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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差生 作者:破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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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汉子长相,叫什么名字来着?王一莫?
“你又没多老,干嘛装老啊?你不是回乡看朱莉的吗?”
“看到了啊,那个躲在旁边一直看着我们的人不就是嘛……”
我暗暗想,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莉聪明一世,怕是要栽在这个人手里了。
王一莫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不过看你表情也知道这算是默认了。放心吧。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跟我见面,自有她的理由在。”
我嘿嘿地勉强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感觉就是你一个人在投入地唱戏文的时候,忽然观众跑到舞台来说“你演的都是假的”一样。我尴尬地站在舞台上不知是该拂袖而去还是据理力争一下。
斜眼却瞄见方予可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西装进来了。我立刻低头。现在我这个变相的约会被他看见,又得解释半天。昨天发的无名火我还没道歉呢,可别添乱了。
我一手捂腮,头偏右45度,尽量埋在角落里。余光却看见方予可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尾随着他入座。
我一下子激动了,连忙转回来看。
说是妙龄女子,仔细看,好像也有个二十五六了。穿了一套酒红色的大衣,露出两条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的修长**。8公分高的versace皮鞋处,妖艳的红色缎带在脚踝处缠绕。熟女……方予可喜欢的类型。
我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调查一下户口。我妈说的对,方予可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帅。我的潜在情敌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涵盖50%的地球人口,真是庞大。你看熟女们终于也来凑热闹了。
王一莫随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他们,说:“你认识?”
我摇摇头:“认识一半。”
“明白了。劈腿被现抓啊?”
我瞪了一眼他:“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劈腿了?这是正常的social活动。我们给彼此足够的空间的。freedom,知道不?”
“你刚才的眼神就跟正房打量填房一样啊。”王一莫笑。
“喂,你说话正经点啊。别以为你是朱莉的准男朋友,我就让你三分了。我刚才不过是好奇地观望而已。”说完,我眼神飘向方予可那边。
可恶的红衣女子居然将魔爪伸向方予可的头发。她拨了拨方予可的刘海,还轻声跟方予可说着什么。这明明就是**。方予可反而很享受地继续喝着他的咖啡。嘿,小子,我拨弄他头发的时候,他还得跟我较劲呢。完了,我看她是正房我是填房还差不多。
我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我傻不啦矶地以为中了头奖,路边捡了一大帅哥,自此我的人生便无其他想法,就想着结个婚生个娃,啥事也不用去操心了。万能的天涯说得对,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我看了一眼王一莫,询问道:“你说我要是过去,泼人家一身咖啡,是不是还挺像小说里写的?”
王一莫摇摇头笑:“刚才你不是还一副很豁达的态度吗?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我哼了一声:“我这不是审时度势吗?”
王一莫继续说:“你说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你偷看你的男朋友,我偷看我的女朋友,是不是还挺诡异的?”
我一听乐了:“是啊。别人看着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吵架呢,都是扭头喝水,心不在焉的人。”
可能我说话太大声,方予可忽然转过头来,看见我一个人在那边傻笑,不满地蹙眉。
我收敛了笑容,跟王一莫说:“我好像暴露了。你说他会不会误会我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啊?我可以直说吗?”
王一莫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先得问问朱莉同不同意。她不是不想和我直接见面吗?”说完他虚指了一下朱莉坐着的方向。
我叹了口气:“我们这唱的是哪出啊?乱七八糟的。”
52 这是一场正儿八经的别扭(三)
叹气的那阵,方予可已经走到了我跟前,绅士地向王一莫伸出手:“林林的朋友,方予可。”这会儿我忽然很介意他没有说“男朋友”,而是“朋友”。
王一莫跟我眨了眨眼睛:“你好,网友,王一莫。”
红衣女子也随方予可过来。近处看,红衣女子高贵大方,跟圣母玛利亚一样慈祥,足以唤醒男人的恋母情结了。她用英式英语轻声和方予可交谈着,偶尔还看着我淡淡地笑,笑容里有审视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方予可每天用英式英语跟我念情书的场景忽然袭击我的大脑。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想呕吐。这就像我在黑夜的雾气里回旋跳舞,脚下的水晶鞋疙瘩疙瘩地敲击这地板,我张开双臂,尽情地闻着泥土的芳香,以为浪漫,当灯光亮起,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蝇蚊乱飞的厕所面前,穿着一双草鞋,闻着沼气乱蹦跶而已。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想象,所有的感动来源于自作多情。
我全身都冰冷冰冷,但我还是强颜欢笑:“这位姐姐英语说得真好。”
方予可跟我说:“她从小就在伦敦长大。不太会说汉语,只会说英语。”没有解释身份,没有介绍姓名。是不足以跟我说,还是不方便说?
红衣女子捂着嘴笑,一只手还不自觉揽上了方予可的胳膊。自然随意和亲昵。
我忽然明白,他要我学习,要我读英语,要把我改造成一个知性才女,是不是想把我塑造成她。靠,我他妈还是做别人影子的命。以前暗恋小西,总以为我能做他的阳光;但现在呢,我以为我一直是方予可的阳光,没想到到头来,我还生活在别人的影子底下。我以为自己做成了公主,没想到公主一出现,我就立刻失色,自动退位成一个插科打诨的小丑了。
当男朋友和一个异性女子亲昵地在一起,他却连解释都懒得给,我还能说什么?
我表情僵硬地说:“这位姐姐是……?”
我心里有一万个祈祷,希望这位说不清中文的大姐是方予可八分之一血统,或者十六分之一三十二分之一血统内的人都行。
可方予可却摸了摸鼻子说:“我以后跟你说。这个说来话长。”
我们俩选修的那门心理课上说,一个人如果说话不愿意看着你的眼睛,还摸着鼻子,那就说明他说谎。
我讪笑,脑子一下子空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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