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响 第74节
他把姚琛拉到自己身后,“想不到顾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啊?”
网吧老板叫顾山,往常他们一群人都喊他顾哥。
顾山扯了个笑,“这都被你们发现了?”
姚琛心里暗笑,这傻缺果然上套了,真是不知道电视上的反派都死于话太多吗。
明显的拖延时间都看不出来。
陈响表情看不出什么惊讶,“就你这癖好还挺特别,这样的片子都很少见。”
顾山点头,手摸了把锋利的刀尖,“想不到你这样的看的片还挺多的。”
陈响附和,“都是男人,都懂。”
周围很安静,只有两人讲话的声音。
窗外这时突然响过一阵警笛声,顾山的表情顿时一变,“你们报了警?”
姚琛从陈响后面探出头,“废话,你他妈简直就是个畜生。”
陈响看准时机,跑上前,夺了他手里的刀。
幸好顾山的注意力在外面的警察身上。
陈响急忙大喊,“尽快过来和我摁住他!”
四个男生用尽力气把他摁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楼下的大门被警察一脚踹开。
就这样,这场闹剧终于收尾。
门外停着几辆救护车,警车。
周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警察禁锢着顾山走出来,直接套上手铐,押上警车。
陈响几人还在楼上,屋内的女孩正在被警察带走。
陈响站在一旁,实在不忍心看,就出了房间。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陈响快走!”
他脑子里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右臂就传来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一个女孩手上攥着个木棍。
一名警察急忙摁住她,抱歉的对陈响说,“她大概是应激反应,您要紧吗?先去医院吧。”
陈响轻轻抬起那条胳膊,摇头,“不碍事。”
出了网吧,几人跟着上了警车,要去警局录口供。
“你的胳膊怎么样?要不还是先去医院吧。”盛凯凑过来问他。
陈响靠着椅背,合上眼,语气里有化不开的倦意,“没事,死不了。录完口供再说。”
盛凯的话也带了气,“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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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念去了学校,从江池口中得知,陈响今天没来学校。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叹了口气,问叶稚语,“陈响发生什么事了?昨晚和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发短信也没人回。”
叶稚语安慰她,“要不晚上我们去他家看看他?”
苏念想了想,“也行。”
叶稚语偷笑,手从桌下掏出手机回复消息,“搞定。”
收件人那一栏写着两个字:陈响。
第49章 . 吃夜宵 “我家姑娘管的严”
下午第二节 课的上课铃刚响, 李颖就拿着一份花名册回了教室。
班里的人还没齐,刚才响的只是预备铃,她把名单放到讲桌上, 等了两分钟。
第二个上课铃打完后,她才就开口, “之前摸底考试和你们提前打过预防针,现在成绩下来了, 按照惯例, 一部分同学会被分出去。”
这个消息一出, 班里果然炸成一片, 有些人不满, 明明最后一年了,为什么还要分班。
嚷嚷声快要把教室掀翻。
李颖拍拍讲桌, 维持纪律,“这是最后一次分班, 只是把吊车尾的几个人分走。”
这话说出来也不太好听,她重新解释一遍, “年级排名靠后的同学, 会单独组成一个小班。这些同学大多是基础不太好,所以专门组成一个基础班。”
“而且我也说了很多遍,在高考面前, 基础分占得比重很大。”
李颖停顿两秒, 重新拿起分班名单, “下面我点到的同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到楼道集合。”
“王明辉、安晓晓、姜楠、周吴、谈岁……”
苏念乍一下听到谈岁的名字,思绪恍惚一阵。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 她知道那是谈岁在收拾书包。
她听到于舟在讲话,“啧,岁哥,去了那班拿回个第一来啊。”
谈岁似乎是笑了一声,骂他,“滚。”
吵闹声渐渐消失,教室里恢复安静。
就这样,谈岁渐渐淡出了她的视线。
晚自习结束后,苏念和叶稚语打车到了市中心。
下了车,苏念一直跟在叶稚语身后,叶稚语大约得了陈响的口信,和保卫处的人说了一声,门便开了。
之后便顺理成章地进了小区里面。
上次苏念第一次来,也没仔细去看这个小区的构造。这次和叶稚语一起来,她便放松许多,开始打量起整栋小区。
果然是北城的高级公寓,处处都彰显着高雅。
不像是那种暴发户的金碧辉煌,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品味。
到了晚上,公寓里散步的人也很多。
苏念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视线不太好的原因,她居然看到了好几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娱乐明星。
很快就走到陈响家门口,叶稚语把她推到身前,“念念,江池在外面等我,你先进去,我待会儿再来找你。”
苏念有些不知所措,“我一个人进去吗?”
叶稚语看起来很着急,“没事的,你先去。”说完就拿起手机接了一通电话,嘴里说个不停地跑远。
苏念叹了口气,转过身,摁了门铃。
暮色伴着星光,白炽的路灯光打下来。
一个娇小的女孩站在门前,身上还套着校服,背着书包。
门很快被打开,苏念抬眸,陈响正站在屋内,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
他的睡衣衣领敞开,扣子胡乱系着几颗,露出略显白皙的锁骨,带了些性感。
苏念眨眨眼,急忙撇开视线,眼眸闪动的,不知是惊喜还是慌乱。
陈响眸光幽深,隐含笑意,“干嘛啊,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还不敢看我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说的苏念更加脸红心跳。
苏念双手攥紧书包肩带,“你再这样,我就回家了。”
话刚讲完,手就被陈响拉着扯进屋子里。
一抬头,对上他那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心里有些发慌,嗓音都是发颤的,“你松开我。”
手上禁锢的力道没了,耳边传来一阵关门的声响。
她松了口气,没想到陈响这次居然这么轻易就松开她。
陈响帮她摘下书包,放到一旁的鞋柜上,又拿出拖鞋帮她换上。
苏念慢吞吞地朝客厅走,“你今天为什么没去学校?”
她坐到沙发上,盯着陈响走来走去的身影。
屋内很安静,只有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
陈响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声音有些淡,“不舒服就没去。”
说完就自然地坐到苏念旁边,上半身靠在她身上。
苏念手里握着水杯喝了一口,探身放到桌上,动作间,陈响跟着她动。
她去哪,陈响就往哪边靠,像个软体动物。
苏念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温声询问,“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手指触碰到的温度没有什么问题,她想他应该是没发烧。
她低头看,脚尖碰了碰他,“陈响,你说话啊。”
“得了相思病。”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变得安静。
过了一会儿,苏念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的身子不停抖动。
陈响双手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惩罚性质地轻咬一口。
苏念“啊”了一声,想推开他。
陈响的脸埋得更深了,嗡嗡地说,“你知道那刚才那声叫像什么吗?”
苏念不明所以,“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