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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 作者:梨花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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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罪名处死,而何子岩却不可以。
前世的何子岩将叶蓁蓁纳入怀中,背靠着昌盛将军留下的人脉,自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仁寿皇帝生怕危及国之根本,无法将这几位将军们一网打尽,便不能将何子岩一伙连根拔起。
而何子岩带着叶蓁蓁远走蜀地,必定是谢妃连同这班武将的保命之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前世的何子岩未必没有谋反之心,只是时机并不成熟,仁寿皇帝又一力剪除着赵将军一班人的势力,他才不得不蛰伏蜀地,以图伺机而动。
因为有了何子岩这样的资本,便是何子岑君临天下,谢妃依旧满心不服,公然与已为太后之尊的德妃叫板。更是在大阮为大裕所围时,密令何子岩不要相助。
谢妃聪明了一世,却是糊涂一时,想不到自己后院里反了水。宣平候不愿助何子岩夺回皇位,而是自己觊觎起了这万千锦绣的江山社稷。
宣平候明着对谢妃千依百顺,暗地里却与瑞安联合制出了红衣大炮,彻底撕开大阮的国门。宣平候贼心显露,大阮国破城毁,谢妃无力回天,大约是悔恨交加之际,才会选择随着德妃娘娘以死殉国。
而对于何子岩举蜀地之力杀回大阮,何子岑与陶灼华都不认做那是他对故国的维护。何子岩发必是晓得宣平候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恼羞成怒之下才做了那样的决定。他匆匆发兵,军队千里奔波,疲惫之际被瑞安所灭当在情理之中。
今世因为玄武等人的警觉,让榆林关的真相提前大白,不晓得挽救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何子岑再不能由着钱将军与何子岩在榆林关作恶,他说与陶灼华道:“幸亏得孙将军地形熟悉,军中尽有故旧,此次带回来几个人证。”
何子岩被仁寿皇帝困在京中,钱将军久不举事,孙将军与清风、明月二人商议,不能在此守株待兔,便分明开始了行动。
清风与明月潜入被钱将军军队包围的村庄,无声无息带出几位愿意随他们入京告御状的村民。而孙将军则秘密接洽了从前的旧部,想从军中搜寻些线索。
钱将军与何子岩行此丧心病狂之事,军中并非人人拥护,有些正直之士自然敢怒不敢言。有的军官称病、也有军士相约做起了逃兵。
孙将军仗着地形熟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出两位不愿同流合污的旧部,连同几个侥幸逃出的士兵,一并带回了京中。
有了这些东西,便是钱将军舌灿莲花,他的罪行也是板上定钉。
依着何子岱的性格是想要孙将军明日金銮殿上直接面圣,守着一众大臣们揭开这些人的真面目,到是何子岑温言制止。何子岱的作法虽然解恨,却是将孙将军推出在风口浪尖之上,而且仁寿皇帝担着识人不当、对何子岩疏于管教之责,在群臣面前也将颜面扫地。
三个人商议已定,还是将人证物证都摆在仁寿皇帝面前,请君王自己圣裁。
说完了正事,两人方才有时间说几句悄悄话。陶灼华瞧得桌上茶水已然寡淡,扬声吩咐着茯苓进来重新唤了壶枫露茶。
茯苓进来斟茶,菖蒲捧进个红木填漆的托盘,四个方方正正的金黄折枝花卉纹碟子里盛着新制的糕点,冲两人微微屈膝道:“娟姨说此时昼短夜长,晚膳用得太早。只恐您二位谈起正事便忘了时辰,特意新制了糕点过来。”
“有劳娟姨,改日我亲自道谢。”何子岑温温醇醇的声音漉着夜色格外动人。菖蒲与茯苓皆是轻轻含笑,恭敬地行礼退出,继续将门扉轻掩。
隔着黄花梨透雕蟠桃纹的炕桌,何子岑此时才有闲暇轻轻握住陶灼华的素手:“待这些大事已了,我便会奏请父皇替咱们选定良辰吉日。灼华,我又多等了一世,再也苦等不得,赵王府里一直缺着它的女主人。“
纵然是前世的夫妻,陶灼华依旧为何子岑这般深情款款的表白染醉了娇颊。她眸间晶莹,如汪了块剔透的美玉,那一片杏花烟润的神情怎么瞧怎么醉人。
父子心意相通,何子岑所愿故仁寿皇帝所想。
他今晚未往长宁宫去,却是宿在了木昭仪宫中,除却对这位温婉低调的女子极为满意,还是想点拨她几句,要她协助德妃娘娘办好何子岑的婚事。
木昭仪本就与德妃交好,听得仁寿皇帝如此吩咐,脸上泛起真切地喜意。她恬柔地含笑问道:“陛下这是要给赵王殿下拟定婚期了么?臣妾必定不辱所命。”
☆、第五百三十八章 动刀
木昭仪十分聪明,她从不多说,但凡仁寿皇帝交待的事情却是一律应承。
仁寿皇帝抚着她浓黑如冷墨的青丝,温厚地笑道:“子岑年纪已经不小,身边是该有个人照料。他又不似子岩,早早便在府里豢养着侍妾。”
木昭仪低眉敛目,心间却是一凛。仁寿皇帝极少守着后妃评说他的几个儿子,今日这句话里却是亲疏立现,显得对何子岩有些不满。
她不敢断然往下接话,只是依旧轻垂着眼睑,挂着仰慕的微笑将兑了牛乳的参汤奉到仁寿皇帝面前,再向君王盈盈一拜:“那臣妾便提前恭贺陛下,待赵王妃进了门,必定早早替咱们皇家开枝散叶。”
仁寿皇帝膝下子女算不得多,自然格外渴望儿孙满堂。他听得木昭仪的话对自己的胃口,忍不住在她颊上轻轻一拧,低笑道:“你这张嘴到会讨喜,蜀地新晋了批上好的贡缎过来,朕记得你喜欢紫颜色,明日去挑几匹。”
木昭仪自然欢喜谢恩,再挑了几件婚礼上拿不准的事情请示着仁寿皇帝。听着仁寿皇帝的意思,何子岑此次却早已超越了亲王娶妻的规格,木昭仪心间又是突突一跳,忖度着两王夺嫡是否已有定论。
她极聪慧地避开朝政不谈,却又暗自庆幸自己一直坚定地立在德妃这边。宫中女子是玲珑心思,她一方面侍候得仁寿皇帝妥妥帖帖,一方面却是想着明日一早便将仁寿皇帝这番话说与德妃,叫她也欢喜欢喜。
夜色深浓,刚承雨露的木昭仪卧在帝王身畔已是浅浅入眠,仁寿皇帝听得外头的鼓漏更残,却依旧了无睡意。孙将军秘密回京,他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而这几个人聚在何子岱府上,也并未瞒过他的眼线。
若榆林关外平安无事,孙将军大可不必再费如此周章。联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孙将军与清风和明月在榆林关外很是耽搁了些功夫,仁寿皇帝便觉得心间沉沉,有极为不好的预感。
局面愈发扑朔,今次他将谢妃降了一级,便是想瞧一瞧宣平候府的反映,却未承想宣平候府上却是难得能沉住气。本以为这兄妹齐心,如今看来却是各自谋算。除却谢妃降位之初,宣平候曾上了道折子给自己请罪,却没有丝毫替谢贵妃开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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