她忙的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倒像是忙我自己的事儿,她反而一点不在意呢?人都不见……”
    杨登忙叫人去取了一杯水来,亲自敬给顾莜:“夫人辛苦了。知道你尽心了,回头仪儿回来,自然叫她给你赔礼请安。”
    顾莜笑道:“倒也不用,我不求功劳,只求别落人褒贬就行。你要是让她赔礼,反而把我的这点子辛苦都抹杀了。”
    杨登又看向薛放,看着眉眼生辉的少年郎,不由感慨:“唉,早先以为,十七是会跟甯儿……不料竟各有造化,对了,甯儿这两天怎么总不回来?今儿是她姐姐大日子,为何也还在顾家呢?”
    提到这个,顾莜脸上的笑敛了几分:“呃……她本是要回来的,只是昨儿吃坏了东西,人有些恹恹地,索性就不来回折腾了。”
    “可要紧吗?稍后我去给她看看……”
    杨登还未说完,顾莜忙拦着:“不不,不用。知道你忙,已经请了个大夫看了,吃了药,说不是大碍,先前派来人说好多了呢,叫不用记挂,又叫我替她赔罪,说是不能回来,改日再请罪。”
    “这倒没什么,”杨登放心,道:“只要她没事儿比什么都强。”
    薛放在那里跟杨家的长辈们寒暄了过后,又请入席。
    忽地见廖小猷几个也在,杨佑持正在同他们说笑。
    薛放惊喜交加,才欲上前,杨登过来叮嘱:“你的右手千万不可妄动,也不可多喝酒。”
    今日薛放自然是把手臂放下了,只是多半都搭在腰间的玉带上,以玉束带撑着手臂,而多用左手。
    见杨登嘱咐,薛放笑道:“二爷放心,我晓得呢,方才大哥哥也来提醒过了。”
    杨登一笑:“过一阵子就该改口了。”
    薛放被提醒了,哪里还需要“过一阵子”,立即欠身:“岳父大人。”
    杨登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头,得了这样一个女婿,他心里的得意都在这笑声里透了出来。
    巡检司。
    杨仪送了杨佑维回去后,便先去看望那只小黄狗。
    方才豆子大概是闻到了她的气息,巴巴地跑了来,此刻见杨仪出门,似乎知道她的心意,赶忙在前带路。
    只是走着走着,杨仪不免迟疑起来。原来竟是到了俞星臣办公理事的公房。
    她怀疑,问小甘:“在这儿?”
    小甘先过去瞧了瞧,正一个侍从自内出来,忙问:“杨侍医何事?可是来找俞巡检的?”
    杨仪问起那只小狗,侍从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正在里间。若是找俞大人,他眼下却不在。”
    不在自然正好。
    杨仪迈步入内,查看小黄狗的情形,一夜过去,这狗子已经能动了,看见杨仪来到,乌亮的眼珠盯着她,看着十分温柔。
    “早上俞大人吩咐,只先喂了几口软和的鸡肉碎,”侍从在她背后道:“方才又有两个什么孔典簿的家奴,来认过这只黄犬,说正是之前刨出了断手的那只狗子。”
    杨仪摸着小狗的肚子,问道:“俞巡检这会儿做什么呢?”
    侍从说道:“宁国公府来了人,直接找到了冯老将军,俞大人才给叫了去呢。”
    原来宁国公府今儿一早上,才知道乔小舍被带到巡检司,这还了得。
    清早,宁国公便赶来巡检司。
    俞星臣被传到巡检厅的时候,里间宁国公乔建,正跟冯雨岩道:“老将军体谅,犬子虽则不成器,但素有家教,绝不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别说是那些,素日里他有个什么出格的行为言语,我都要严斥管教,我是很知道犬子的,此事绝对是误会!”
    冯雨岩道:“乔公爷莫要忧心,此事传俞巡检来一问便知。”
    俞星臣进内,向着两人行礼。
    冯雨岩道:“俞巡检,你为何将乔公子带来巡检司,详细说来。”
    俞星臣不免又将昨夜种种告知。
    乔国公其实早就知道了,听罢,面色诚恳地说道:“俞巡检,我对你的为人、能力,从来也是敬佩有加,本来不该质疑你之行事,只不过,既然先前怀疑过姓艾的学生,却因只是目击他跟死者拉扯而放走,那……犬子房中搜出那阿物,难道就一定是犬子所为?也许……是有人栽赃嫁祸呢?”
    这个,其实是不排除如此可能的。
    乔国公看看冯雨岩,又继续道:“毕竟,假如真是犬子所为,他为何如此愚蠢,会把那样证物放在自己房中,就算放在房中,也不至于放在榻上……这着实说不通。老将军您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