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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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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如果找到了,我大概能知道,怎么救聘婷。”
罗韧浑身的血一下子激到了头顶:“怎么救聘婷?”
“你听好了,凶简跟凤凰鸾扣,是一定水火不相容的。如果说你们真是凤凰鸾扣选定的人,那相当于金木水火土五种力量,被引渡到你们身上。我想了个比较粗暴的法子,但是应该可行……”
“把你们五个人混合的血,注射到聘婷的体内,很可能,会逼出那根凶简。”
五个人混合的血,注射到聘婷体内……
“这种,血型不合,可以吗?”
“哎呀小萝卜,你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萝卜吗?”神棍不满地嚷嚷,“这种时候,你还想着血型,你思维发散一点好不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严格依照科学的,而且,聘婷已经那样了,你就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罗韧脑海中,好像闪烁出细小的火花。
五个人混合的血,注射到聘婷体内……
他突然问神棍:“如果五个人分具金木水火土的属性,是不是说明,凶简不会附身?”
刚一万三不是说了吗,骨灰盒里原本有张狰狞的人脸,但是扔回水里之后,盒面瞬间就平展了,水是五行之一,木也是啊,木代能从木质里看到凤凰鸾扣的讯息,如果木的力量被引渡到她身上,理论上,凶简也会忌惮她的……
神棍倒没想过这个,有些不确定:“好像……也有这个可能。”
罗韧长长吁了口气。
船舱里,忽然传来炎红砂的尖叫声。
罗韧浑身一震,快步冲了进去,顺手揿着了壁上的灯,所有的人都起来了,木代正挥手帮炎红砂打扇,抱歉似的看罗韧他们,用口型说了句话。
她做噩梦了。
还以为是出事了,罗韧松了口气,看向一万三,一万三摇摇头,把手里的画本递给他,说:“只画了一半。”
罗韧接过来看。
那一头,曹严华在床垫子上爬了几下,爬进木代她们的床,问说:“红砂妹妹,你做了什么噩梦啊?”
炎红砂小声说了句:“我梦见把叔叔火化了。”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白天的时候,她决定就近把叔叔炎九霄火化,晚上,就做了个跟火葬场有关的梦。
梦见她把叔叔炎九霄送去火化了。
火葬场里,空荡荡的,她一个人,推着载有叔叔遗体的小推车,到了焚化炉边。
那个焚化工长的怪形怪状,头上还蒙了黑色的布罩,瓮声瓮气跟她说:“你回一号监控室去等。”
那里有一排房子,都是监控室,监控室里装有闭路电视,方便遗属观看焚化的过程。
一号监控室,在那一排房子的第一间。
于是她回到监控室里,监控室里有三排座椅,她坐第一排,正中。
她一直盯着电视屏幕看,终于有影像了,她看到叔叔裹着白布的尸体慢慢进了炉口,再然后,几乎是瞬间,火起,炉口一片火红。
按照老一辈的习惯,这个时候要喊一句“躲火啊”,提醒那个正要离开的魂魄不要被人间的炙火烧伤。
炎红砂低下头去,擦掉眼角的眼泪,再抬头时,忽然如遭雷噬。
她看到,炉口出现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尖叫,闭路电视是没声音的,但正因为没有声音,视觉的冲击尤为恐怖,那个女人痛苦而扭曲的脸,几乎要挣出屏幕。
第62章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烧的是叔叔的遗体,却出现了这样一个女人?
闭路电视是即时播放的,难道说此时、此刻,有个女人,正在活活被烧死?
炎红砂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滚烫,像是也被烈火炙烤地沸腾了,她冲出监控室,向着焚化炉直奔过去,大吼着:“有人,里面有人啊……”
那个焚化工还在焚化炉外站着,炎红砂冲过去,结结巴巴:“那个……那个……”
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炎红砂低头去看。
那个焚化工的裤子里,尾椎的位置,鼓囊囊的一团,好像在动,像是……
像是有条尾巴。
再然后,他缓缓的,伸出带黑色手套的手去拉布罩,先看到他的脖子,毛茸茸,再然后是嘴……
炎红砂尖叫一声,就是这一声,让她最终醒了过来。
梦里的那个人,长了一个狗头。
曹严华被这个噩梦瘆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想安慰她的,现在只余自己心悸了。
罗韧低头去看手里的画,的确只画了一半,画上有幢起火的房子,大火中现出一个女人痛苦而狰狞的脸,而右下角,只开了寥寥几笔,似乎还蹲着什么。
他把画本还给一万三。
罗韧有一种感觉,炎红砂所做的梦跟一万三所画的画,其实是一个场景,只不过画面直白,梦境却芜杂,掺杂了炎红砂自己的所思所想,整个场境复杂化了。
得知自己的梦跟一万三的画可能是同一场景之后,炎红砂惊讶极了,问说:“为什么我也能看到呢?不是只有你们才能看到吗?”
木代说:“虽然是梦,但你是从火里看到的呢。”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金木水火土,五个人,五种秉性,总好像有什么寓意。
罗韧没吭声,一万三眉头紧皱,显然跟她有一样的困惑,至于曹严华,几步跑回自己的铺盖边,把塑料兜里的那摊泥沙颠颠抖抖,看得目不转睛。
他有一种没道理的紧迫感,觉得连炎红砂这种新加入的都看到了,自己资历这么老,居然什么都没看到,真是……
岂有此理!
第二天一早,大家传看一万三的画,这一幅是他在已经画出水影的情况下根据画面里的位置、远近、笔画等重新调整了再画的,经过修饰,一目了然。
画面上是个院子,房间都已经吞噬于大火之中了,女人的脸隐隐自火中显露出,表情痛苦,目光憎恨。
画面的右下角是一丛长势恰好的芭蕉叶,旁边蹲了只狗。
当然,或许是狼,狼狗不分家。
那是只狗的背影,自然看不到表情,但不知为什么,看得人后背发凉,总觉得那狗坐的气定神闲,像是安然欣赏那女人被烧时的惨状。
炎红砂抖抖索索地说:“这不是家养的狗吧?我家里要是养这样一条狗,还不如打死算了。”
她看多了忠犬护主的故事,觉得主人家遭遇大难,豢养的狗不说拼死上前营救也就算了,反而安坐如山,实在天理难容。
又忽然突发奇想:“罗韧,那个梦会不会是个预兆?原先我就打算就近找个火葬场把叔叔先火葬了的,会不会是,火葬场里,会发生什么事?”
罗韧摇头,指着画示意他们看。
那个女人,虽然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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