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了，咬唇不肯说话。
    他太恶劣了，怎么这样惩罚她。
    “池鸢，回答我。”
    第90章 他也能？
    池鸢摇头，眼泪掉得更厉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更是故意折磨似的。
    池鸢快疯了，一边是羞耻难堪，一边是身体里升起来的本能感受。
    她不该在床上挑衅一个男人。
    “对不起，我错了。”
    她的脸颊上满是汗水，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袖子。
    他的西装在床下落着，但身上的衬衣还在，只不过被折腾得十分凌乱。
    池鸢一直都见识过他在床上的样子，那是与人间佛子完全相反的一面。
    逼问人的时候，也会显得尤其恶劣。
    人间佛子的反面，是色彩绚丽的毒蝶，是裹缠着的美人蛇，是明该招人害怕与敬畏的存在，却又让人不可抑制的沉沦于他的诱惑陷阱。
    池鸢悔得肠子都青了，又说了不少软话去讨好，流了蛮多眼泪，才哄得男人停下。
    霍寒辞的指尖刮走了她脸颊的眼泪，轻笑道：“就这点出息？”
    余味后的嗓音十分低哑，又响在耳侧。
    心里的怒气顿时就消了，这就是霍寒辞，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人为他生，为他死。
    公寓里悱恻无限。
    而另一边的警察局，有了聂衍的加入，柳涵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但是动手的那个混子被判了刑，至于所谓的商业机密，聂衍都说了不追究，警察局自然不可能追着不放。
    柳涵浑身轻松的跟在聂衍身后，脸上笑眯眯的。
    “堂姐夫，你放心，我一定在堂姐面前为你多说好话。”
    谁不知道聂衍在意柳如是，只要柳如是开口，他什么都愿意做。
    聂衍十分不耐烦女人之间的这些争斗，但答应了池鸢的事，还是得执行。
    “联系风家的风笙，你们两个亲自登门去给池鸢道歉，最好别敷衍。”
    寒辞给他面子，他也得给寒辞面子。
    柳涵的脸色一僵，不甘心的抿唇，“她在霍家又没什么地位，怕她干什么？而且你也说了根本没商业机密这回事，我还要反告她污蔑呢。”
    反正有柳家和聂衍站在她背后，难道她还怕了池鸢不成？
    “堂姐夫，池鸢和霍明朝就是表面关系，霍明朝甚至连这表面关系都不想维持。”
    聂衍点燃了一根烟，锐利的眼神就那么看着她。
    沾沾自喜的柳涵顿时不敢说话了，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聂衍冷笑，“看在如是的面子上，我才愿意跟你说话，你和风笙若是不去，别说池鸢，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柳涵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动弹不得。
    她怎么忘了聂衍有多难接近，除了柳如是，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
    她连忙低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堂姐夫，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联系风笙。”
    聂衍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上车离开了。
    柳涵看着汽车的影子，不甘心的咬牙。
    她实在想不通聂衍为何要让她们去道歉，他在忌惮什么？
    霍明朝？
    怎么可能，霍明朝这种没有实权的公子哥，在聂衍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池家？
    池家这些年依仗与霍家的关系，生意上确实进步了几个等级，但也不至于让聂衍给面子。
    柳涵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索性给柳如是打了个电话。
    “如是姐姐，堂姐夫让我上门给池鸢道歉，你说他是不是在帮池鸢？”
    柳涵深得柳如是的喜欢，一是因为她嘴甜，一直叫的都是堂姐夫，二是因为她总会花很多时间去陪柳如是。
    她知道柳如是很享受聂衍的好，而且决不能忍受其他女人在聂衍那里有着特殊地位。
    果然，听到这话的柳如是缓缓坐直了身体。
    “他亲口跟你说的？”
    第91章 你要是不去，后果自负
    “嗯，堂姐夫刚把我接出警察局，还说不能敷衍，我想着池鸢不就是霍氏员工么？堂姐夫何必做到这一步。”
    柳如是的呼吸重了许多，忍不住狠狠咳嗽了几声。
    她越发厌恶这副虚弱的身体，平日里除了用药养着，还不能受刺激。
    光是听到这个消息，她的额头就已经溢出虚汗了。
    “如是姐姐，你觉得我该去么？”
    柳涵故意说这话试探，其实她内心一点儿都不想去。
    何况还要见风笙，一想到自己是因为风笙才进警察局，就觉得窝火。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去吧，聂衍对我的心思我很清楚，他不可能与池鸢有什么的。”
    “如是姐姐，我很相信堂姐夫，但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听说池鸢为人十分不检点。”
    柳如是深吸一口气，眼里划过锐利。
    “涵涵，你在外多给我看着点儿，如果发现池鸢出现在聂衍的身边，就给我打电话。”
    柳涵的嘴角弯了弯，“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着堂姐夫。”
    挂了电话后，柳涵又给风笙发了消息。
    风笙一直都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听说这件事解决了，但是需要她给池鸢道歉，顿时恶心的想吐。
    【我不去，池鸢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上门！】
    柳涵看到这话，眼里划过冷嗤。
    【我已经找潇潇拿到了池鸢的地址，我堂姐夫说了，我们必须上门去道歉，你要是不去，后果自负。】
    风笙知道她所说的堂姐夫是谁，心里顿时有些发怵。
    可同时也十分的不甘心，聂衍怎么会帮池鸢？
    难道池鸢不仅勾搭了霍寒辞，还吊着聂衍？
    风笙气得头皮发麻，眼里满是恶意。
    让她上门道歉？行啊，她正好有满肚子火没地方发！
    半个小时后，两人准时来到了池鸢的公寓门外。
    柳涵抬手不客气的拍了拍门，然后抱着双手，一副打算兴师问罪的姿态。
    她瞥向一旁的风笙，脸色冷得不像话。
    “把我当枪使，风笙，你可真行，这次的事情结束后，咱们绝交，你这样的朋友我可要不起。”
    风笙就知道会被她羞辱。
    “我怎么知道池鸢这么狡猾，敢杜撰百亿商业机密这样的事儿。”
    而且六七个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竟然让池鸢逃了，找的都是群什么垃圾。
    风笙面上不显，心里在吐槽柳涵找的人不靠谱。
    两人虽都是家族里的边缘人物，但从小也算锦衣玉食，如今是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柳涵只觉得晦气，又使劲儿拍了拍门。
    而卧室内，池鸢被热醒了。
    夕阳余晖顺着窗户洒了进来，被子上都镀了一层橘色。
    窗户边，男人穿着简单的睡袍，正用她的电脑处理公司邮件。
    侧脸藏在阴影里，头顶的发丝也浸染了余晖的气息。
    池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是第一次见到霍寒辞这样，可这张脸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让人惊艳。
    他就那么坐在窗口，吹来的风都是他身上的凛冽气息。
    从中午到傍晚，他折腾了五个小时，现在竟然还有精力工作。
    池鸢揉了揉酸痛的腰，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
    客厅的门外还在传来拍门的声音，霍明朝又来了？
    她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不紧不慢的走到窗边，在他的唇瓣留下一个吻，“委屈小叔先在卧室里藏藏，我出去会会人。”
    霍寒辞的指尖一顿，看了一眼她的脖子。
    之前的痕迹还未消退，现在又添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