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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年 作者:梨花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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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皇后娘娘有些相像。陛下念及旧情,便起了怜惜之意。贵妃娘娘与先皇后也是姐妹一场,不晓得又是为何见了灼华却如同蛇蝎一般?”

    “放肆!”谢贵妃被她说中痛处,想要掌掴她那张利嘴,又晓得这是在御书房外,只好将火气压了又压,银银剜她一眼道:“想不到你虽不是瑞安亲生,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到与她有几分相似。”

    “灼华不敢”,陶灼华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曾掩去,向谢贵妃浅浅一揖,目送她有些气急地往长春宫走去,眼中收敛了方才的锋芒,多了重探究。

    天花在宫中沉寂多时,便是大阮与大裕境内都极其罕见。先皇后深居中宫,却是染豆而亡,她的离世一直便是个迷题。

    后来在坤宁宫里搜出过一件豆衣,却始终没有抓住幕后黑手。为此仁寿皇帝迁怒了许多坤宁宫的宫人,将几位当日曾出入坤宁宫的妃子都打入冷宫。慎刑司连着大刑伺候,死了几个宫人,依然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

    有道是谁得惠最多,谁便有可能是背后主使之人。先皇后离世之后,德妃娘娘与谢贵妃各晋了一阶,两人同时打理后宫,算是得惠颇多之人。

    陶灼华不信德妃娘娘那样面慈心善的人会在背后推波助澜,到总对谢贵妃有些猜疑。前世里何子岑即位之后,追封过先皇后娘娘,也曾对当年的旧事彻查,却依然没有结果。

    当年曾解开的迷题,这一世大胆诈上一诈,兴许便会水落石出。

    今世的谢贵妃行事多了些急躁,到让陶灼华容易下手。往昔不曾怀疑过与瑞安长公主势同水火的两个人会选择携手,如今却瞧明白,如果利字当头,一切皆有可能。

    宫时没有不透风的墙,陶灼华在御书房闹了这么一出,宫里诸人对青莲宫多了些关注,也才晓得这质子生活之苦。

    有些心存恻隐的宫妃怜悯小姑娘平日无助,再加上谢贵妃往昔霸着仁寿皇帝,对后宫苛刻,舆论到有些偏向陶灼华的趋势,恨得谢贵妃咬牙切齿。还是叶蓁蓁频频相劝,请谢贵妃忍耐一时,宫中自然风平浪静。

    陶灼华虽与谢贵妃正式结了仇,到将内务府归到了德妃娘娘的名下。宫里份位最高的两位主子,两人之间的较量一直便未曾停止。往昔那一碗水端得平平,都是半斤八两,如今一直势均力敌的砝码却微微松动,往德妃娘娘那里倾斜了一步。

    德妃娘娘无端捡了这个便宜,自然喜上眉梢,到觉得陶灼华似是自己的福星。她晓得陶灼华伤在脸上,只怕留了疤痕,特意命绮罗带了些药膏去瞧,又给她送了许多补品。

    待知道仁寿皇帝竟然赐下了养颜白玉膏,德妃娘娘心里却很是平静。

    谢贵妃只道仁寿皇帝是因为陶灼华那张与先皇后酷肖的脸,才对她多加垂怜,更起了未雨绸缪之心,在德妃娘娘看来,全都是杞人忧天。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旨

    这一次德妃娘娘的目光远比谢贵妃瞧得长远。

    仁寿皇帝对后宫佳丽们不算上心,宫中已然多年不曾选秀,能坐上高位的全是旧人。便是陶灼华再与先皇后想像,仁寿皇帝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娃儿突然便动了心思。

    他这般维护陶灼华,实则维护的是两国之间并不算弥坚的情谊。

    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虽以大阮取胜落幕,却几乎掏空了大阮的国库,也破坏了大阮国境线上的安宁。仁寿皇帝不想再置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便想小心维系着这份邦交,不让战事重新滋生。

    到是谢贵妃一反常态,将陶灼华视做了眼中钉,让德妃娘娘觉得费解。她与瑞安长公主的旧案早已翻过,若只为给小姑娘来个下马威,这么长的时间,那点子怒火早该平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愈演便愈烈之势。

    能稳坐四妃的宝座,德妃娘娘也不是一味温良仁厚、没有心机的人。她想了又想,召了自己的心腹宫嬷嬷过来,命她悄悄寻访当年坤宁宫的旧人,看能不能重新挖出些什么。

    德妃娘娘与青莲宫走得近,谢贵妃那里得了消息,到视做是德妃娘娘向自己示威。

    谢贵妃思来想去,别看如今德妃娘娘要向她低头,再过得几年,若是何子岑顺利登上太子之位,亦或仁寿皇帝百年之后,便成为她要仰德妃娘娘的鼻息。

    一想到往后身份的翻转,便让谢贵妃无法忍受。只可惜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为仁寿皇帝诞下一男半女。到是德妃娘娘膝下两位皇子,深得仁寿皇帝喜欢。

    如今何子岑夺嫡呼声最高,谢贵妃手上却无砝码与他抗衡,若眼睁睁瞧着他登上高位,一定是谢贵妃毕生的伤痛。

    若是自己有个儿子,子凭母贵,便能排到何子岑的前头。谢贵妃思之再三,将四殿下何子岩收在自己名下的念头又再次松动,便命人悄悄传了兄长入宫,打算好生谋划一下。

    两宫里暗流涌动,到不耽误德妃娘娘接手内务府后,第一时间补上了青莲宫的份例。瞧着一担一担的霜炭、米粮、时蔬运入青莲宫,娟娘等人脸上终于见了久违的笑意。

    仁寿皇帝赐下的药膏果然是好东西,娟娘替陶灼华连了上了几次药,那划痕已然只余了根白线,若再涂几次,必定可以完好如初。陶灼华从镜中瞧见自己尤红似白的一张雪颜,到暗忖李公公那一指甲帮了自己的大忙。

    仁寿皇帝当日有过允许,陶灼华可以求德妃娘娘赐出宫的对牌。瞧着脸上已经完好如初,又感激德妃娘娘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应,陶灼华便请娟娘制了一匣子松子红豆酥饼,带去长宁宫拜谢德妃娘娘。

    前日那盏七分满的茶水已然让德妃娘娘对陶灼华存了些好奇,如今打开匣子,瞧着那一盘松软可口的酥饼,德妃娘娘再度犯了疑。

    当日御书房里的唇枪舌剑德妃娘娘虽未曾耳闻,也略略听人提起过两句,谢贵妃未曾占到一点上风。再瞧着小姑娘不言不语便熟知自己的饮食喜好,德妃娘娘心头再丝疑虑便渐渐加深。

    长宁宫中用的都是抵实人,若说她们会吃里扒外,德妃娘娘一百个不信。况且陶灼华来了短短的时日,想要买通长宁宫人,那是势比登天。可如今眼瞅着小姑娘又送来了自己最爱吃的点心,便叫德妃娘娘不由不怀疑是哪里出了问题。

    命宫人斟了茶来,德妃娘娘不动声色地坐着,关切地问了几句陶灼华脸上的伤痕,再将话题引到那匣子点子上头:“这红豆酥软糯香甜,最称本宫的心意,到难为郡主有这份心意。”

    陶灼华恍然晓得自己思虑不周,将前世里熟知的东西搬到了今世来用,由不得德妃娘娘不起疑心。

    她故做清澈无染地说道:“娘娘您是说这红豆酥么?原是娟娘说红豆袪湿益气,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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